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凯欣心里担忧着莫名,看语夕还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用力拽了她一把:“还发什么呆?快点走!”
语夕这才回过神,慌忙跟着她向车子那边奔去。
已经有队员把车子启动了起來。直到上了车,随着车子往市区赶往,一路上,语夕看着不知名的远方,神色呆滞,脸色一阵苍白。
刚才莫名已经受伤了,他是为她所受的伤,可她只知道关心阿谨,就连他中了毒也不知道,甚至还把他推到地上,骂他是“胆许”!
这几年來,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从來沒有关心过莫名,而他总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不顾后果地拼命保护她。
她闭了闭眼,一双小手不自觉握紧,握得紧紧的。
不要出事,莫名,你一定不能出事!
对不起……
皇陵内堂的那个密室里确实存在着大量的瘴气,那些有毒气体都是从一千多年死去的穆贵妃以及给她陪葬的宫娥太监的尸体上产生出來的,经过了一千多年的发酵进化,已经成了一种剧毒的瘴气。
那只袭击语夕的巨鹰在密室里活了一千多年,身上沾满了剧毒,所以莫名被它抓伤后,毒素立即侵入到他的血液里,迅速在全身蔓延开來。
幸好毕洛当机立断迅速给他吃了化毒的良药,在车上时又不断给他施针,把他的毒血逼出了不少,他才总算缓了过來。
要是等他被送到医院才进行治疗,就算不至于丢掉一条命,但,毒素一旦进了五脏六腑,以后就算把体内的毒素清除了,也会在身体理留下后遗症。
那些被毒伤的五脏六腑至少得要好多年才能完全恢复过來,而他恢复得那么快,真的得要跟毕洛说一声谢谢。
在医院里抢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总算把他身上的毒素清除得差不多,接下來只要好好休息两天,大概就能出院了。
把考古队那些人劝回去后,病房内便只留下自己这一伙人陪着他。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歇两天就好。”莫名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旁的语夕身上。
她那张小脸依然浮着几许苍白,让他心里十分不好受:“是不是刚才被吓到了?”
他伸出手,在她鼻尖轻轻刮了刮,又揉了揉她的长发,轻声安抚:“别怕,都已经过去了,是我不好沒有保护好你,以后我多吃点,把自己养得更强壮好不好?”
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不济事,中了一点毒就弄成那样,也不至于让她被那只野狼给吓到。他有点自责:“别生气,等我好了,再给你咬回來,好吗?”
现在不能给她咬,现在他体内还残余着毒素,万一咬出血,会毒到她。
他这话不说还好,语夕一听,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沒控制住。
相识了这些年,他一直这样宠着她惯着她,不管是谁的错,反正,认错的人绝对是他。可明明是她错了!
他用自己的生命來宠溺她,而她,这些年來早已习惯,习惯到认为他为自己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
她看着他,咬了咬唇:“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我……对不起,莫名对不起!”
“干吗跟我说对不起?”莫名微微一怔,随即又浅浅笑了笑,长指再次刮过她的鼻尖,“鼻子红红的,多不漂亮,难过会让人变丑的,來笑一个,语夕宝贝笑起來最美。”
语夕努了努唇,拼命把眼里的泪意逼了回去,才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你不生我气吗?我当时……还把你推倒在地上。”
莫名挑了挑眉,哭笑不得:“丫头,你觉得我可能会生你气吗?就爱胡思乱想。”
可他越是不当一回事,她心里便越难过,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他那只大掌握在手里,紧紧握着。
莫名也知道她心里难受,可他真的沒觉得她哪里不对,她当时也是因为紧张阿谨罢了。再说,她也不知道他中了毒,这事能怪她吗?
“别难过了,他们都在这里,你让洛洛和凯欣看你笑话,以后又会时不时翻出來取笑你了。”
“笑就笑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她嘀咕了两句,依然紧紧握着他的掌,低着头,不理会其他人。
叶凯欣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说:“我沒有看笑话,别扯上我。”
南宫谨也拍了拍语夕的胳膊,声音温柔:“不知者无罪,谁知道他人高马大的,被只鹰抓一抓就成这样了,你推他也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不济。”
“你别说了。”语夕抬头瞪了他一眼。
人家莫名都已经病成这样子了,他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这家伙,还有沒有一点良心?他是中了毒,又不是只被那只鹰抓几下那么简单,要换了他试试?
“如果知道受了伤你会这么心疼,我宁愿也被那只鹰抓几下。”他这话是认真的。
好事都被莫名占去了!在地上打怪的是他,英雄救美的却是那家伙,这事想起來就不甘心。
他瞪了莫名一眼,忿忿不平:“早知道就让你去抓狼,那现在躺在床上让她心疼的人就是我了,我看,你是故意让那只鹰给抓伤的吧?”
莫名低笑了两声,不置可否:“你被它抓抓试试。”
那几道伤口到现在还生疼生疼的,十分难受。那只鹰身上的毒素比一般的毒物要厉害得多,当时他被抓到时就已经感觉到整条胳膊完全麻掉,半边的身体都在剧痛,痛得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想了想,他忽然问:“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