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依捧着泡好的咖啡，走到走廊外边吹风，憋在里边，被人从上到下一直盯着，真的是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主管真的厉害，才弄走一个张姐，又把另外一个男的给弄进来。
都是一群只会说，不做，然后又把自己岗位上的活分担给其他人，但工资还是一样照拿。
程依依深深呼吸，稳住心情。
她看着楼下的窗户里头，叶戈坐在钢琴前，穿着红色的夹克上衣，上边放着一台笔记本，五六个女生围着他，拿着写好的歌词，好像在唱歌还是在商议什么。
这一些小女生从头到尾，要么是露出一副花痴的样子，要么是一脸崇拜，而叶戈从头到尾都微微蹙起眉头，眼睛来回看着这一些人，神情认真且专注，手从来没有离开过琴键。
程依依抿了一口咖啡，摸摸肚子，自我安慰：“宝宝，你爸爸又和别的女生在一起，都好久不见你妈妈我了。以后你出生了，一定要帮着妈妈，知道吗？”
程依依要是再看过去，其实会发现，楼的对面，叶戈看了一眼过来，便挪不开视线。
他的学生难得见他走神的样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出窗外，一个披着过肩长发和化着红唇的女人，站在走廊上，穿着一条蓝白条纹吊带裙，雪白的肌肤被阳光反照，衬得红唇格外耀眼和动人。
“老师，这个姐姐是你的谁啊？”
一个活泼可爱但是又口不择言的女孩子，大胆问一句。
有人开了头，其余八卦的女孩蜂拥而上，咧嘴笑着，“对啊，叶老师，这个人是谁啊？”
叶戈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来，我们继续。”
“别啊，老师，你就说说嘛，上一次我们看见你和这个姐姐一起吃饭了，你们难道是？！”
“女朋友？！！！！”
叶戈手按在琴键上，停顿着抬起头，望着这一些学生，露出威慑却又柔和的眼神，仅仅道二字：“秘密。”
秘密？
几个女学生看着叶戈说这个话的眼神和表情，秘密，什么人可以成为心底不愿分享的秘密，傻子都猜的出来，更何况老师说这个话的语气，比平时教她们音乐和创作的时候，温柔地不知道多少倍。
女生们一下子懂得叶戈这个秘密地不能再明显的秘密，几个人面面相觑，开始起哄起来。
“耶，好一个秘密……”
程依依觉着自己在这里偷窥很无聊，又回到自己的岗位，看见王金文捧着自己的零食，她都快要老眼昏花了。
“小程，你这东西在哪儿买的啊？好好吃啊，你告诉我，下次，我给你买几份回来啊？”
男人挥挥她的零食袋，程依依不是小气的人，该给的该请的也都给了，但是不问自取，这个就真的很让人生气。
“小程程，你跟我说说呗，或者要不我给你钱，你帮着买回来，我请了啊？嗯？你带我去也行。”
“大西洋彼岸的法国买的，你是不是也要包我来回的机票？”
男人听到法国两个字，放进嘴里的东西，停止咀嚼。
程依依坐下来，再没有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