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梦欢攥了攥拳头,终于妥协了,她对着张云溪说道:“好,我服了你了,但是我有条件,你若不答应,这个官,我依然不当。”/p
“好,你说。”/p
荀梦欢说道:“第一,我是清幽阁阁主,在我清幽阁有任何事的时候,我以清幽阁为先。”/p
“同意。”张云溪斩钉截铁的说道。/p
“第二,无大事,不得干扰我行走江湖。”/p
“同意。”张云溪依然答应。/p
“第三,都督府,不报道,不考勤,小任务,不接。”/p
“同意。”/p
此时荀梦欢才缓缓的坐下,对着张云溪说道:“你赢了。”/p
其实其他两人知道,这张云溪也算是自作自受,这不是等于请了一尊佛在家里吗?该用的时候用不上,没事还来捣捣乱,这张云溪也是个十足的受。/p
但张云溪却兴高采烈的说道:“三日后,知州府接圣旨。”/p
三日后,荀梦欢消失了,伊三托着朝服,款步走到了知州府,跪在地上,等了很久的传旨太监用好像被捏着嗓子般的声音惊叫道:“这是什么意思,张千户,这是什么意思?小心我回报天家,这也太欺负人了。”/p
张云溪赶紧暗暗的塞给这个太监一大锭银子,然后点头哈腰的说道:“公公恕罪,公公恕罪,都是下官教导无法,公公别动怒,千万别动怒。”/p
那太监可不好说话,扯着嗓子说道:“张千户,这是洒家动不动怒的事情吗?这是蔑视天家,蔑视朝廷,这是传旨,传旨你知道吗?传旨都不接,这是抗旨吗?”/p
张千户赶紧又塞了一大锭银子:“公公恕罪,恕罪呀。荀百户,身体不适,怕污了公公的眼呀。”/p
那公公冷哼:“身体不适?怎么病入膏肓,爬不起来啦?就连首辅大人,患了那么重的病,也不敢用一身朝服代替自己接旨呀,荀百户好大的官威呀。”/p
张云溪直摇头,再次塞了一大锭银子,说道:“公公,荀百户确实起不了身了,这不是看在指挥使大人的面上,公公就消消气,消消气。”/p
“指挥使?石文义,真厉害呀。”/p
张云溪瞄了这个太监一眼,幽幽的说道:“公公见笑了,指挥使大人可是大公公的干儿子呀。”/p
这话相当有分量,那个太监,顿时歇了,看了张云溪一眼,摇摇头,打开圣旨,念完之后,对着张云溪说道:“张千户,听说旬阳有金子?”/p
张云溪是何许人,他自然知道这个太监的话里面有话,既然荀梦欢不亲自前来接旨,自然也是有把柄握在他手里的,此时若不敲诈,那自然是放过了一个上好的机会。/p
荀梦欢不来,他也很生气,清了清嗓子,对着伊三威胁到:“伊三舵主,你们清幽阁一直协助刘仁广大人开采金矿,可是这金矿也够贫瘠的呀,开采三年竟然没有产出?”/p
伊三是舵主,这个舵主自然不是白来的,他一听就知道张云溪的意思了,荀梦欢敢得罪他,他伊三可不敢,何况这事情确实关系到清幽阁。/p
于是伊三满脸堆笑的说道:“张大人,这金矿自然贫瘠了些,而我清幽阁也只是辅助一下,具体开矿还不是要朝廷批文吗?虽然刘大人想开这个矿,但朝廷批文没下来,哪里敢动呀?张大人也不是这点规矩都不懂的,所以金矿没有产出是正常的,不过呢,我清幽阁在旬阳开了个清风楼,也算是旬阳最好的一座酒楼了,张大人,您看是不是带着上官过去坐坐?”/p
张云溪赶紧接过话茬:“公公,您看车马劳顿,要不咱们就去坐坐如何?”/p
那太监脖子一梗:“洒家还要回去复旨呢。”/p
伊三赶紧上前说道:“那公公的马也受不了呀,要不我给您换架马车?”/p
那公公点点头:“也好。记得到驿站却把马车换回来。”说着不悦的走出知州府上了马车。/p
不过他一会有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一改不悦之色,笑眯眯的对着张云溪说道:“张大人,荀百户是你的得力干将,而且锦衣卫的差事也不好做,身体要紧,洒家回去回复便说,荀百户托着病体,实属不易,并上报天劫再做封赏。”/p
张云溪感恩戴德的送走了那个太监,回头看了伊三一眼,伊三摇头说道:“一千两呀。”/p
张云溪拍了拍伊三的肩膀:“做得好,荀姑娘身边有你这样的人,我就放心了。”/p
等送走了太监,张云溪气呼呼的杀到清幽阁,他冲着楼上便吼道:“荀梦欢,你给我出来。”/p
过了一会,荀梦欢缓缓的打开门,倚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怒气冲冲的张云溪,云淡风轻的说道:“怎么了,千户大人,叫小女何事?”/p
“你还好意思说,你差点惹了个天大的灾祸,懂不懂,也太目无章法了。”/p
荀梦欢微笑,用手轻轻的划过自己的脸蛋,目中含笑的说道:“张大人有所不知,小女自我感觉,生的不错,传闻皇帝老儿,是个好色之徒,若是那个太监,看到小女这张脸。/p
你说万一我要是进宫当了个皇妃什么的,哎呀,也不知道,那皇宫里面自不自由,待遇可好,饮食是否合胃口呀,张大人你说呢?”/p
这本事荀梦欢调戏张云溪的一句话,可张云溪的脸上却赫然变色,狠狠的一拍脑袋,对着荀梦欢抱拳说道:“荀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张某思虑不周,差点量成大祸。还望姑娘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