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薄老太,太强势,把自己丈夫压的一辈子翻不了身,连带着生下来的孩子也姓薄,后来的孙子都姓薄。
薄老太被苏姝末硬生生的顶撞,气的不轻:“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苏姝末哧了一声,长辈?
她就是天地万物最大的长辈,一个才七十多岁的人,在她眼里,连胚胎阶段都没完成呢,还耀武扬威。
况且,她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这门婚事,本就是她一厢情愿,若她肯善待原主,还能原谅,可原主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她必须承担一部分主要责任。
“你什么态度,跟长辈说话,你冷笑什么,是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薄老太见苏姝末对自己满不在乎的,如同泼了一桶汽油,火气噌的一下,汹涌的冒了起来。
“您那么大一个人,我眼睛再大,也装不下,还有,我跟你的关系,是建立在我父亲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才成立的。”
苏姝末摸摸耳朵,回答。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野丫头,你父亲就算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但你嫁进薄家,那也是高攀。”
薄老太身旁的女人,语出嘲讽。
他们薄家是什么身份啊,仗着一个恩情就想在薄家立威,真当薄家是软柿子啊。
“就算高攀,我父亲也是你们薄家的救命恩人!”
苏姝末一嘴咬死救命恩人四个字不松口。
如果那日不是原主的父亲路过,薄老太现在指不定已经命丧黄泉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薄家“高攀”苏家。
“拿着一个救命之恩顶撞长辈,你们苏家就是这么教育子女的?”
女人依旧尖酸刻薄的回击。
她是薄少华的姑姑,四十多岁了还没嫁人,只等着薄老太一翘辫子,就瓜分薄家亿万家产。
“至少苏家不会教育自己的子女,三四十岁还只会坐吃山空。”
苏姝末抓着女人的软肋,使劲儿攻击。
女人作为薄老太的亲生女儿,以前,也有不少青年才俊追求她,门当户对的有不少,可薄少嫣太做作,总仗着自己家境优越,喜欢端公主架子,说白了,公主病太重。
比如,大雨滂沱,让人在雨中浪漫告白。
比如,圣母心泛滥,明明知道对方海风过敏,却不管不顾的拉扯着对方,在海风肆虐的海边,放生浅水龟。
诸如此类的事情有很多,只要薄少嫣想,对方就必须随传随到,她才不会在乎是深更半夜,或者对方正在国外办事,就算对方家人病重,正在急诊室抢救,都跟她没关系。
总之,对方必须像对待公主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
那些个男人,家境都同样的优越,谁会像薄老太那样,无条件容忍她所有的矫揉造作。
而薄老太也不觉得自己的女儿做作,她只觉得是那些男人不够疼爱自己的女儿,结果,薄少嫣四十多岁了,依旧一身公主病,名流圈里根本没人肯娶她。
而薄老太着实被苏姝末的话气的不轻,浑浊的眸子里,迸出凶狠的戾光:
“你竟然敢这么说我的女儿,谁这么教你的!”
苏姝末刚要开口,胳膊被人抓住,回头,是薄少华:
“给奶奶和姑姑赔礼道歉。”
薄少华厉声命令。
“我如果说不呢?”
苏姝末语笑嫣然,让她赔礼道歉,三界之内,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薄少华的脸上弥漫上了怒气,今天的晚宴,来的都是薄家的人,而他现在还没有真正掌管薄氏企业,有很多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正期盼着他犯错,薄少华不可能任由苏姝末惹恼薄老太,然后被群起攻之。
苏姝末见状,也不等薄少花开口,脸上笑意突然消失,一下子变得委屈无辜:
“嘤嘤嘤,人家都怀孕了,你还凶人家,不活了,人家要去把他打掉……”
肚子里塞着这么一个碍事的,苏姝末觉得很心烦,真想空手掏婴儿,把它掏出来。
她一番话出口,薄老太和薄少华的脸色都变了。
薄老太惊愕,而后欣喜,全然没了前一秒的凌然怒气。
而薄少华,则隐隐气恼,苏姝末怀孕的事被薄老太知道,倘若薄老太以养胎为由,把苏姝末安置在老宅,那他就不好动手了。
总之,薄少华就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苏姝末怀孕。
就在几个人心思复杂间,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众人都目光惊艳的看过去,只见一穿着黑色裹身礼服的女子从外面进来,长发随意的挽起,随意垂下的几缕发丝,平添了慵懒雍容之气,她脚踩一双细跟鞋缓缓走来,像极了童话里才会出现的童话公主。
薄少华看见李菲出现,吓了一大跳,她怎么明目张胆的来老宅了?
而薄老太和不远处正在应酬的薄夫人,在看见李菲出现后,两人皆错愕了一下,下一瞬,表情阴沉的乌云密布。
这个女人怎么回来了?
同一个问题,在两人心上冒出来。
李菲却不知众人的心思,但看着众人表情复杂,隐隐猜到了什么,表情不变,大脑却飞速运转,顿了一秒后,而后微笑着走向薄老太和薄少华的方向:
“好久不见,薄老太太,还有薄少爷。”
她心中已经猜到身上的礼服可能不是薄少华送的,但一时间,又猜不出是什么人送的,只能将计就计,想以一个成功女企业家的身份,介绍自己。
至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