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衣人离荀梦欢足够近了,他的剑也缓缓的抬起,朝着荀梦欢就斩了过去,可是荀梦欢却不退反进,对着那黑衣人的胸口就是一掌。/p
这一掌之后,黑衣人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颤,一股奇怪的感觉没入体内,就好像是一条毒蛇顺着荀梦欢的手钻进了他的身体一般。那条毒蛇先是钻进了他的经脉,紧接着到了他的血管。/p
浑身犹如被针扎一般的难受,尤其是四肢开始僵硬,手中挥出的剑哐当一声吊在地上,而他的手也开始僵硬,并且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那个黑衣人剧烈的咳嗽了一声,抬头看着荀梦欢。/p
此时荀梦欢手中拿着一根银亮的细如发丝的针,黑衣人惊诧的说道:“西域鬼手,你是怎么做到的?”/p
荀梦欢摇摇头:“就凭你也想杀我?”/p
说着她测过那个黑衣人的身体,然后缓缓的往前走,大雨已经覆盖了整个街道的青石板,荀梦欢的鞋子踩在大雨当中,溅起一团水花,她刚往前走了几步,那个黑衣人重重的摔了下去,整个身体砸在青石板上,一团细细的雨丝也被他溅了起来。/p
荀梦欢回到房间,丫鬟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荀梦欢缓缓的褪去身上的衣衫,并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胳膊上的伤还在,厚厚的白带子包裹的严严实实。/p
她缓缓的垂下手,心想若不是手上有伤,这个黑衣人恐怕要早死一炷香的时间。可是人已经解决了,她把自己浸在水中,静静的回想着那悬崖便,那个在自己即将落入山崖的时候,从背后推了自己一把的人。/p
她敢确定,并肯定那个人就是孟千巡,如果不是他,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她想不通,孟千巡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想见她?/p
是他不想还是他不敢,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活的还好吗?她想起了那时见到孟千巡的时候,孟千巡那落魄的样子,虽然只是一眼,可是她却感觉孟千巡变了,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了。/p
捧起一把水浇在自己的脸上,细细的水珠,沿着她白嫩的脸颊滑了下来,荀梦欢索性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浸在水中,在水中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无法呼吸,但是自己的脑海却好像比能呼吸的时候转的更快了。/p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场景,那是一片湖水当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落入水中,慢慢的下沉,他没有挣扎,只是任由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坠入湖底,荀梦欢一伸手,却碰到了浴桶的壁,从水底钻了出来,一头沾满水的黑色长发落在她的肩膀上。/p
荀梦欢不由的长叹一口气:“千巡,你不见我,或许有你自己的苦衷吧,但是你知道吗?我活的并不好,每日都是打打杀杀的,真的,很痛苦。”/p
可是没有人回答,在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沐浴的时候,丫鬟们赶紧退了出去,这是荀梦欢的习惯,她们都不敢忤逆她,可是越是这样,荀梦欢却越是感觉孤独,好像被整个世界孤立了的孤独。/p
忽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荀梦欢冷喝:“谁?”/p
她回头一看,在窗外闪过一个人影,她赶紧将手一挥,一边放着的袍子已经到了她的手上,身子一旋,将手往水中一拍,身子如出水芙蓉般跃起,一个转身,那袍子已经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荀梦欢将手一推,窗户便被她推开,一个闪身从窗子上窜了出去。/p
看到一个人正好背对着她,荀梦欢二话不说,一脚踹在那人的后腰上,那个人一个猛子从二楼扎了下去,此时荀梦欢扶着围栏看着楼下,在灯笼的映照下,那个人艰难的起身,然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头看着二楼的栏杆上,不悦的怒道:“荀梦欢你干嘛?”/p
荀梦欢一看,原来是张云溪,不由的怒道:“你干嘛?”/p
张云溪眉头一皱:“我听闻你和人打斗,特地来看看你,你这是待客之道吗?”/p
荀梦欢将身子一转,背靠着栏杆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在我沐浴的时候,十丈之内不许靠近吗?”说着她也不再理他,把门一关进了门。/p
张云溪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女人,下手还真是狠。”说着扶着自己的后腰,朝着二楼走了过来。/p
此时荀梦欢已经梳妆完毕,他在一旁的茶室等着她,荀梦欢眉头微皱,连水都没给他倒,张云溪摇晃着空水壶:“你这连个下人都没有?”/p
“荀梦欢将脸一侧:“我说过我沐浴的时候,十丈之内不许靠近。”/p
“呵呵,好吧。”张云溪无奈的放下水壶。/p
此时荀梦欢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干嘛?”/p
张云溪用手指无聊的敲打着桌面:“我听闻你在街口与人打斗,担心你所以来看看呀。”/p
“就这样?”/p
张云溪点点头:“不然呢?”/p
荀梦欢立刻起身:“慢走不送。”/p
张云溪也赶紧站起身来:“等等,我有话说。”/p
这时荀梦欢又坐了下来,张云溪干笑笑:“其实,那个人仵作已经严明正身了,是暗影门的不错。”/p
荀梦欢摇摇头:“没价值。”/p
“呵呵,确实没价值,但是他另外一个身份,你或许感兴趣。”/p
荀梦欢眉头一皱:“说。”/p
张云溪还想继续卖关子,可是他却被荀梦欢一逼问,只好说道:“其实把,他另外一个身份,也让我感到意外,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县衙的李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