四季轮回,只有人心可以让隆冬随时降临……
我听着他们没玩没了地议论着张太的案子,全部都是在研究如何让侯小姐认罪伏法,把我摘干净的事情上,虽然听起来他们都是在全力以赴的帮我,可是,我的心却冷得挂满冰碴。
“顾老,那么这件事先这样,一旦有什么新的进展,我再找您来商量,还请您多费心。”高强说完他的请求,带我起身告辞。
这次的宴会圆满完成,所有人都各有所得,纷纷告辞离开。
张列星在我于高强身后走着,他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少说话,高强对他这样的态度很不以为然,我则总是找不到机会问他情况。
出外时,天色大黑,顾老府邸里沿着通向大门的泊油路两边,一溜矗立的庭院灯盏盏通亮,我同高强步出到大门外,司机才开着车从门内出来,停在大门前的宽阔广场上,等着我们三人上车。
张列星尽量走得稳些,但是他终究不能走得太快,一旦快起来便有点跛,我免得他着急,等着他上去到车里才上车。
高强早已坐进车里,从车窗看着张列星同我一前一后钻进车里,浓重地阴沉色调抹上眉目,他看起来极度不高兴。
这个小老头最近情绪波动极大,变脸比变天还快,我躲他远点,免得他拿阴狠狠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太多的恶意围绕周身,让我防不胜防,最近我总有种拿起行囊快速逃离的想法,只是,每次警局报到过后,这种想法立即被残酷的现实粉碎,我总不能去当逃犯,到处被围剿追捕,那我这一生就彻底被自己给毁了。
“张公子,为什么刚才你要无端挑起张文殊于张浦匀的争端?张浦匀示弱得还不够吗?非要让张文殊揍上他一顿有何意义?”高强开口,他的语气极为严厉,就像训斥不听话的孩子的家长。
张列星的周身有火星在冒,他一点也不惧怕如此慑人的高强,“那么,要怎么样?如果没有他,我的姐姐也不会死,应太也不会因此被扣上嫌疑犯的罪名,每天都要去警局报到,就连那个侯小姐也因此牵涉其中,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躲在一旁看热闹?我怎会让他如此逍遥?”
“这能怨得到张浦匀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当初你姐姐安守本分,自然就不会出这么档子事。”高强一点也不客气,直揭张列星疮疤。
只听张列星嘭地一声,重重一拳砸在身下座椅下,“那都是别人污蔑在我姐姐头上的,她根本就没有做那些,都是被别人设计好的,只怪我当初什么都不懂,眼睁睁看着我姐姐被陷害却帮不了她,甚至有一段时间,还同其他人一样信以为真。”
什么?张太是被诬陷的?那么,主使梁梓督杀人的人也太阴险的,我难以相信人性的无情可以到达此种地步。
“不管你现在说什么,是不会再有人去相信的,张太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被翻过,你却要一再的揪住不放,张公子,你应该放聪明些,如果,你再如此任性而为,很有可能害到应惜。”
.张列星是不会害我的,我相信他,别人我却不敢担保,有好心办坏事的这句成语,我很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张列星毕竟太年轻,他还是掌握不好尔虞我诈,也无法真的全盘掌握局面,我刚从看守所里出来,是万不能再被送回那里面去的,我有些开始偏向于高强,希望张列星至少缓一缓再为她姐姐主持正义。
“是嘛……”张列星忽然冷冷地笑了,“你是希望我不要害到应太,还是想阻止我住手,免得帮到应太?”
啊,我糊涂了,他们又在打哑谜,这下我不知道该向着哪一方了,他们听起来都很无理,简直是在拿我开玩笑。
“你们还是住嘴吧,不要在我的面前打哑谜了,我受够了,如果你们真的想害死我就给我个痛快,算是我不枉认识你们一场,否则,就快点将我这个嫌疑犯的罪名摘掉,免得我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我说完,两个人俱都沉默下来,他们就是这个样子,既不想我听明白,又愿意让我置身其中,让我欲罢不能,他们就是喜欢这样把我掌握在手掌之中,像猫于耗子的游戏,他们卑鄙地乐在其中,只有我命悬一线还要拼尽全力企图拯救自己。
“应惜,他就是要害你,你要小心他。”张列星语速极快地把话说完,高强完全没时间去阻止他。
高强听过不由吃吃地笑了,“应惜,你信张公子的这些话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该信你们谁,只能说你们都太无耻,拿我的性命当筹码来博弈,我会记你们一辈子,别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否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被他们惹毛了,自从那听雪离世后,我就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我总是极力使自己镇定,而他们却可以轻轻松松地让我破功,从内心里升出最恶毒的愿望,我希望他们二人都会尝到我在看守所里经历过的一切,让他们知道戏谑我的后果是有多严重。
高强听得很是认真,“应惜,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恐怕以你的智商和能力,可能你会在张公子身上得逞,至于我,除了你会更加深刻地记住我外,不会有其他结果。”
他喜欢挑起我的愤怒,我知道,他不但喜欢看我张牙舞爪,更喜欢张列星呲着没长齐的牙咆哮,这是他的恶趣味,他有能力来操控演绎,他因此也乐此不疲。
“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