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老是说我瘦啊。”
“你这不是瘦了吗你？郑怡，你说是不是？”
程素心看着郑怡，郑怡点点头：“就是就是。”
陈阿姨看着程依依，说道：“这孩子先前一段时间，白天就在忙工作，晚上又来这里守几个小时，到了周末更是不得了，一天到晚都在这里守着，想不瘦都难啊。”
“你……你这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呢，啊，你怎么这么傻呢，我的傻闺女。”
程素心两眼望着程依依，含着泪，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程依依怕母亲担心，“你好了，我就能胖了，所以，你赶紧好起来，听见没？”
“医生说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呢，你跟我说说，你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的，你怎么身上也跟着我一样，穿着这一身病服了呢？你怎么了你？”
时间在灯火通明的车流中消逝。
时隔多天，程依依再次走进1527，打开房门，一种陌生感朝着她扑面而来。
她站在门关处，望着屋子里的陈设，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仿佛她没有在这个地方生活过，这里不属于她，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忆。
“怎么了？”叶戈把关上门，看着程依依发愣的模样，忍不住蹙起眉头来。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程依依换下鞋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叶戈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放心不下来。
他原本是想呆在家里，看着她休息好了，再到小黑屋彻夜工作的。
可是现在看着程依依的样子，他真的担心她会得抑郁症，跟她说这话，都得小心翼翼地：
“饿吗？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做点晚饭，等你洗出来，我们就能吃上饭了。”
“好。”
程依依乖乖地听了叶戈的话，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一样，慢悠悠的走回房间，放好东西，就去了浴室。
叶戈一个人待在厨房忙碌，他离开家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就会下厨。
所以这一件令很多安仁苦恼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小事一桩。
但是现如今，叶戈担心的是程依依走不过这一道坎。
“好了，你行了吗？”
叶戈把饭菜弄出来，去看了看还在浴室里的程依依。
程依依擦了擦头发，无声走出去。
“我做了几个清淡的菜，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习惯，你尝尝看。”
程依依扫了一眼，坐下来，淡淡笑了笑：“做的比我好多了。”
吃饭的时候，叶戈看着程依依，没什么胃口，就忍不住往她的碗里夹菜，程依依把碗拿开，冷漠道：“我吃不下，你别把我当成猪一样养着了。”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瘦？饿的。”
饿的？
程依依偏过头，不去看他。
叶戈硬是走过来，程依依被他逼得往后退，他就越是步步紧逼，直到大手掌裹住她圆圆的肚子时，才满意。
“你这个当妈的不稀罕我，你肚子里的那位稀罕我，知道吗？”
稀罕？
程依依抬起头，两只圆溜溜，眸子里像是藏了星辰大海一样眸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叶戈，当叶戈看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又多出了几分埋怨。
叶戈看着她幽怨的眼神，眸子暗了暗，不请自来似的，低下头。
程依依脑子里嗡地一声，像是有东西炸开，她本意是想用眼神警告他，让他离得自己远点，但是不知怎么的。
叶戈看着她呆愣的眼神，两人难得有如此静谧的时光，她难得不往他的身上挑刺，如此天时地利的时机，不失为夫妻增进感情的好时候。
他勾住她的细腰，鼻尖贴向她的鼻尖，把她逼近墙壁，程依依敏感的后背贴向冷冰冰的墙壁，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叶戈感受到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问她：“冷吗？冷就到我的怀里来，为夫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
什么？
程依依听见他戏谑的话，脸顿时就红了，“谁稀罕你的怀抱，你给我出去。”
出去？
程依依的脸颊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听着他的话，又是羞赧，又是委屈，慌忙之下，抓住他的手，愤怒地看向他
“不懂，反正，你别碰我，不然，我跟你急！”
程依依瞪大眼睛，宣誓自己的主权。
叶戈看着她如此认真郑重的神情，跟平常的时候有些出入，他看了两眼，忽觉无趣，松下手。
程依依咬住牙关，露出怒色。
叶戈看着她的小表情，败下阵来，“我说错了，你不是傻，是缺根筋，等以后孩子生下来，你身体恢复好了，我再帮你把这根筋装上去。”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郑程依依再次想到这个字眼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想到失去的孩子，都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就已经跟她挥手告别。
程依依的心脏仿佛是被刀子剜着一样疼。
要是她的孩子可以出生，她跟叶戈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有很大的不同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程依依就是个倒霉鬼，不配拥有幸福。
程依依脸红起来。
叶戈注视着她，程依依没敢看他的眼睛，移开目光，男人相反的，像是刻意的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就在程依依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顺手从她的脸颊划过到她的耳后:
“耳朵怎么突然这么红？嗯？”
程依依原本还觉得囧，被他这么一说，脸颊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