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济大师对着荀梦欢念了一句佛号,说道:“荀帮主,贫僧也只能帮你到这了。”/p
荀梦欢点点头:“多谢大师,辛苦你了,此人罪大恶极,怎奈太过狡诈,到了扬州城这么长时间了,我尽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若不是大师出手,恐怕他还不知道要隐藏多久,也不知道要使出什么样的恶劣手段,想想也是后怕。”/p
长济大师点点头:“荀帮主此话不假,这暗影门着实作恶多端,只是贫僧早已发誓,不在干涉江湖中事,若不是荀帮主被人冤枉,实乃误了荀帮主,贫僧恐怕也不愿出手,此事之后。贫僧将会游离四方,荀帮主好自为之。”/p
说罢长济大师转身欲走,荀梦欢赶紧叫住他,对着他的背影问道:“长济大师,有些事非我本意。”/p
长济大师转身又念了一句佛号,对着荀梦欢说道:“荀帮主,君不杀伯仁,伯仁却为君而死,这个世界上的是是非非,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言清的,若荀帮主不到扬州城来,想必这起冤案也无诱因。”/p
听了这话,荀梦欢知道,长济大师从内心里面是不肯原谅她,她也知道这件事自己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死在这场瘟疫,以及死在张云溪手上的人是救不活了,虽然她很希望得到长济大师的帮助。/p
可是他的话已经很明白了,荀梦欢对着长济大师拱拱手:“那多谢大师出手,江湖深远,望自珍重。”/p
长济大师也伸出手掌放在胸前:“贫僧最后忠告荀帮主一句,无论是逍遥王还是锦衣卫,与你所说的话,希望你能三箴其口,不然妄自得来的祸端,恐怕无人能够相助与你。”/p
荀梦欢点点头,目送着长济大师走远,长济大师果真说道做到,回到文昌寺仅仅逗留片刻,便趁着夜色走远了,在临走的时候,他来到禅房看了一眼那挂着悬壶帮的匾额的禅房,。/p
然后头也没有回,夜色中,长济大师出了扬州城,踏上一叶小舟,可是那舟上却有一个人,那人儒雅的很,只是眼角微微泛起的皱纹显的他有些年岁了。/p
而他的到来,长济大师竟然一点也不奇怪,对着他笑笑说道:“老朋友,没想到你真的会来。”/p
那个人也笑笑:“宇文济,你还是老样子,一言不合就跑路,我也是福气。”/p
长济大师笑笑:“你又何尝不是?当年在京城呆的不开心,非得到金陵来,现在好了被贬到扬州,又出了这档子事,贫僧倒要看看你还能去哪?”/p
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廉,那杨廉笑了笑,坐在小舟上,看着长济大师说道:“我还能去哪?何况到扬州也不算是被贬,这次皇上亲临,说不定,我还能因祸得福呢。”/p
长济大师冷哼哼:“我看是因祸得祸吧,你想皇上为什么会亲到扬州,这你还要用脑袋想吗?万一有些烂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面,你堂堂一个知府,能逃得掉?贫僧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p
杨廉不以为意的笑道:“宇文济,你这话倒也不假,可是上天待我不薄呀,若是皇上独自过来,恐怕真的会查出什么,只是此时他身边有我一张保命符,这一下我倒是不怕了。”/p
宇文济皱了一下眉头:“保命符?你说的是荀梦欢?”/p
杨廉笑笑,然后点头说道:“正是。”/p
长济大师不解的问道:“这荀梦欢虽然只是个江湖中人,虽然颇有几分勇力,但她又如何能在重大事宜上帮到你呢?”/p
杨廉站起身来,背着手看着夜色中的大运河,以及虽已入夜但还再川流不息的国王传真摇摇头说道:“她不是帮我,而是在帮自己。”/p
“此话怎讲?”/p
杨廉回头看了一下长济大师,以及四周,运河面上,果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除了水流声,他们的声音很难被人听见,这时杨廉也无所顾忌便挥了一下手,示意长济大师做下来,两人坐在小舟的横档上,面对着面,此时杨廉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p
长济大师抬抬手说道:“洗耳恭听。”/p
杨廉点点头说道:“这话要从十一年前说起,当时朝中大将军荀天枫,因为天书案,被牵连,荀家堡被屠杀干净,但是唯独有一个小女孩还活在世上,你知道吗?”/p
这话一出口,长济大师的脸色顿时周边,就算在月色下,也能看清他脸上的震惊之色,他疑窦重重的摇头:“不,不可能,这不可能。”/p
杨廉微微摇头:“那荀梦欢目测十七八岁,论年岁确实相符。而且她姓荀。”/p
长济大师接着摇头:“天底下姓荀的何止百万,不能因为这两点就料定她就是荀天枫的孩子。”/p
杨廉接着说道:“本身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另外两点,让我不得不确信,一来她是由清幽阁少阁主孟千巡抚养长大的,那孟千巡的小妹便是我那犬子的媳妇,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我不得不信,二来,她现在正在修炼一种武功,那便是绝情刀。”/p
长济大师的脸上更是出现震惊色,他赶紧压低声音说道:“那你怎么打算?”/p
杨廉长叹一口气:“若lùn_gōng义,及天下道义,此女,该杀。”/p
长济大师长叹一口气:“你也相信火云窟的传闻?”/p
杨廉叹了口气:“我不得不信,那火云窟可是从先朝就传下来的,证据确凿呀。”/p
长济大师又一次长叹:“可是她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