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仁闪了一下,无比认真地道,“我叫黑蝴蝶。”

黑蝴蝶,她现代时的代号。

薛番不相信地看着她,依旧不死心,“除了黑蝴蝶,你还叫什么名字?”

“上官馨儿!”

“……”

一直紧攥着的拳头在那一瞬间终于有些放松。

薛番薄唇紧抿着,好几次都想开口,可最初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有好多话要问,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改头换面到今天这个样子,他还有好多话要问,问她可否后悔了?问她是否可以抛弃一切离开这里。

可最终,他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只要知道她是谁就足够了。

薛番右手轻按着她的肩膀,一点一点地擦去了滴在她颈部的烈阳水,目光有些深,“你是想报仇吗?”

“是!”

“找谁报仇?”

“上官怜儿、安若辰!”

“打算怎么报?”

“夺去他们的至爱,让他们体会到一无所有的滋味。”

“所有的仇,我替你报。”最后一点烈阳水被擦去,原本丧失了神智的上官隐儿瞳仁猛地一缩,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薛番的手腕,几乎将他的手折断。

后者唇角带着一丝凄厉地笑,目光幽静地看着她。

“好久不见了,我最讨厌的敌人,上官馨儿!”他的声音依旧带着自信与霸道,但是看她的时候,却透出了一丝丝的欣慰和愉悦。

她没死,便足够了。上官隐儿唇角弯了一下。

当时若不是一心想要得到九尾狐血,她也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薛番的主意。可惜,这世上并没有早知道。

“看来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要恨我,如此大费周章的找到我,怎么,是想要亲自解决我么?”上官隐儿想起身,发觉身体还是动弹不得。

“你果然还是那么聪明。”薛番笑了一声,从裤腿里拿出了一把犀利的匕首。

那把匕首她认识,薛番以前就拿出来过。

她曾经让他用匕首自残,当时只是她的气话,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将那匕首留着。

前世因果,果然都是有渊源的。

“你曾经对我说,像我这样带兵打架,还不如死了算了。当时你把匕首丢给我,我一直留到现在。”锋利的匕首发放出了夺目的光芒,上官隐儿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事到如今,看得了来,薛番是真的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份了。

“薛番,我知道你很恨我,此时求饶的确只会让你看不起我,但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恨我入骨。”他原本是前朝太傅的儿子,身为武将所向披糜,但是那一次她带兵攻打他时他败了。她把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给了他指了一条光明大道,他有什么理由要杀她?

“理由么?我曾无数次在找自己恨你的理由,你见证了我第一个败仗,你让我向安若辰俯首称臣,你总是反驳我的战术。这些,都应该是我恨你的理由。”

上官隐儿近距离看着面前的薛番。

他的眼底没有恨,这样的表情与他句眼里的恨完全不相符。

“但是,我也很清楚,你是个吸引人的女人,我恨你的理由也许更多的是你的错爱。”薛番的手握在她的肩膀上,凑近了一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你想要报仇,但是,我更想你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人,你的仇,我替你报!”

上官隐儿瞳仁一缩。

她感觉到薛番的手指划过了她的颈部,指尖点中了她的穴位,下一秒,她的身体如一团棉花一样斜歪在旁边。

外面,臭龙透过法宝朝外面传递信息,他与未殇身边的白鸽向来感应不错,所以这一次他也第一个找那只白鸽。正在跟金不换商量如何借机控制元襄国库的未殇看到白鸽一颗一颗琢出的米字来,身体一僵,站了起来。

“谁死了?”金不换也看到白鸽琢出来的字,吓得追问。

未殇不相信地抓住白鸽的脖子,黑眸几乎迸出了火光,“你再说一遍,你确定你没有感应错误?”

白鸽似乎听懂了未殇的话,点了点头,下一秒,未殇粗鲁地将白鸽丢在地上,自己摔门而去。

怎么可能死了呢?

未殇的身影掀起了一阵强烈的风,刮得四周的树叶摇曳生姿。

路上的行人也被他掀刮而起,一个白眉老者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淡淡地盯着未殇离去的方向,良久才道,“老夫是看着太子长大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跟着去看看。”未殇追逐到了城门口,便被几个戎装男人拦下。

他的黑眸有些深,看到那个白眉老者的一瞬间便停了下来,瞳仁微缩,强忍着怒意才拱了拱手,“安禾先生。”

“太子,这些日子王都想要找你,但你一直封闭了所有的内线消息,所以现在只能我亲自来找你了。王打算与元襄结成秦晋之盟,所以特意将霜花公主送来元襄。”安禾先生,象文国的太傅,历经三朝的元老,未殇向来最为敬重的老先生。整个象文国,也只有他的话未殇才会听进去几分。

霜花,未殇的亲妹妹……端木霜花,象文国第一美人,四国美女中排行第二的女人。

“这件事情交给安禾先生我很放心。”未殇沉吟了一声,现在在他的眼里,还有什么事情比上官隐儿的安危还要重要?

“太子,你身为象文国的储君,怎么可以置一国的安危于不顾。未央与元襄达成了盟约,现在元襄在逐渐地变强,我们必须选择依附他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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