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就算是25岁大姐姐也难以淡定了,无论怎么看他也应该有二十岁了吧?况且如今她这个小身板才13岁啊!要么就是他有恋童症,但话说回来,就苏拂这样的性格哪里又会像孝子呢?但是考虑到目前的处境,还是蹲在池边,强堆起笑意提醒道:“我服务不够专业,应该有专门伺候你沐浴的宫女吧?我去帮你找来。 ”
司马御豁然睁开眸子,伸手钳住了她下巴,迫使苏拂的灿似桃花的明眸直视他,“你觉得呢?”
“呵呵”苏拂尴尬的干笑着,“我想也没有”
她说的是我?司马御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从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竟然一直没有尊称,如此自然。仿佛是多年前的那人一般,时间仿佛也倒流回到从前。
忽然想起她的不愿和拒绝,剑眉不悦的一扬,手上的力道加大。“难道伺候我沐浴,还委屈了你不成?”
苏拂看了一眼天窗上射下来的阳光,估算着时间所剩不多,不得不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儿我就和你说白了,我手腕上的伤你也看到了,我是逃出来的。如果你不能帮我,那么趁他发现前请你快点放我离去。否则我被抓回去了一定会受到极重的触发的!”
“凭什么?”司马御这句话说得很艺术,既可以理解为凭什么救她,又可以理解为凭什么放她离开。
“”苏拂游说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殿下赎罪,是奴婢妄言了。”苏拂表情恭敬,却一面说着,一面硬是挣脱了他的手。“今天给殿下带来所有的麻烦,改日我一定戴罪立功,向您献上一份独一无二的歉礼。但奴婢现在必须离去。”
“”只是殿下、奴婢两个字恭敬的让他无可挑剔,但也破坏了他突然怀念的心境,更为重要的是,这个鞋女很是不知好歹,目光越加凌厉不悦。
如果再这样耽搁下去,一定会被发现,发现是小,但就怕再也没机会逃出来寻找机会了。但眼下他阴晴不定,她也揣度不出他的心思,求他答应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但她还是太过天真,轻视了古代皇权尊卑的重要性。
“难道你就怕我罚你?!”司马御觉声音变得寒烈威严,深邃的眸子终于危险的眯起。
这鞋女虽刻意接近他,无论是有人指使,还是真心有求于他,但念在她们如此相似,他可以全然不在意,只要她一个态度。但这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竟然没有一点觉悟,他刚刚竟还觉得她有几分聪明。
自他有有记忆以来,他便是一个人衣食寝居,兄弟姐妹没有人敢亲近他,下人也只会恭维奉承,但除了她。直到她也离开,久了反而习惯了清冷空荡偌大的寝宫。直到今天遇到这个鞋女,当她柔软臂弯的体温传达到他脸上时,唤醒了他沉睡的渴望。
哪怕只是陪他聊聊天也好,至少他可以怀念片刻。其实那句凭什么,他不过是要她一句忠诚侍主的态度罢了。如果她肯说,他愿意相信。
皇家的信任,多么难得珍贵,已经如此殊荣,难道还要他开口吗?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野猫!
苏拂不是古人,不懂得他那一套主子奴婢的尊卑思想。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似在他凌厉目光深处看到祭祀不可见的孤独。这样高高在上的皇子,必然是高处不胜寒的,但正因为这样的高高在上,所以绝不会明白她这种命如草芥小人物的悲哀。吸了口气悠然起身,“改日奴婢一定会前来领罪。”
“大胆!”
“……”
“这是在我的寝殿,如若我不允许,你确定你可以安然离开?”
苏拂无奈的顿足,朝着水池的方向跪下,“奴婢真的身不由己,只求殿下留条生路。”
“何以回去便是生路,留下便是死路?”司马御看着苏拂柔顺的模样,脸色稍微缓和些,冰冷的声音竟然透着一丝温柔,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苏拂瞳孔猛然一缩,他这是要帮她吗?还未来及喜悦,门外便听到小安子通报到:“九殿下,马总管求见。”
司马御恍然,那马公公非是一般的精通医理,若苏拂是马公公身边的人,能接近他到也不那么意外了。不禁自嘲,想来她急于回去,而马公公又亲自来求她回去,必然是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她到真是会演戏哈!目光再次落在她的手腕处,目露出一份了然,那马公公也是一个善药理之人,定时他有什么秘法,让她短时间可以无恙。
然据他所知马总管表面上父皇的人,但暗地却是大皇兄司马沧澜的心腹。其实一切早已知晓,只是不愿打草惊蛇。所以一直以来巧妙的避而不见。
苏拂在听到马总管三个字时脊背便是一僵,一张小脸惨白。完了,她被发现了。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恳求,一双冰凉的小手求救的抓向了司马御的胳膊,“求你救救奴婢。”
“你怕他?”果然,后宫的女人都会演戏,这么小,却已经演的如此好,好到可以牵动他的情绪,只是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不是吗?再者说马总管的人他也留不得,那个老狐狸如此嚣张的上门来讨人,也不知打了怎样的主意,他最好置身事外。
“殿下,太监总管马公公求见。”这时门外的小安子焦急再次禀报。
同时响起了马公公若有似无的声音,但字句清晰,“皇上日理万机,杂家随驾伺候久了,身子骨越发的不好了。”
苏拂眸子一暗,这马公公是何等的猖狂?竟然在皇子面前都如此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