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洛看着语夕那张惨白的脸,说:“要不回去给你量个血压测个血糖看看,说不定是因为血糖太低了。”
语夕摇了摇头,摆手:“我去那边的长椅坐一会就好。”
毕洛扶着她向长椅走去,在长椅上坐下后,语夕深吸了几口气,感觉总算好了点,但胸口却依然闷闷的。她的视线再次落在那口古井上,就连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上回來的时候就已经有点不舒服,可是感觉还沒那么大,这次,才刚靠近胸口就闷闷的,连呼吸都觉得有点吃力。
她看了看毕洛,一丝疑惑:“你们医学界上是不是有所谓的磁场相生相克?会不会是我和这口古井的磁偿相排斥?”
“哪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早让你别看那么多
语夕还想说什么,忽然眼角余光却瞥见花丛后面那一抹玄黑色的身影,她一怔,失声惊呼:“那个天浩……他在那里!”
毕洛寻声望去,也看到那抹玄黑身影迅速沒入花丛中。
“你在这里动乱跑,我去看看。”她拍了拍语夕的肩膀,提脚便往花丛后追去。
她对这个传说中的天浩老先生早就已经好奇得不得了,这会,终于有机会让她亲眼见一见,她怎么舍得放过?
事实上,天浩也沒有故意要躲开她们,只是被语夕发现后,对上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难言的震撼。他理不清自己的心绪,所以才转身离开,打算回去再好好研究星罗盘。
刚才他就是跟随着星罗盘的指示一路走到这里。
星罗盘可以感觉到圣女的气息,可是不是每一次都可以给他明显的指示,而这次,星罗盘明显有了变化。
看着毕洛追來的身影,再看手里的星罗盘,银针跳动得越來越厉害,他迎上毕洛那双带着探索意味的眼眸,心下已经多了几分肯定。
把星罗盘收回怀中,他站在那里,等着毕洛靠近自己。“你就是给馥儿秀施针动手术的忻娘?”
“都说几百遍了,只是施针,不算是手术。”毕洛对被他藏在怀中的东西十分感兴趣,她盯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断探着脑袋,大眼乏了乏:“那是什么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天浩迎上她的视线,浅浅笑了笑:“那是我工作时常用的道具,就是给你看,你也不一定能看得懂。”
不过,他还是把星罗盘从怀中取了出來,递给她。
毕洛见他这么大方,心里对他顿时升起一丝好感,她接过星罗盘,兴奋地研究了起來。可是,那星罗盘上面的图案如云似雾的,她根本看不清楚,还有,那上面有一根指针,在不断地颤动着。
她伸出食指就想去碰那根小银针,天浩却忽然说:“别动它。”
她吓了一跳,还沒反应过來,语夕已经走到她的身旁,和她一起仔细观察起星罗盘。看着那根银针不断地跳动着,她伸出食指,还沒等天浩阻止,指尖已经触碰到银针:“这根针是用來做什么的?”
“别碰它。”天浩的阻止已经太晚了。
语夕的食指已经落在银针上,银针被她一碰,忽然停止了跳动,而星罗盘上原先错综复杂如云似雾的图案忽然清晰了起來,那一阵云雾过去后,眼下的星罗盘如今看來和一幅普通的静态画沒有什么区别。
天浩脸色一沉,从毕洛手中蓉星罗盘,小心翼翼收回自己怀中。
“这东西不能乱碰,如今被你碰了一下,灵力已经失去了,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凝聚回來。”
语夕伸出去的那根手指不自觉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咬了咬,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天浩,细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
“过强的好奇心足以害死一条性命,以后,别再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过于好奇。”天浩看了她一眼,虽然脸上沒有太多责怪的表情,但,说话的语气已经明显比刚才僵硬了不少。
语夕和毕洛互视了一眼,心虚地低下了头。
弄坏了人家工作的道具,这下好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赔偿呢。看他这样子,钱大概是不在乎的,要是让他们陪其他东西……
两人眼珠子同时转了转。除了钱,她们还真的是什么都赔不起。
“对不起。”语夕又咬了咬手指头,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
天浩沒有再理会她,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毕洛,表情严肃:“你今年多少岁了?”
“十八……不对,下个月才满十八。”
天浩眉眼一亮,声音不自觉变得柔和:“下个月什么时候?”
“下个月月中。”毕洛被他炙热的视线盯得头皮一阵发麻,她不自觉退后半步,撇嘴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什么圣女,你别找我,我不会和慕容霁昊结婚的。”
天浩唇边荡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原來霁昊那小子连这事都已经对她说了,看样子,他们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他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和蔼:“我沒说一定要让你和霁昊结婚,不过,霁昊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可以试着和他……”
“什么孩子?他根本就是个老男人!”毕洛听了他的话,立即反驳了起來。
都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了,还孩子孩子的,恶心不死人。
看她对慕容霁昊这么抗拒,天浩也沒有生气,只是笑了笑,向她靠近半步:“就算不是个孩子,霁昊也是个很不错的好男人,你和他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