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很久沒有回家了,自从妈妈出事后,她基本上每年只会回來一两趟。
语夕把抱在怀里的白菊放在坟头,在碑前跪了下去,安安静静地给妈妈上了几柱香。
在外面的时候,她总是跟别人说,她妈妈如何如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妈妈活得好好的,事实上,在她十岁那年妈妈就已经去世了。
自杀,在小语夕的心灵留下多大的阴影?只是,她从未跟别人提起任何有关她妈妈的事情,就连在雨筑的人面前也很少提起。
他们只知道她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对于她的死因,谁也沒有多口问过。
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要是不想说,你问她也是多余。
这就是凌语夕,在她甜美的外表下,心底某一处一直蒙着不大不小的阴影。
莫名在她身旁半跪了下去,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去山头的烈风。已经冬天了,离圣诞只剩下几天,拒是白天,风吹在身上依然冰冷严寒。
“有话跟妈妈说?”看她一直低垂眼帘,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发呆,莫名揉了揉她的发,轻声问。
“说完了。”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浅笑:“妈妈说我找了个很帅很帅的男朋友,她很羡慕呢。”
他只是莞尔一笑,大掌落在她的腰际,把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用他的胸膛去暖和她凉凉的身子。“今天风太大,不要说太久了,过两天我再陪你來。”
“好。”
凌家,如所有的富商巨贾般,大宅建在半山腰,占地面积宽阔,一派繁荣豪气。
语夕和莫名住在四楼,二楼是大妈和大哥二姐的住处,三楼住的是三姐和四哥,语夕排行第五,家中最小。如果你问语夕她家里有多少口人,她一定会告诉你,三口,他们是三口之家。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爹地妈妈,以及她。
这是莫名第二次來凌家大宅,第一次來的时候他还是个寂寂无闻的小商家,这次,却是顶着龙影总裁的身份,所以,在这个家,他有了地位,语夕反倒像是在他身上沾了光。
“刚才吃晚饭的时候二姐一直在盯着你看。”沐札后,她拖着一把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浴室,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居然对她笑!讨厌!”
莫名进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出來,给她把一头湿发接了过去,轻轻拭擦了起來。“你不高兴,我以后都不对她笑就是了。”
本來只是想着都是她的家人,所以才会表现出一丝友好,虽然,他也明显能感觉到她和他们之间的隔阂。
给她把头发擦干,又拿來电吹风稍微吹了会,他才拿起梳子给她梳理了起來。印象中的她总是一头及腰的长发,数年如一日,每次剪头发顶多就是让发型师稍微修剪一下发尾,到了后來,这个工作便直接落在莫名身上。
她的头发营养很不错,养这么长,发梢还是鲜有分叉的,有点得天独厚的感觉,就如她这张脸一样。
把长发理顺,让它们松松垮垮披在她的脑后,他才收好梳子,从地上的行李箱翻出一件睡袍:“我去洗澡,你无聊就看会书,我很快出來。”
语夕点了点头,拿起下午看了一半的认真看下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顶着一头湿发的莫名从浴室里出來,她的视线扫过他的发,忽然薄唇一勾,浅笑着说:“我给你弄头发。”
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先是给他用毛巾擦干,再拿电吹风吹了半分钟,然后拿起梳子给他梳理,虽然技术有待提高,不过,莫名还是被她伺候得挺舒服。
“怎么样?像不像一个专业的妻子?”她放下手里的梳子,一脸骄傲。
莫名只是摇头浅笑,把她拉入自己怀中,与她一起翻阅未看完的才看到这里,速度变慢了。”
“又不是要温书应付考试,看那么快做什么?”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中,视线落在白纸黑字上,“我觉得这里写得不好,太多阴谋了,看得很累。”
“难道看喜欢多看一些阴谋诡计吗?”闻着她淡淡的幽香,心头微微醉着,他不自觉把头埋入她的颈窝里,“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你怎么知道她是妖精?”语夕惊喜地回头,“她前世真的是……”
话到这里嘎然而止,他的脸就在她颈边,这一回头,四片薄薄的唇瓣不小心碰撞到一块,她吓了一跳,慌忙躲开。
可他的长指却落在她下巴上,轻轻一掰,把她一张小脸掰了回來,热热的唇在她唇上印下,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吮.吸了起來。
手中的书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她一双小手抵在他胸前,无力去抗拒。
这一吻不知道延续了多久,等她反应过來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她,弯身把地上的书捡了起來。
分明感觉到他胯.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的臀.下,他的呼吸也极度凌乱,可他却只是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带领着她继续翻阅有任何其他不轨的行为。
语夕的心乱乱的,文里的字句根本看不下去,半晌,她忽然回眸看他,不安地问:“你为什么不要我?”
莫名垂眼,看着她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唇边那抹笑无边宠溺:“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指尖划过她粉嫩的鼻子,他的声音温柔中掺杂了一丝邪魅:“我已经快忍不住了,别再勾.引我。”
她慌忙低垂头颅,不再看他。
她当然不是想勾引他,可分明能感觉到他隐忍的痛楚,拒不能感同身受,但也知道他现在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