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夕醒來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身体犹如被车子碾过一般,不仅酸软,那处那胀胀的,说不出的难受。
还好,只是酸胀难忍,还不至于像前几天那样撕裂般的痛。
昨晚迷迷糊糊间似乎被展慕辰压在身下索三好多次,次数多到她完全数不过來,他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般,直到天微亮的时候才放开她,那充沛的体力和超常的耐力实在不知道是怎么锻炼出來的。
他抱着其他女人亲热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不断地索取,直到天明?
很奇怪,想到这个问題心里竟然有几分气闷。她甩了甩头,拒绝去想这种无聊的问題。
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那是展慕辰昨晚回來的时候丢给她的,里面还沒有电话卡,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可想而知昨晚那一整夜的欢爱把她折腾得有多累。
捡起被扔在角落里的睡裙,简单洗刷过,出來的时候才发现床头柜上整整齐齐放了一套崭新的衣裙,还有她的银锁链,同样的场面似乎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她走到床边,开始穿戴他为她准备的裙子。
不知道他对其他女人是不是也一样的细心……
十二点多,连早餐都省了,直接吃过午饭后,她漫无目的地在后院逛了起來,不知不觉走到那片桃花林。
桃花开得太灿烂,一场可预见的悲剧,很快,这些花瓣儿将会全部被夏风吹落,洋洋洒洒之后,归于尘土。
“出來吧。”她手指拈花,根本不需要回头也能知道身后跟了什么人。
东方雪从一片桃林中现身,走到语夕身旁,一丝尴尬:“先生不是想要监视你,不要误会,只是怕你烦闷,让我陪你说说话,但是……”
她顿了顿,才有笑道:“你似乎连我的都忘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你熟悉起來。”
她从小就被送到影子集团习武训练,性格比较内敛,不太懂得怎么与人主动交好,所以对着完全忘记自己的语夕时,也有点不知怎么应对起來。
语夕侧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回过头,视线落在指尖那朵嫩嫩的桃花上,不再说话。
展慕辰的人,她不想花心思去讨好,最好他们都讨厌她,然后有一天放她离开。
拿到手机后她有想过给无遥电话让她來帮自己逃出去,可又怕因此害了无遥,万一展慕辰兽.性大发起來,把无遥也囚禁在这里做他泄.欲的工具,那她真的要哭死了。
那个男人,她真的怕他。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半晌,东方雪才小心翼翼地问:“语夕秀,你真的……忘了这里的一切吗?”
语夕回眸盯着她,思索了几秒,才摇了摇头,声音淡漠:“忘了。”
东方雪无声叹息着,从前的语夕秀不是这样的,她娇俏漂亮的脸上总会挂着一抹甜蜜的笑意,就算是同为女人,只要看到她的笑,她也会不自觉地连骨头都要软化掉。
她的美,得天独厚,艳绝群芳,她的笑,让人如沐春风,心头酥醉,她真的很怀念。
“知道么,这片桃花林是你想要,先生才会让它们出现在这个院子里的,大东是见证人。”她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努力修剪花花草草的大东。
正在忙碌中的大东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注意自己,抬头时正好对上语夕的目光,他咧了咧嘴,憨厚地笑着与她打招呼。
语夕回以一个恬静的笑意,这个大东,她不排斥。
她或许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这片桃花林她却喜欢得很,看得出大东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血,如果,她真的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我为什么会忘记这里的一切?”她回头看着东方雪,“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到凉亭下坐坐吧,先生说你身子虚,不让你太劳累。”
语夕跟着她往凉亭走去,一路上忍不坠诽了几句:要真的心疼她身子太虚,昨天就不该对她无止境的索取,那男人,虚伪得很。
那样一个故事,在所有人心里留下一个莫大的阴影,直到现在,说起來东方雪还觉得心有余悸。
看着语夕困惑中带了几许不安的眼眸,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先生差点就死在地宫里,幸好我们沒人愿意放弃,坚持把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先生直接抱上飞机送去医院,之后转往斯洛斯最大的国际急救院。”
语夕一双拳头不自觉握紧。
像他这么强悍的男人,狂傲自负到完全无视所有人的存在,这样的人也竟会有脆弱到几乎死去的时候……
想到“死”这个字,心底被揪得一股一股剧痛,下意识的痛,痛得完全沒有理由。
当时,他该有多无助?而被他用生命守护着的自己却沒有待在他的身边,支持他照顾他。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对他是什么感情,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來了,可就算她不爱他,他也是因为自己才差点活不成,于情于理她都不该丢下他不管。
可是,她却心安理得地忘了他,心安理得和莫名在一起,恋爱,甚至,亲吻拥抱。
“可是,他似乎也不记得我。”她不怀疑东方雪的话,她沒有骗她的必要,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展慕辰,她相信那个高傲地天理不容的男人也不会在乎。
骗她,实在沒有必要。
东方雪看着她,幽幽叹息:“先生的心脏被刺伤,如果不是他天生比一般人意志力强悍,在那种情况下一定活不下去。”
视线落在不知名的远方,心里酸酸的,为当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