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不冷。”鹊青道。/p
从魔眼发作那时起,炎凌便像一块淬火的赤铁,鹊青真怕他会被那东西给烤成焦炭。像镜湖中自己那十恶不赦的父亲珵光那样,烧成残缺不全的灰烬,消散风中。无奈之下,鹊青想到了一个办法,差手下人去大同墟凿了一块玄冰。/p
一把天火一千年都淬不化一块玄冰,炎凌只用了十日,身子底下的那块玄冰已融了一半。/p
炎凌铺平手掌,摸了摸那层薄薄水面底下冰凉的平面。他感觉不到冷还是不冷,只觉得难得的清明。趁清醒,他想多说些话。他觉得噩梦还没完,如果身边没有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梦里那帮可怖的东西。/p
他道:“我们认识很久了对吗?有多久?”/p
鹊青望着指尖,那点微弱火光偶尔会摇晃一下,笑了笑,他抬起头来,“于我而言,有一千四百多年了。”/p
炎凌道:“于我呢?”/p
鹊青道:“时间有时候不能那样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