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出一身简便运动服穿上,脚上套上最轻便的跑步鞋,方便若是被凶手发现好跑路,一切准备妥当,我把防狼喷雾器揣好下楼。
“你们同我一起出去,不过,一定要保持安静,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动。”我同保镖做好约定,免得他们打草惊蛇。
没了高强在身侧,我说话还算有点效果,保镖们很听话地陪着我去墓地。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天气,趁着这样的天气来墓地,我很对自己夸奖一番,若没身后这些保镖跟着,我还真就不敢来这地方。
那听雪的墓位于墓地中央,前后左右矗立着无数的墓碑,我进到墓地后扫视四周,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张列星在何处埋伏,自己又该躲在何处才不会被发现。
“应太,那边是个好位置。”有保镖过来提醒。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株高大的松柏树,松柏树下阴影浓重,又处在一处死角,人若隐身其中,不但能看清那听雪墓地方向,而且我们一行人都是深色衣服,完全能与阴影融为一体。
“好,我们过去。”我同保镖们快速跑过去,躲在树身后张望。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墓地里寂静一片,从时间上来说还是尚早,如果我要动手一定会选在半夜时分,那个时候守陵人都已入睡,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有保镖拿出椅垫来请我坐下,我也不客气,让我站到半夜我的腿非累折了不可。
我告诉清楚他们目标位置,保镖们轮番守望,这省去我很多精力。
靠在树身上我闭目养神,这一养神就是一夜,等我再睁眼已经天光大亮。
“怎么样,有人出现过吗?”我问守望了一夜的保镖们。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出现过。”
难道是张列星估算错误?我扶住树身站起,过去到那听雪墓前,赫然发现墓碑后的土有松动过的痕迹,墓坑上的大理石封石也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我上去用手一摸,大理石上还沾有被露水打湿的泥土。
我起身看向随在身后的保镖,他们说没发现有人来过,而这里却被人动过,难道他们是在撒谎。
“这里被人动过。”我说着,拿眼逐一看过四个随我出行的保镖,他们都是同样的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具与他们无关。
“可能是昨天我们来之前有人动过吧。”其中有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人同我回话。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我不好同他们细追究,谁让昨天晚上睡着了呢,到底还是怪我自己。
“回去吧。”我率领保镖们向陵园外走去。
就在陵园外,我居然看到了张列星的车,从前挡风玻璃向车内看去,他就坐在车里。
我过去敲敲车窗,张列星打开车门,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我,“你怎么来了?”他掩口打着哈欠问我。
“我昨天晚上在这里守了一夜……”我说着,向他的手上看去,他的指缝里隐约有泥巴。
听我说在此守了一夜他很惊讶,“怎么没看到你?”
“我昨天八点多到的。”我随即又问他道,“你几点到的?”
“我早到了,而且,趁着守陵人交接班的时候,把那听雪的墓给撬了,发现了这个。”张列星说着,拿过一个紫檀盒子打开,我凑过去看。
里面装着珠子,正是那听雪的那串芙蓉丝水晶佛珠,佛珠分散装在盒子里,里面还有断开的丝线。
“我数过,这里总共是一百零六颗珠子,加上我们交出去的那颗,应该还少了一颗。”张列星说完,把盒子重新盖好,放在副驾驶座位上。
“真的是那荐黎?”我为那听雪感到心疼。
“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他至少是脱不开干系的。”张列星眉头紧锁,他的心情更是沉重,从他熬出红血丝的眼就可以看出,他昨夜是经历了怎样一番煎熬。
“我们去把这些也交给警察吧。”警察的盘问确实让人打怵,可是为了那听雪我还是愿意忍受。
张列星迟疑了,“按理说,我这也算是一种违法行为,你就不怕我会被警察抓么?”
我挠头,“那怎么办,隐瞒不报,不是更得被抓?”
“傻样……”张列星坏笑起来,“昨夜那人没出现,我估计他不是被什么事绊住,就是还不曾听说佛珠的事情,现在我们先回去休息,等到晚上再来,能把埋佛珠的人捉住,这样我们将功赎罪,警察也不会太为难咱们。”
为何要说是我们?“是你做的事情,少把我算进去,哪里就我们了?”我反驳。
“你是跑不掉的,我只说这件事是我们商量好的,你看警察是信你还是信我。”张列星说着,扫了我身后的保镖们一眼,不远处带着袖标的守陵人向这边不住地张望。
“你卑鄙!”我自然也注意到了守陵人的出现,他看到我同张列星在一起说话,可是他听不到我们的谈话内容,这才是最要命的。
张列星无所谓地耸耸肩,启动车子同我道再会。
在树下坐着睡了一夜,身上被露水打湿后被风一吹凉飕飕的,我赶紧钻进车子里回去别墅。
我彻夜未归,高强早收到线报,就算是有保镖随行也还是触怒了他。
“应惜,你昨夜到底去了哪里?”他隔着手机气势汹汹地问我。
我把佛珠的事情和盘托出,并且告知他,我今夜同张列星约好在陵园见面,一起守株待兔。
“不许去……”他听过后很是紧张,“你万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