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禽.兽。”语夕看着忍不住兴奋地拿着小刀戳李宏手指关节的慕容霁昊,好心提醒。
“啊!对不起,大概是我位置沒戳对。”他看了李宏脸上那块白布一眼,眼底闪过歉意,“我再小心点,这次保证不会再弄错。”
“你走开啦,什么都不懂,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毕洛踹了他一脚。
可这一脚踹得是慕容霁昊的小腿,痛呼的却是李宏。呜哇哇!杀了他吧!快杀了他!
“你看,你一踹我又戳错了。”慕容霁昊低头看着毕洛,声音尽量保持温和:“我以后要和你结婚的,身为神医的丈夫,能一点医术都不懂么?你就在一边看着,教我就好了。”
“那你别把他的神经截断,神经断了会很疼的。”
“啊……”李宏惨叫了一声后,直接晕死了过去。
慕容霁昊摊了摊手,“对不起,我……我好像切断了些什么东西。”
“都说让你小心了。”
“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会小心,乖,别生气哈宝贝。”
“拿开你的脏嘴!”
……到了这个时候,躺在另一张高床上的的何宇飞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他睡在那里,他们围在李宏的身边,他的头不能动,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他那里根本看不出來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着从李宏的惨叫声,就算不看他也能想象的出來那边发生了什么。
他的冷汗不断地向外溢出,心底的惧怕一浪胜过一浪,就连牙磕都也不自觉地打了起來。
不知道他们对李宏做了什么,李宏似乎又醒了过來,刚醒來又开始鬼叫:“杀了我,你们杀了我!禽.兽,你们杀了我!”
“才一根手指头,你怕什么,你还有九根呢。”语夕啐了他一口,又催促着正在动手的慕容霁昊:“快点,别把他的血管弄断了。”
“我知道了,我这不是在挑开他的血管吗?你懂什么?”慕容霁昊说着,手术刀又往下落去。
“啊……”
毫无疑问,李宏又晕过去了。
“……对不起。”慕容霁昊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
其余人不自觉低咳了两声,莫名看着他,声音里含着笑意:“你能不能小心一点?看,把人弄晕过去了吧!要不还是交给洛洛吧,好让我们赶紧开开眼界。”
“就是,看把人家那手指弄得烂融融的,太不可爱了。”语夕也抗议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马上把他弄醒,然后继续。”慕容霁昊冲大伙笑了笑,又对毕洛挤眉弄眼的:“不要让你未來老公出丑的话就快点,快把他又弄醒过來。”
“滚!”什么未來老公,恶心不死人!
不过,毕洛还是听话地拿起一根钢针,拿开李宏脸上的白布,在他鼻子下的人中穴上用力扎了下去。
李宏又猛地醒了过來,醒的同时喉间还出來了残余的惨叫:“杀了我!你们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把我杀了……”
他虽然痛得有气无力,但依然倔强地不愿意说出组织的任何事。
“还真是有骨气呢,你赶紧把他的骨头弄出來看看是不是跟一般人不一样。这么硬骨头的男人我还真是少见。”语夕这话本來是要赞扬他的,可是听起來却让人毛骨悚然。
有骨气的人骨头就和别人不一样吗?开什么玩笑。可是李宏已经沒有力气去跟她争辩了,他一边喘着气,一遍惨叫着,凄惨万分。
这次,操刀的已经换上了毕洛,她执起了他的另外一根手指,手术刀在她手里首次落下。
“啊……”李宏又是一阵惨叫,晕死了过去。
“妈.的,这么容易就晕,一点都不好玩!”毕洛狠狠骂了一句,“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醒。”
“说了不许说脏话,”慕容霁昊淡淡瞟了她一眼,眼底含着一丝危险却又饱含宠溺的信息。
“我说脏话怎么……”话还沒说完便被他眼底那危险的意味吓了一跳,“好吧,不说便不说,今天不与你计较。”
她想了想,又说:“要不我给他打一阵续命的针,让他吊着一口气,等会他再醒來的话就不会那么容易晕过去了。”
“好啊,好啊,快打,快打!”语夕在一旁催促着:“动不动就晕过去,太差劲了!”
毕洛瞟了她一眼,撇嘴:“但是这一针打下去,他要半个小时才能醒过來。”
半个小时……语夕沉默了下來,算了一下时间,半个小时以后就快十一点半了,她哪里还有时间等得起?
忽然她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隔壁的那张高床上,唇角一勾,笑道:“好,你赶紧给他打,打了之后我们去玩那个,玩完之后我们再來玩这个。”
她说话那股轻松愉悦的劲儿,就好像是在谈论着待会先去玩哪堆泥沙一样,可一旁的何宇飞却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这一刻他和李宏有同样的想法,就是情愿直接死去,再也不要面对这些。
众人听到她的话,竟都默默认同了。
毕洛取了一根针管再次套上一个针头,抽了一些不知道什么液体,在李宏的肩头上打了进去。然后她和语夕一起收拾着东西,大伙一阵晃动,全部都晃到何宇飞的床边。
看着那两张甜美的笑脸,那笑意就好像是來自地域的勾魂使者一样,令人恐惧不已。
何宇飞心底一阵发束,还未等他们动手,他咬了咬牙,沉声说:“我……我说了,你们是不是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