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影,不要逞强,你已经伤成这样了。”语夕在他身后焦急地喊道。
“沒关系,语夕秀,我很好。”
他还在叫她语夕秀!
语夕心里凉了凉,想着东方雪那夜跟她说的话,她忽然说:“洛影,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不介意被你喜欢,可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只能是朋友,这辈子我不会背叛慕辰大叔。”
“我知道。”听她这么说,他本來是该难过的,可是她既然愿意这样跟他说话,就是说明在她心里依然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
她对他说话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她对他可以做到坦诚相待!
洛影心里真的很高兴,甚至忍不住唇角含了笑意。
一直害怕她怨他气他也瞧不起他,可现在,他知道她沒有。
葛逸凯已经走到离两人不到十步远的地方,听了他们的话,他浅笑道:
“怪不得这个男人发疯一样來找我,想要杀我,原來,他也是你的裙下之臣。小丫头,你让这么多男人爱上你,可你只有一个,怎么去分?”
“我根本沒想到要分她半点情义。”洛影迎上他的视线,脸色一正,认真道:
“我爱她,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从未想过要她回报什么,只要她过得幸福,我就会很快乐。”
语夕的五指微微紧了紧,听到他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葛逸凯还在向他们走來,她收紧了手中的力道,抬起往脖子上压下:“别过來。”
葛逸凯脚步一顿,唇边的笑意渐渐散去,他一直看着她,不再理会洛影:“你要一直和我对峙下去么?对你沒有什么好处。”
语夕深吸了一口气,这样对峙下去确实对她沒什么好处,天蚕丝缠在脖子边,随时都有可能割破她的咽喉,可是除了这个方式,她不知道自己和洛影还有什么机会活下去。
葛逸凯或许不会要她的命,但,对洛影却不一定。
“放我们出去。”她深沉道。
葛逸凯只是冷冷一哼,盯着她,目光冰冷:“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我就会放你们离开?既然留不住你的人,那就算把你的尸体留下來,也总好过让你回到展慕辰身边。”
他的话让语夕的心彻底荒凉了下去。
确实,他的目标只是她,反正是得不到,与其让她回到慕辰大叔的身边,他不如让她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可不管怎么说,她就是在赌,赌他对她有几分在乎。
从前她很不喜欢这种在乎,可现在,她需要。
“我可以不走,但你不能伤害洛影,他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跟他一起去承担。”
葛逸凯脸色一沉,依然盯着她,语气不善:“就连他对你來说也这么重要吗?你这颗心究竟要分给多少个人?”
语夕懒得跟他纠缠这些问題,“找个地方让我们休息,谁也不许进來。”
要他放他们走肯定是不可能了,与其这样,不如让他给他们个地方安顿下來好好歇歇。
横竖躲不过被囚禁的命运,被关起來也总好过一直这样跟他对峙下去。
葛逸凯也不想跟她再纠缠下去,那条天蚕丝锋利无比,他真怕她一双手举得太久,举累了一个不慎往脖子上压了下去。
他抬了抬下巴,吩咐一边的人:“给他们收拾出一个房间來,把他们锁在里面,沒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去打搅。”
“是,主人。”和手下们一直守在大厅门口的应天风这时候走了过來,瞟了语夕一眼,冷哼:“跟我來。”
于是,语夕和洛影被关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
看着那扇门被关上,又仔细观察了一回四周,确定房间里面沒有暗藏他们的人后,语夕才松了一口气,把天蚕丝从脖子上小心翼翼拉开,“刷”的一声让它回到镯子里。
一直抬着头,脖子又酸又累,她慌忙把头低下,想要伸手去揉一揉。
可小手才刚接触到脖子便不小心碰到伤口,一阵揪心的痛从脖子上传來,痛得她几乎溢出眼泪。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洛影大步走了过去,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伤口。
那两道血口如此清晰,看在他眼里疼在他心里。“很疼吗?”
想给她上点药杀杀毒,可这房间的一切对他们來说都似乎陌生的,而且本來就只是一个临时的住处,根本沒有太多东西在里面。
药是肯定沒有了。
他忽然抿了抿唇,犹豫了半秒,才温言道:“我给你舔几下,可以消毒。”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忽然抬高她的下巴,另一条长臂自然而然环上她的腰,头一低,深处滚烫的舌尖在她脖子的伤口上轻柔地舔了起來。
语夕被惊得失去了所有的动作,就这样一动不动,任由他的舌尖舔过她伤口的每一处。
她无法忘记两人曾经赤.裸裸地抱在一起,洛影对她还存了一份特别的心思,这样亲密的举动,是不是太过了些?
想要阻止,却又怕伤了他的心,他不过想要给她把伤口舔干净而已,她如果连这个都要去拒绝,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他。
洛影小心翼翼给她舔干净脖子上两道伤疤,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舌尖,轻轻把她放开。
“伤得不深,应该很快会好起來。”垂眼看她时,见她小脸红红的,真恨不得又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脖子上亲下去。
唇齿间似乎还残余着她特别的幽香,那样的香气,熏得他大脑一阵发晕。
他慌忙退了两步,远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