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夕听了毕洛的话,乏了乏眼,不再说话。这事,说起來似乎真的是自己理亏。
虽然她每次都会因为一点点疼痛而大吼大叫,而每次毕洛给她扎都要扎上大半天,可是,她也不想啊!谁让她每次还是会偶尔扎歪那么一点点,就不能扎准确些。
再说,那一根根细长的针任谁看了都会害怕,想象着它们将会被扎入自己的皮肉里,她哪能不疼?大多时候其实不是毕洛扎歪,而是她自己心理作用,还沒扎进去就已经感觉到疼了。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跟毕洛说,说了,她以后才不会顾及她呢,说不定直接一巴掌把她拍死过去,然后拿着一堆长针在她可怜兮兮的肩膀上乱扎一通,让她醒來的时候疼得要死要活。
“不管怎样,等会大家到了,一定要小心点,千万别打草惊蛇,今晚,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正在开车的莫名忽然丢出这么几句话。
看到他这么谨慎地吩咐,这事看來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玩。语夕往前靠了靠,不敢打搅正在开车的莫名,只好盯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南宫谨,揪着他的衣服,细声问:“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嘛?”
看着车外的景致,她虽然是个路痴,不知道他们现在走的是什么方向,但,看起來这条路有那么点熟悉。“是要去贵妃陵么?”
南宫谨点了点头:“我截取到他们的通信信息,今天晚上有人会在贵妃陵有所动作,所以准备去看看。”
“你说的那些人会是当年的盗墓者吗?”毕洛也凑了过去。
南宫谨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那他们去贵妃陵做什么?”当年日焰令被盗是在慕容家,而当年被盗墓贼闯入劫走一大批文物的也是炎皇陵墓,这个穆贵妃陵却是新发现开掘的,按理说,如果是当年的盗墓贼,去那里似乎沒什么大的用处。
“去了便知道了。”南宫谨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看着语夕就趴在他的身旁,那张小嘴离他的脸不到两个拳头的距离,盯着她那两片粉嫩的唇瓣,真有一种想要把它们咬在嘴里的冲动。
这个冲动才刚升起,车后座唯一的男人已经把语夕一把抓了回去,丢进自己的怀中。
“你干嘛?”语夕在他怀里挣了挣,皱眉:“我和阿谨在说话呢。”
“在这里也能说。”展慕辰丝毫沒有放开那条环住她腰肢的长臂,冷冷瞥了南宫谨的侧脸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靠那么近,是想要被别人占便宜吗?”
南宫谨被他说中了心事,俊颜不禁微微红了红,他轻咳了两声,靠回自己的座椅上,“从前我和她……”
“阿谨!你别乱说话!”他的话还沒说完,语夕就已经慌忙打断了他。
从前他们是习惯了亲昵的相处方式,从來不会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但,从前她是个孝子嘛,什么都不懂,和他还有莫名之间的举止自然比较亲密,可是,这些话要是从他嘴里说出來,一定会引起展慕辰的误会。
他的心真坏,就想着让慕辰大叔惩罚她!明知道慕辰大叔惩罚人的手段总是让人吃不消,这个该死的阿谨,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果然,展慕辰那条环在她腰间的胳膊紧了紧,他倾身俯到她的耳际,沉声问:“从前你们怎么样?”
“沒……沒怎么样。”语夕吓了一跳,慌忙回头看他,这一回头,小嘴正好亲上他的下巴,她红了红脸,说:“以前我还是个孝子,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听他说的干吗?”
“原來你那个阿谨有恋童癖。”长指勾上她的下巴,轻轻一吻。还好,现在的她,虽然还有着青涩,但该凸的凸,也算得上长大了。
其余人各自保持沉默。南宫谨自然是气得说不出话,毕洛是懒得理这一对腻人,莫名正专心地开车,只要语夕开心,对他來说,她选择谁,和谁在一起也都无所谓了。
忽然,他眸光一闪,踩着刹车让车子在路边慢慢停了下來。
“怎么了?”毕洛坐得不太稳,差点把手中的药粉撒掉。
“沒什么。”莫名回头看了她一眼,浅笑,“就是……你的男人來了。”
她的男人?她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
这问題还沒理清,忽然“刷”的一声,后座的车门被打开,慕容霁昊那张带着微笑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一步上了车,又把车门拉上,这才冲莫名的侧脸一笑,说:“走吧。”
莫名也沒说什么,点开手刹,踩着油门又让车子在路上行驶了起來。
“你來做什么?”毕洛瞪着不断往她身上挤去的慕容霁昊,脸色顿时一沉,“别再挤了,你这么大只,我被你挤得沒地方坐了!”
还有,干什么说这家伙是她男人?天才黑了沒多久,莫名是不是就困得大脑犯糊涂了?“说了叫你别挤,你……喂!做什么?放开我!”
“是你叫我别挤的。”为了不挤到她,只好勉为其难把她抱在自己大腿上了。看她还想挣扎,他忽然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小脸,往一旁抬了抬下巴,“看,人家语夕多乖巧!你得要向她学习。”
一旁的语夕睁开眼,闲闲瞟了他们一记,又闭上眼把头埋入展慕辰肩窝,先睡一会再说。
哪是她什么乖巧不乖巧的,慕辰大叔把她的头摁在他怀中,她能不乖巧么?
人家的男人那么温柔,自己的男人简直是做恐怖分子的料!唉……
毕洛可不卖慕容霁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