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番,我这辈子杀了很多人,有的人是无辜的百姓,有的人是恶毒的匪贼,我欠很多人的命。”上官隐儿紧紧地扶着他,避免他摔落在地上,“我是比任何人都想活,但是我也很清楚,我已经比任何人都活得久。”
无论是现代的黑蝴蝶,还是前世的上官馨儿,亦或是这世的上官隐儿,她已经比很多人活得久活得丰富多彩。
她不能再自私地苟活下去,却让他活得那么煎熬……
“那个人,是你爱的人,是不是?”薛番慢慢地站直,一点一点地朝她逼近。
他的唇带着浓烈的酒意,冰冷的唇瓣逼近她,语气幽凉,带着寒霜,“除了你爱的人,我实在想不到,到底什么人可以值得你用自己的性命去补偿他。”
上官隐儿瞳仁一缩。
她爱的人……
原本以为经历了背叛的她已经不再相信爱情,可是听到薛番的话后,她又很清楚地明白,她的确爱上了那个男人。
第一眼看他时,他一袭白衣,气质超然,手里拿着白勺正在吃狗肉。
那样的男子,如立云端的仙人。
早就知道他是一个罂粟一样的存在,可她还是沉沦在他绝世的温柔之中。
“我的确爱那个男人,所以,我不想让他为了我,再受任何的煎熬。”
上官隐儿微微阖上眸,心底默默地对薛番说了一句报歉。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薛番的兵力加上安如诩的兵力,再加上她未央的四十几支拥有强大突袭能力的铁虎军,同时包括象文国的军队,大军很快就将元襄城堵得水泄不通。
安若辰本有意向其他几国求援助,不过未央威压一过来,谁还敢施以援手。
元襄帝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经历了两次的战乱。
与上次的不同,这一次的战争并不是断断续续呈持久状态,薛番的军队很招摇地进入了元襄帝都,更加招摇地冲入了皇宫。
一夜之间,战火连绵,安若辰依旧坐在皇椅上,面色清冷地盯着面前的一大一小。大的是上官怜儿,他曾经用心去爱护过的女人,小的是他们的孩子。
安若辰的目光从上官怜儿的脸上扫过,落在了小不点的脸上。
这孩子已经三岁了。
相貌已经出落得愈发地精致熟悉。
却没有一丝他的气息。
安若辰曲起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冷冷地道,“同儿,你父亲要杀进来了。你说,我是应该拿你们怎么办才好?”
上官怜儿自上一次被冷落过后就很少出现在安若辰的面前,此时的她手里抱着安意同,目光有些怔愣地看着安若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明白。”安若辰手上的力气更重,掐得安意同哇哇哭了起来。
上官怜儿将他护在身后,眼底泛着一丝寒意,“皇上到现在还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你的吗?”
“是朕的吗?怜儿,到了现在,你还想骗朕吗?”安若辰面色一寒,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掐得上官怜儿倒抽了一口凉气。
“朕自十三岁起见你第一眼时就爱了你,可是那时的我,还是定国侯府的一个庶子,你的目光自然从来不会看向我。”安若辰的声音很幽远,少了一份平时的温和。
上官怜儿低垂着头,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自从知道这一次带兵的人是安如诩后,她便觉得自己的春天到了,可没有想到,安如诩还没有杀过来,这个男人居然又找到了她。
对于安若辰,她不是没有情,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经看淡了,这个男人对她的温柔,都是假的。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命,还有保住安如诩的骨肉。
“你的眼里一直只看着安如诩。朕知道,他拥有着绝佳的相貌,出俗的气质,也有绝世的好家世,你想要与他一起,我能理解。只是怜儿,我为了你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当真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吗?”安若辰想在吻上官怜儿,却被上官怜儿头一偏,迅速地躲开了。
“皇上,你一直说你爱我,可在臣妾的眼里,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你杀了上官馨儿,不是为臣妾杀的,是为你自己后路杀的,你后来冷落我,也不是心疼我,而是担心你的皇位被他夺了去。”上官怜儿抱着安意同想要离开,安若辰却冷冷地笑着,伸手将她按到身下,“你想这么轻松地就回到安如诩的身边么?你一个残破之躯,他怎么还想要。”
肩上的衣裳被撕开,上官怜儿整个人被压倒在身下。浓烈的恐惧感弥散开来。
上官怜儿吓得尖叫,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抵得了安若辰的强迫,身体被撕裂般剧痛。
最初入宫时,安若辰从未真正地碰过她,若不是后来她怀上了安如诩的孩子,她心知若让安若辰知道了真相必不会善待自己,所以才会在他深醉的时候与他上演了一出戏。
之后,她怀上了龙儿,安若辰对她更是温柔小心翼翼。
每一次欢爱都是水到渠成,像现在这样的痛苦她还是第一次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怜儿如一块破布一般被丢到了一隅,她冷冷地盯着此时像是发了狂的安若辰,吃力地挣扎着想要拿旁边的茶具打他的脑袋。
“上官怜儿,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你别想着跟着他过好日子,这只是一个开始。”安若辰曲起指点了上官怜儿的穴道,他起身时看着吓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