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夏被噎了一下。/p
这话本来就是傅亦川随口编出来给她台阶下的,金夏根本看都没看过合同。/p
那些复杂的条款,她看不懂也不想看。/p
她一时竟然被问的愣住了,没吭声,但挽音还是浅笑着,似乎也不在意,一边优雅的进餐,一边更随意的恭维道:“金小姐真是年少有为,这个年纪就能独当一面,代表辉达集团出来谈生意,想必从小就被金董事长当做继承人培养,一直是京圈的风云人物吧!”/p
金夏皮笑肉不笑,“过奖了,其实我也只是历……”/p
“金小姐何必谦虚”,挽音轻笑着打断她的话,“有多大能力,就能承受多大的夸赞,金小姐既然有此能力,又何需谦虚至此呢。”/p
金夏唇角微微抽动。/p
从陆挽音嘴里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更阴阳怪气,让她气闷又郁结。/p
金夏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心高气傲,从小到大未曾受过别人一点气。今日却一再失利,简直被人当着面打脸。/p
她自以为傲的气场与骄傲被面前那个始终含着笑意的女人打击的溃不成军。/p
“不及陆小姐能力高超”,金夏到底是沉不住气,站了起来,维持着最后一点笑意,“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再会!”/p
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挽音放下刀叉,站了起来,傅亦川也起身,疏离又客气的说了几句客套话。/p
金夏面无表情,转身就走。/p
挽音坐了回去,想想又觉得好笑。/p
明明知道傅亦川有女朋友甚至是妻子,金夏还要硬着脸贴上来,而自己这个正牌女友只是随意调笑了几句,金夏还一副受了莫大屈辱的模样。/p
要说屈辱,怎能是自己给她的呢?/p
分明就是她自己有心撬墙角的举动带来的,金夏自己将自己摆到了插足者的位置上,就该有被碾压到尘埃里的觉悟才对。/p
不过,说到底……/p
挽音余光扫了一下身边的男人。/p
都是他的错。/p
金夏一走,挽音就又恢复了油盐不进的模样,一声不吭吃完了午餐。/p
趁着傅亦川结账的功夫,她拿起包,又想一声不吭离开。/p
手腕被男人扣住了,傅亦川叫她的名字,低低叹了口气,几分无奈几分惆怅,“挽音……”/p
挽音转过身来,盯着傅亦川,古怪一笑,“都遂了你的意了,你不得意庆祝一番,还要装委屈吗?”/p
挽音才不会相信,在商界混迹多年的老狐狸,会打发不走上门来请吃饭的一个金夏,就算她带着辉达最顶尖的助理团,还能强迫他不成。/p
这家伙,分明就是不论明示暗示都没办法让自我感觉良好到爆表的金小姐有自知之明,因而借着这个机会,让她来出手了。/p
挽音从不否认傅亦川这个男人,对女人致命的吸引力。/p
自己男人太过优秀当然是件好事,但无法避免的,也会过于招蜂引蝶。/p
“你是我太太,你当然得扞卫你对我的所有权,这是你的义务”,傅亦川将挽音刻意扭过去的脸转过来,“你把我打上陆挽音的标签,会让我省去很多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