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言走近浴室,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恍恍惚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p
脸色苍白,毫无表情,如同一个会流泪的机器人。/p
眼泪顺着脸颊不由自主的滑下来,一滴又一滴,打湿了她的脸庞。/p
白贤踌躇着,也跟着走到浴室门口,抬起来的手僵在那里,不上不下。/p
木小言能够清楚的听见他的拖鞋与地面之间相互摩擦产生的声音,可就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声音消失了。/p
她知道,他停住了。/p
其实内心也还是有一点小期待,希望他能敲敲门,或者在门外说些什么。/p
但他都没有。/p
甚至在伪装自己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p
时间一点点滴答滴答的走着。/p
等了很久,她放弃了,打开水龙头,让水流的声音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p
仿佛两个人完全置身于两个世界。/p
白贤握着拳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缺乏勇气,更多的应该是也很缺乏动力。/p
后来,他闭上眼睛,徒劳的靠在墙壁上,呼吸着,迷茫着,一个人的思想四处游荡。/p
再后来,他腿酸的已经支撑不住自己了,最近太累了,精神已经不能受他的支配,眼皮沉重,昏昏欲睡。/p
最后,他叹了口气,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所以,选择去睡觉。/p
太过于疲乏的身体,加上最近一直供不应求的睡眠,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他睡得沉沉的。/p
手还拽着被单,似乎有没做完的事情。/p
木小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出来了。/p
她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白贤竟然一个人睡着了。/p
眼神中不经意间释放出失望。/p
她悄悄地擦干头发,避免发出声响,随后,也跟着躺在了床上。/p
身旁均匀的呼吸声让她的心情更加的沉重。/p
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的吗。/p
就只是简单的朋友?/p
简单到第一次不能拍床戏,第二次在一起就顺利且熟练的能拍床戏了?/p
夜已经很深了。/p
她久久都不能入睡。/p
最后,终于在破晓的时候糊里糊涂的睡着了。/p
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p
拉开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长驱直入。/p
她眯了眯眼睛,转身走近浴室。/p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着茶几上摆着热乎乎的早餐。/p
应该不会是白贤,他正在拍戏。/p
也应该不是小夏,他最近所有的心思都在木喃的身上。/p
那是……?/p
吃完了以后,严纡大摇大摆的走进来。/p
看到了木小言之后,挑了下眉,他说“哎呦,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你得睡到什么时候呢?”/p
木小言抬眼看了她一眼,她现在真的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p
看着他说:“谢谢你的早餐”/p
严纡耸了耸肩,随即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像个主人一般随便,说:“不用谢我,你知道的”/p
是啊,她知道的,如果没有白贤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己买早餐呢。/p
可她刚才打开手机,他明明也什么消息都没有留下。/p
欲言又止,有些话想必严纡一定比她还清楚,但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p
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想了又想,终于说:“严纡,我……能不能知道一些关于……”/p
她还没说完,严纡就接着她的话说“你想着白贤和袂果的关系?”/p
他看着她。/p
轻松的就看透了她的目的。/p
说实话,他心里一开始就不是很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但没办法,这是白贤的一意孤行,他也只能选择支持了。/p
木小言点了点头。/p
她内心无比的渴望想知道。/p
严纡翘起二郎腿,说:“那你得保证,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和kea吵架,或者是让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不然,我可没有办法告诉你所有”/p
她也理解他的意思,继续点头表示同意。/p
看到她同意了,他的声音也跟着适时响起:“kea之前拍一个戏,戏里要求床戏很大尺度的那种,那个女主角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袂果”/p
她的脑海里不可控制的想起,原来他们两个第一次拍戏就有床戏经历。/p
怪不得今天大家都那么的赞叹,想必他们也已经轻车熟路了吧,呈现出来的效果一定很美好。/p
接着,严纡往嘴里丢了一粒葡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场床戏并没有拍摄,最后kea去找导演商讨,导演让他用替身,但还是要牺牲袂果,听说当时全剧组的人都等着看袂果的身材呢,但kea就是一个劲的拒绝反抗,最后也没拍成”/p
木小言垂下眼睑,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呢。/p
他继续说“所以,就造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p
这样?/p
那样?/p
她不懂,疑惑不解的看着他。/p
严纡跟着解释:“其实他的事业当时可是如日中天,但因为这个事情,公司认为他不听话,竟然想好好管教下他这个摇钱树”/p
他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公司有多么的无耻又无知。/p
她想了想,薄唇轻启说“也就是说,白贤为了保护袂果,把自己好好的前途给毁掉了?”/p
她不敢相信,这难道是童话吗。/p
他们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