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泼辣胆大的三婶子自告奋勇上前赶人,那边水塘中立马回应。“我当谁来了,原是嫂子呀。”笑声中夹着亢奋。
安静的妈听出来不是本村的,是西边邻村的一个中年男人,见面也是招呼的熟人,“原来是大兄弟呀,洗好了快腾地方,让嫂子也洗会。”
“嫂子来了我那舍得走,嫂子,别客气,快下来,一块洗。”那人把水划的哗哗响,耍嘴皮子。
“你个骚壶蛋,跟谁没大没小呢!小心俺那口子听见,把你骟了。”三婶子笑骂道。
“嫂子,咋这么狠心呢,你不心疼我还要用呢。”
“再跟嫂子耍嘴皮子不出来,嫂子以后十里八乡的传你个老骚壶,看那家姑娘敢进你家门。”三婶子使出杀手锏。
“嫂子叫出来我敢不出来,这不就出来了嘛,嫂子,你可别偷看。”开着农村特有的叔嫂之间半黄不黄的笑话,有两个人影上岸。
“你那瘦小枯干的样,有什么好看,你嫂子我什么没见过,快屎壳郎搬家吧。”三婶子催道。
“嫂子慢慢洗啊,我们走了。”那两人上来走近才发现,后边还有小字辈的人,再不玩笑走了。
一顿无伤大雅的笑骂,那边身清气爽的走了。这边也心情愉快的下水了。怪不得男的霸着望月塘,果真天然游泳场,上游是山中滤出的清水,注入这沙岩为底的池中,微波流转出浅河向前缓倾。
脱衣服开始,七个人就按年龄自动分成两拨,大伯母和安静的妈,敏嫂子去了水比较浅的下游,几人坐在水中,正儿八经擦身体闲聊。恬静拉着文静和安静几人想去上游,何然嘱咐几句。别去塘中心,水太深之类,就沿着水边找三婶她们。
恬静三人都不会游泳,爬在水边浅水处打嘭嘭。“哈哈,小七活象一只蹬腿的蛤蟆。”安静指着文静大笑。
“知道你想象力差点,咋不知你眼神也不好使了呢,这滑胳膊细腰的,明明一美人鱼嘛。”恬静笑着纠正,知道她又惹到文静了。
“死小六才象一只蛤蟆,癞蛤蟆。”起身正扑向安静的文静听此话,反腿又踹恬静。“五姐也来取笑我。”
恬静要躲,见文静单腿被搅动的水晃倒,忙拉出她笑道。“你咋听不出是夸你呢,我还指望你也回我一句:你是美人鱼,你是大美人鱼。让我也找找被人夸的感觉。”
“啊,五姐,你好漂亮哦,是不是今晚月亮塌了半边,才把嫦娥漏到我身畔。”安静握手在胸仰脸做陶醉的大声赞美。
“噢,小六,我的知音。”恬静推开文静,状似狂喜的扑向安静。
一时间,推的倒。躲的倒。扑的倒,水花飞溅,又一轮嬉闹。
“你们几个,别太闹了,八里外都能听到。”大伯母在那边制止。其实她们闹的不知道,三婶看到摸摸糊糊有两次来洗澡的人,听到声音,又悄悄走了。
“随她们吧,难得来一次。再说听到有人声,别人也不会来打扰我们了。”三婶没有她的顾虑。
怪不得男人们老霸着,在酷热的天气里,能泡在这清澈。柔滑的水里,有说不出的舒服。惬意。脚踩在坑地的沙石上痒痒的,被惊醒的水,轻轻柔柔的碰撞着身体。给人做着全身按摩,使你不觉深深沉醉其中。
那边欢腾的闹,这边清静的搓澡闲聊。敏嫂子忍不住好奇问:“大伯母,现在都啥社会了。你咋还会这么怕俺大伯呀。”
“嘿嘿。”三婶子憋不住的笑,她也是在屡次拉架中只言片语猜测的,大嫂从没说过。
敏嫂子明显嗅到了笑料,诱供的深挖道:“大伯母,说说呗,俺大伯再欺负你,我去给你帮锤。”
“唉,人强不如命强,命强也强不过天去,老天作弄我呀。”大伯母感叹,自己冤呀。
“泪添九曲黄河溢 恨压三峰华岳低。”三婶子甩出一句唱词。
何然的好奇也被勾出来,“大伯母,你说出来,以后我们也好给你扶理。”
“要能说,不早说了?就是没法说出口的嘛。”大伯母这叫一个憋屈,农村吵架好摆理,让劝架的评谁对谁错,她受得那就是‘莫须有’的不能明断的暗气。
“大伯母,说说,说说。”敏嫂子央求。
大伯母压抑憋屈了几十年,在这身心惬意放松的时刻,也没了年轻时的面嫩,忍不住诉苦道:“那还是我来他家时,第一夜,不是没那个啥嘛。。。。”
“那个啥呀。你不让大伯上床?”敏嫂子没听明白,急道。
看她张嘴还是没好意思说下去,三婶子道:“没落红吧。”
大伯母连连点头,何然毕竟上到了高中,知识高些。“你们那时出的是啥力呀,和男人一样干活,没有也是正常的嘛。”
大伯母气虚理短的接道:“倒霉的是那晚我有了大妮。”
“这是好事呀。”何然道,她想孩子都想了多少年了。
“可大妮她不足八个月就落地了,又长的一点不像这边的人。”大伯母恨呀恨,当初完全不想要这个增加了自己清白嫌疑的物证,可为了养大她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费了多少劲,谁想大妮长大了竟一点不像老易家的人。
“哈哈,大伯母呀。”听明白原委的敏嫂子笑的打跌。“你说你受的这个不能说的气,好在我这几个姐妹都不随他老易家的人,要单只是大姐,你更说不清了。”
“就这也说不清呀,一而再,不能再而三的巧合都赶到我身上。这不是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