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跟在二人身后,一张脸色更是走马观等一般。 应该说苏姑娘真敢想,还是真敢说呢?但也就是她说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才能安然无恙吧?不过这种性子,在这皇宫里显然是不行的,他还得嘱咐李嬷嬷,多多费心才行呀!殿下也真是的,是不是宠过头了,宠的她都快忘记她的身份了!
越想对苏拂越是不满,这种女人可不适合陪伴殿下,也不能帮他走向高处。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可是眼下找一个可以成为殿下身边的女人都是难事。
苏拂在司马御的怀里抖了一下,忍不住揶揄道:“难道一身的毒弄的你饥不择食了吗?”
“恩。”司马御一副你很有自知命的表情,先推开了书房的门。
小安子忍俊不禁的偷偷的看了一眼苏拂,心里叹道,算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低声提醒道:“苏姑娘,赶紧进吧。”
苏拂刚要迈进去,突然想起他身上还有鞭伤,不禁歉意的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小御,你这书房里可有药?”
司马御经苏拂提起,才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他身上的鞭伤,神色一冷,“怎么回事?”
“殿下不用担心,只是碰到了司马公公。”小安子看了一眼苏拂欲言又止。
司马御眸光一凛,本来欲言又止,却听见苏拂皎洁一笑,“太监都可以姓皇家姓了?明明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小安子古怪的看了一眼苏拂,明明殿下因顾忌十公主皇家颜面,所以即使是吃味也克制这想要惩罚她的冲动,这下她倒是乖乖的替殿下扫开了他的顾虑,这次没有人救她了。
小安子摇了摇头,苏姑娘凭着几眼、几句话就可以断定司徒朵是公主,但怎么就看不出殿下的醋火呢?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傻呢?
“愣着干嘛?还不快下去上药?!”司马御横眉一瞪怒吼道。
殿下会怜香惜玉,倒是苦了他们这群奴才,曾经殿下虽是暴戾,却不至于频频发货,如今他可是要连着殿下对苏姑娘的醋火一同承担了。不禁苦笑着走到书房另一侧上药去了。
苏拂本来还为她能看出那小太监是公主而洋洋得意,却不曾想司马御的脸又变天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冲天醋火。不安的走了过去自顾的办了一个椅子,坐到了他书桌的对面。“帮我磨下墨吧,我没有磨过。”
司马御冷冷的盯着苏拂,“你可知道她为何找你麻烦?”
苏拂仔细的打量着他,莫不清楚他究竟是因为她戳穿了那公主假扮太监的事而护妹心切,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看着他那眼睛里燃烧的地狱烈火,一时也拿捏不好该到底如何回答。
其实,苏拂这个姑娘小聪明是有一点,但却也是一个不吐不快的直肠子。聪明伶俐的时候比狐狸更甚,但米糊糊涂起来还比不过白兔。
司马御见她许久不答,伸手揽过她的后脑拉倒近前,真想看清楚这个花心的小野猫,招惹了一个有一个,到底在想些什么?s下来还要招惹谁?“惹了司马朵,除了我没有人能护你安全,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呆在寒雨轩!”
苏拂这时才反应过来,虽然她之前认定那个公主不敢暴漏身份,但她始终忘记了司马朵毕竟是公主。她似乎在这深宫中,又惹急了一个公主,她若再不赶紧离开,恐怕她的日子越来越难了。
仔细回想,才发现那个司马朵和眼前的司马御不愧是兄妹,啧啧这霸道的占有欲真是一样的强。果然这深宫中,不会有人比沧澜更优雅如兰,皎洁如云了。
司马御的如潭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在他身边还敢遛神,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怎么?不想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你们司马家的能不能不这么无聊,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无理取闹!”苏拂说着就想要伸手掰开他的钳制,但试了几次都徒劳无果。
“看来,我倒真的是给你惯坏了!”司马御冷冷的说道,突然松开了手。
沉默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这么喜欢药性,那么整个寒雨轩毒草就都由你一个人来种植吧!”
“凭什么?”她还要开设棋局,哪有这么多时间?!况且整个寒雨轩如此大,就凭她一个人,明年也钟不完呀!司马御,你够狠]起来还真是不留情面!
“我是在成全你如此好学!明日天明前,将院子里所需的草药数量、名称就都报给小安子吧!”司马御悠哉向后一靠,神情看不出喜怒,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你算你狠!”苏拂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也要给我一份寒雨轩的地图吧!”
“小安子,听到了?”
“是!”小安子回身在书架中一阵翻找,然后找出了一个画轴,递给了苏拂。心里却是放心了许多,让她吃吃苦头,收敛收敛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也是好事。
苏拂接过画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叹了口气,连忙展开画轴,一面研究着百毒花草经,一面随手在书桌上三一支毛笔,沾了沾还未干的砚台,在宣纸上按照毒花草有毒部位的不同,分类抄写着,同时在对应的毒花草后面写可以综合毒性的花草。若是懂药性,才能发现,这些既是解药,也可以成为毒药。
苏拂写的专注认真,夜幕将至书房里染上了宫灯也浑然未觉。暖黄色的光晕勾勒的苏拂认真白嫩的小脸别有一番味道,这张容颜放入人群确实不起眼,但却很耐看,尤其是那眉黛眼梢间似桃花灼灼,娇媚动人。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