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了”,傅亦川举手投降,连连认错,“还请母亲大人体谅一下爱妻心切的我,原谅我这一次!”/p
爱妻心切?/p
林青画瞪大了眼,再次为傅亦川的厚颜无耻而震惊,还有这样“爱”妻的?/p
硬是将自己的急色三言两语便包装成爱妻?/p
直气的林青画又拧了他几把才算解气。/p
“今天知道我要来你这儿,老不死的没出面,倒是让袁至拎了些补品让我带过来!”/p
傅亦川明知故问,“带来了吗?”/p
林青画唇角一撇,几分嘲讽几分轻蔑,“我嫌脏了我的车!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当时一定在屋里想,自己这个举动是退让了多么大的一步,然后觉得我们都该感激他!”/p
真当自己是皇帝呢!/p
傅亦川笑,而后指节轻扣沙发,“妈,你得帮我把老爷子看紧了。”/p
“好说”,林青画笑眯眯道,“你也争取一下,让我明年便能抱到大胖孙子!”/p
傅亦川点头,笑答,“我一定努力。”/p
……/p
这便是挽音和婆婆的初见。/p
她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种场面,最多的是婆媳温静想对,言笑晏晏,却也不乏相互试探了解。/p
最坏的情况,她甚至做好了自己不讨林青画欢喜,直接被林青画冷眼相待的准备。/p
然而人生最爱跟人开玩笑,她竟是以被傅亦川压在身下这种方式和林青画打了第一个招呼。/p
有尴尬,有难堪,有慌乱。/p
却没有试探,没有心机,没有普查户口。/p
她像是一只无所皈依的小鸡仔,本在寒风瑟瑟中寻找栖息之地,却在彷徨之下,被林青画以最坚决的姿态,豪气一挥翅纳入自己的羽翼下。/p
比起婆婆,更像是要罩着愣头青的她混社会的大姐大。/p
挽音在家一连歇了好几天,傅亦川有两日将工作带到了千景宅。/p
她这才发现傅亦川是有多忙,看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视频会议,商讨不完的方案。/p
挽音这两日在安静卧室中听到最多的,便是纸张簌簌翻动,和敲打键盘的声音。/p
习惯了,有时声音消失,还会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安静。/p
挽音也会偷偷去瞄傅亦川认真工作时的模样,不为其他,养眼而已。/p
她在这边看书,他在那边工作,两人都不说话,各自专注自己的事情,然而又因为知晓房间中另一人的存在,时光的流逝便也带上了温柔的意味。/p
日光爬过,暮色四合,好似岁月恍惚而过。/p
不浓烈深刻,却悠然长久。/p
再回想,其实悠然长久,便是最深刻的浓烈。/p
文念生日宴会的前一日,挽音接到了陆家佣人偷偷给她打来的电话。/p
“大小姐,昨日我看到二小姐拿着钥匙进了您的房间,过了很久才出来,而且……”/p
挽音只是听到陆瑶擅闯她的房间,心头就一阵火气。/p
她还没去找她麻烦,她倒是先做起死来了!/p
挽音尽量平静的问,“而且什么?”/p
“而且二小姐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