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啦。”说着,献宝似地掏出一根烟斗来,说道:“这是孙女孝顺你的。”
季革命故作挑剔地看着烟斗,其实眉间的笑意,早就出卖了他。
“总算没有玩得忘记着家。”
“老爷子,谁昨日还在眉飞色舞地夸奖孙女的?哈哈。”
“柳总,你也在啊。”季恬朝柳天龙打着招呼道。
“是啊,季大夫,又来叨扰了。我请了风水师来看看牛角山,具体怎么开发由专业人士说了算。”他哈哈大笑解释道。
季恬以前听过坊间传闻,香港人比较注重风水和算命,看来还真有其事。
“怎么啦?自家孙女出色,还不兴得人夸啦。”老爷子一点也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反而洋洋得意道:“来看病的,听说恬恬出门了,由我这个老头子施诊,一个个都不乐意得很呢。”
“那也是你教导有方啊,季大夫,你可要吃水不忘打井人啊,哈哈。”
几人说话间,季恬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不着痕迹地打量评估着她。
要不是它不带恶意,这么没礼貌,估计早已反击回去了。
季恬顺着视线,看到一位穿着道袍,拿着浮尘和罗盘的道士,正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道士大概有八十来岁,面带光泽,唇红齿白,花白的胡须,看上去,还真有几分仙气。
季恬心下了然,大概他就是柳天龙请过来的风水大师吧。
“这位大师,请问有什么指教?”季恬礼貌地问道。
柳天龙也是暗自诧异,道士的身份地位,他是心知肚明啊。要不是和自家还有点交情,真是请不动对方出山呢。
“好相貌啊。”他摸着胡须,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柳天龙接口道:“久大师,此话怎讲啊?季大夫,这位是青龙观的久大师,你的福运真是没得说啊。平时多少人排队等着大师给算上一卦呢,嘿嘿,其中可是不乏上流人士哦。”
“都是大家抬举。”久大师面色恬淡地说道,真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思。“这是女士天庭饱满,地额方圆,骨骼清秀,浑身上下散发着清灵之气,旺夫旺子啊。”
“而且啊,眼神清正,举止自成一fēng_liú,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连我都有些看不透啊。”
季恬没想到这位大师,还真没有浪得虚名,修真本就是逆天转命,已经脱离凡夫俗子的范畴,他能管中窥豹,可见道行不浅。
其他人云里雾里,可不代表柳天龙糊涂啊,能得到对方这么高的批语,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中华几千年的封建历史,注定了老百姓对这些神神叨叨,非常感兴趣。
季母连忙上前对他行礼道:“大师,能不能帮恬恬还有蔡元算上一卦,看两人合不合?”
“呵呵,相逢即是有缘,那老朽就献丑啦。”久大师说完,就接过两人的八字,时而皱眉,时而掐指一算,半响笑逐颜开道:“三生石上定三生,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季母顿时眉开眼笑,欢喜得找不着北,虽然看不到那一天,但总算找到一丝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