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同龄人早慧,能够理解父皇的苦心,他从不怨恨自己的父皇,反而极为庆幸自己有这样好的一对父母。
他们虽然对他要求很严格,可他们也捧着一颗心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
那些一家三口坐在御花园赏月的日子,也好像变得很远很远。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在自己印象中总是温声细语的母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姜灼衣望着檀渊冷月下生硬的侧脸,总觉得月光洒到他身上衬得他像头独孤的狼。
她心里又心疼又好奇,赵慧容究竟做了什么是让檀渊这么反常?
酝酿了许久,姜灼衣小心翼翼地说:
“殿下,心中有事不妨与我说道,总是一个人承受着,未免有些太辛苦了。”
顿了顿,她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殿下若是信不过我也无妨,我只是看到殿下这般难受,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了。”
檀渊浑身一震,眼里的寒雾散了大半,露出一片柔和的清明,他慢慢地抚着她的柔发,道:“谢谢你,阿霁。”
说着,他的神色又落寞了起来:
“我只是在想,为何我守护得了苍生,却守护不了自己的至亲。”
檀渊刚说完,幻境忽然陷入一片混沌,那些画面如拼图一般一块块掉落,又一块块重新粘连。
瓷言震惊地看着周遭的变化,不肖片刻,周遭的画面已经重新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