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相当地认真,尤其在父亲提到上官馨儿时他会跟着一起晃动着。

“公子近日来天天让老父亲说前皇后的旧事,可是与前皇后是旧识?”白凝小心翼翼地靠近,替他斟满了酒。

端木逸之才注意到旁边这个小丫头,浓墨一般的眸闪了闪,“没有,只是听人提及过这个女人,很想认识认识罢了。”

“可惜,前皇后红颜薄命,皇上登基不久就得了重疾不治而愈。”白凝偷望着身边的男子,早就看出来他与众不同,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象文国的太子。

“是得了重疾不治而愈,还是另有阴谋,大家可都说不准。”端木逸冷笑了一声,抬头盯向正说得激情飞扬的白老,“白老,你说的书我很喜欢,如果你愿意的话,可愿跟我一起去府上?”

白老醒木一收,愣了片刻。

倒是旁边的白凝激动地朝他递了个眼色。

昔日他还只是一个普通侠客时她还想肖想一二,但现在,知道了他是象文国的太子,她哪里还敢想那么多,原本已经放弃了心底所有的想法的。可老天爷还是给了她机会。

若是父亲跟着他,那自己岂不是也可以近水楼台。

即使当不了他的女人,当侍侯他身边的侍女也是可以的。

“老夫自由惯了……”

“父亲。”白凝知道他要说什么,硬生生地把他往旁边拉了去,小声地道,“父亲,算我求你了好吗?你答应他吧。”

“白凝,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是象文国的太子,你可知道那是一种什么身份,他的身份如此高高在上,又哪需要你这样的小丫头留在身边。”白老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丫头居然还没有死心,有些恨铁不成钢。

“父亲,你之前让我嫁人,我同意了,可是上天捉弄,还没有婚娶那人就自己从山下摔下而死,凝儿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命硬之人,现在整个街巷里的人都把凝儿当成了野鬼,你想再让凝儿嫁人,又哪有那么容易。”白凝跪下,眼泪婆娑,“凝儿从小到大就喜欢这么一个人,虽然我知道与他身份悬殊,可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天生下来就尊贵无比,凝儿相信,总有一天,凝儿也可以成为了与他足以匹配的女人。”

白老哪里想到,自家的丫头居然有此野心,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凝儿,你可是想清楚了,一旦进去,想退出可就难了。”

他知道那么多的说书段子,哪一个不是一入侯门深似海。

白凝决心已定,白老也没有办法反驳,他深深地看了白凝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凝儿,既然这是你选定的路,父亲就会帮你走完,你记得,既然要做,就要做人上人。”

白家两父亲跟着端木逸进了使臣馆。

白凝反应灵敏,她本来想跟在端木逸的身边当贴身丫头,却被端木逸安置到了端木霜花的身边。

端木霜花现在是一个待入宫的和亲公主,她看了看身边可人的白凝,眼底泛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使臣馆戒备相当森严,里里外外,一层层的兵士将其形成了一个滴水不露的状态。一个黑影翻墙而入,单膝跪地,身体轻盈地飘落。

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上官隐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借着夜色朝前走着。

她知道未殇的习惯,他向来喜欢住在东南角,他说他出生时就是那里。那里是他的风水宝地。

东南角的屋阁比别处守备更加森严,上官隐儿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一点,敏捷翻身,动作利落干净地爬上了二楼的阁楼。

她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指戳开了一个小洞,窥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华丽高贵的屋内,一个绝世的女人穿着鹅黄色的内衣正斜身坐在床榻之上,前方正站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上官隐儿瞳仁微微一眯,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那个男人。

她哪里会想到,安若辰居然会在这里。

“皇上日理万基,却还要偷空来见霜花,霜花真是受宠若惊。”斜身躺在那里的女子轻咳了一声,语气显得柔弱娇弱。

原来她就是象文国的第一美人霜花公主。

向来听说这个女人的资色天下无双,就连上官怜儿都不是她的对手,没有想到真人的确当得起这天下绝色的美誉。

难怪就连安若辰这样的冰山男人,也会亲自前来看望。

“这是应该的,霜花公主自进我元襄过后就一直病体未愈,朕身为元襄国君,说什么也要尽地主之谊。”

安若辰平静地看着她。

虽然他表现得很随意,但上官隐儿看得出来,是个男人皆好色,尤其是这样的绝色,安若辰没有心生怜悯是不可能的。

“多谢皇上,皇上宫中的太医也来得不少,只是霜花自幼体弱多病。”端木霜花又重重咳起来,她拿起手绢,白色丝绸上瞬间多了一团被血染开的红色。

安若辰瞳仁微缩,他曾经也是一个弱者,虽然这么多年来一直把自己包裹成一个强壮的人,但心底还是有一颗同情弱者的心。

他的手按住端木霜花,将一丝真气渡入她的体内。

在外面观看的上官隐儿不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她跟在安若辰身边那么多年,虽然一直以为自己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是她真是没有想到,安若辰竟然除了玄冰功法之外,竟然还是木质体质。

一想到轩辕野之前跟她说安若辰身份特殊,受人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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