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惊讶道:“朕什么时候喝醉过?”
华初很是委屈的说道:“皇上那日在长信宫和太后娘娘说起为….赵……宓昭仪换宫殿的时候,皇太后娘娘认为此事不妥,于是皇上您……喝了点酒……皇太后娘娘就让奴婢送您回去,后来……”
刘骜双手捂住头,说道:“你先别说了!让朕想想。”
华初神色更为得意的看着我。
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思索,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了。
刘骜口口声声说只宠爱我和飞燕,要让赵氏姐妹的荣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仅仅就在飞燕怀了孩子之后,刘骜就搞出一个许美人,还让曹华初怀上了孩子。
这些算什么宠爱,自古帝王多情又无情,我早就看清楚了吧,我现在来不及为荣宠的来去而悲伤,更多的实在想,若是让华初得了势,我们姐妹的命估计就到头了吧,所以,此时,我绝不能让华初占机会!
我冷笑着说道:“你把皇上当成什么人了,堂堂天子怎么会碰你一个下贱的奴婢,你这样说,也不怕侮辱了皇上的名声!“
华初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碰没碰我,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在这里插什么话!“
一直沉默着的许皇后突然插了句:“一个小小女官这样和昭仪说话,实在是没有体统!”
许皇后就算是不得刘骜宠爱,但是家世和皇后的名分还摆在那里,华初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和皇后对着来,于是就吃瘪了,想要张口,却又不敢。
我终于明白了许皇后为什么一直都瞧不上我,但是此刻,她却又帮着我,责怪华初,其实在她的心中,鉴定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美貌和智慧,而是出身、地位。
我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知错了。”
许皇后见我这般温顺,说道:“曹姑姑,说起来你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这样的胡话也敢说出来?”
华初闷闷的说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说胡话,皇太后娘娘已经让太医为奴婢诊治过了。奴婢确实身怀龙种。”
许皇后现在也没有办法再说,毕竟,现在身怀龙嗣,确实是很抢手的,说不定华初明儿个就会一跃成为皇妃。宫中素来都是母凭子贵,皇太后王政君就是鲜活的例子,所以现在谁也不敢招惹华初。
我说道:“那么曹姑姑,谁能够证明,你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
华初冷冷的说道:“是就是,还需要证明吗?”
我哈哈大笑:“曹姑姑,这里可是皇宫,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整日的想要攀高枝,今日来个宫女说是自己怀了皇上的龙嗣,明日再来个姑姑说自己为皇上生了个公主,”我虽然话是说着华初,但是眼神却一直都注视着刘骜,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见刘骜的眉头紧锁,我又说道:“居心不良的人总是拿着自己跟别人的孽种,来侮辱皇上的名声!”
华初刚要辩解,我又抢过话头,说道:“照这样下去,还有什么皇家威严,皇上不知道要给男人白白的养了孩子呢!“
刘骜的脸上终于有了怒气,但是许皇后的嘴却更快了一些,怒道:“宓昭仪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本宫看,倒是你在侮辱皇上!“
我赶紧跪下,垂着头,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一时情急说出不合规矩的话来,只是,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是怕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想要败坏皇家的高贵血统啊。“
华初听了我这些话,已经是怒不可遏,吼道:“赵合德,我再说一遍,我腹中的孩子确实是皇上的,皇上当时喝醉了,对我……”
一直都在纠结的刘骜终于冷冷的打断华初的话,说道:“朕记得!”
我的心一惊,双眼紧闭,感觉耳边轰鸣,这一刻还是要来,其实,我恐惧华初得势的心里远没有听到她怀了孩子那样的消息更悲伤,更多的是嫉妒吧,连华初都可以怀孩子,唯独我,不可以。
半晌,却听见刘骜说道:“朕记得很清楚,没有碰过你。”
我兀的睁开眼睛,飞燕漠然躺下去,妩儿则是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过去给飞燕的额头上搭了一个热毛巾。
皇后说道:“皇上,您看,该怎么处置?”
刘骜看了看华初,又看了看我,说道:“此贱婢殴打皇妃,冒充皇室,辱没天子名声,”
华初的脸色终于变得发白,然而她紧闭着嘴巴,什么都没有说。我突然有一些可怜她,挣扎这么久,最终却落的这样的结果。
虽然,她杀了我的兰端,害死了我的平安,但是,毕竟是在我最初踏上这条路的时候的伙伴。
大概是兔死狐悲的心情吧,不知道哪一天,我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刘骜终于说出了三个字:“杀无赦!”
皇后在一旁说道:“皇上,毕竟是皇太后娘娘身边的人,这样做,皇太后娘娘会不会……”
刘骜冷冷的说道:“以孽种冒充皇嗣,母后就算是知道了,也必定容不下她!”
我终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侍卫听见刘骜下令,三下五除二毫不留情的拖着华初就往外走。
华初虽然也是一个练家子,身怀武功,但此时她身怀六甲,又是被同样武功高强的侍卫擒住,根本动弹不得,就好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木偶般被拖了出去。
只是,一路上,她一直都不死心的像刘骜诉说着自己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