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泉枝紧张得简直手足无措,扯着顾云舒一阵吭吭哧哧:“哎,哎,顾小哥,我哪里行啊?我修为这么低,肯定要拖后腿的。”/p
顾云舒在景泉枝的肩头拍了一把:“怕什么,大不了就是输嘛,你们又不是没输过。”/p
一旁的程惊蛰和吴长墩皆是无言以对,好嘛,让你安抚安抚景泉枝,你倒好,一句话把三个人都给吓着了。/p
“最坏的成绩都拿过了。”顾云舒一摊手,“再糟糕也不会比上次更糟糕了,到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p
三人想想也是,上一届的阳春赛事第一局就被打回了看客区,上上届同样如此,大家还不是完完整整的活到了当下?都是掉过脸的人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p
这般一想,三名被给予重望的青衣弟子释然了。/p
死就死吧,死了也要浪一把。/p
准备参赛的紫衣弟子和青衣弟子皆是忙着修炼,唯有要出赛的玄衣弟子文大师兄忙着采购。/p
文傅一早就冲进玄玉殿里寻了陆峰主一通抱怨:“今日要我买土豆,明日要我买玉米,后日又要我买豆子,甚至还要扛个石磨上山。师尊,你管不管的?”/p
陆恒衍撩起眼皮莫名其妙的看了文傅一眼:“怎么了?钱不够?”/p
文大师兄一噎,又握拳继续诉苦:“师尊,再过三日可就是阳春赛事了,我这还要比赛的,好歹也让我抽空练练手行不行?”/p
伺候小伙夫的事你亲自接着干好不好?师尊我很忙的,我要输在了第一局你定又是要跟我甩脸子。/p
陆峰主更诧异了:“莫非三日之内你还能再进一阶?平时不苦练指望什么临时抱佛脚?赛前放松放松也好,胜负成败不要过于在意,否则反倒容易乱了心境。”/p
文大师兄双手往袖袍里一插。呵呵,究竟是哪个会在意胜负成败?还敢跟我提心境?我去给你的小相好推三天磨心境就平复了是也不是?真是为了驱使我去给你的小相好做牛做马,手段卑劣无所不用其极。/p
文大师兄在心里啧了一声,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反正这伺候顾云舒的事儿是甩不出去了,那不如先提前讨个免死金牌。/p
“师尊。”文傅笑得亲亲热热,“你说得对,是弟子太在意成败得失,反倒失了平常心。那弟子届时尽力便好,若是输了第一局,还望师尊莫怪。”/p
“不怪。”陆峰主相当好说话的挥了挥袖袍,文大师兄心中就是一喜,结果还没等文大师兄欢喜过三秒,又听见陆峰主补了一句,“若是输了,以后你就安心在山脚帮他做事便好。”/p
妈哒。/p
文大师兄虎躯一震,不是人,简直不是人。/p
待陆恒衍关上殿门,满眼辛酸泪的文大师兄灰溜溜的驭起青渊下山买食材去了。蹲在青渊剑上的文大师兄愁得抠脚,我能怎么办呀,我也很绝望啊。/p
顾云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而中华辣条必不可少。穿越小哥提前让一脸不情不愿的文大师兄制了不少豆皮出来,切细了再拿调料一炒,大批量的辣条便准备妥当了。/p
顾云舒从制好的辣条里抽了几根出来,抠搜搜的递到了文大师兄面前:“喏,辛苦了啊大师兄。”/p
累得头昏眼花的文大师兄当即就是一对白眼:“你敢不敢再小气些?”/p
话音刚落,就见顾云舒立马又抽走了一根,小伙夫用实际行动表示我很敢的。/p
文大师兄脸上两行清泪,再不敢迟疑的从顾云舒手上抢过辣条塞进嘴里,真是两口子一个比一个阴险,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p
正细嚼慢咽间,又见小伙夫犹犹豫豫的从身后取出一个油纸包,文大师兄光凭味儿就知道里面装的全是辣条,份量比自己手上的多了不是一星半点。/p
文傅有些受宠若惊:“给我的?”/p
“不。”顾云舒板着脸把油纸包推过去了些,但始终没有明示给谁。文大师兄还有什么懂不起的,当即咽了口唾沫,接过油纸包站起身来。/p
“我这便送去玄玉殿。”文大师兄微笑,你们这样低调一些多好,毕竟身份相差太悬殊,大家私下悄悄来往便是。/p
顾云舒轻哼一声,待文傅刚要出门,又突然支吾了一下:“大师兄……”/p
文傅转过身来问得相当贴心:“怎么?可还有话要我带的?”/p
顾云舒招了招手,把油纸包要回了手上,掏出毛笔在纸面上写写画画。文大师兄揣着双手使劲憋笑,哦哟,好浪漫哦,这是在写情书呀。/p
等顾云舒再还回来时,文傅脸上便笑不出来了。只见油纸包上鬼画桃符着诺大几个黑字,辣条,一百根。/p
小伙夫有些不好意思的抠了抠后脑勺:“文大师兄,劳烦你了。”/p
文傅:友尽。/p
当文傅黑着脸将东西原封不动的转交给陆峰主时,陆峰主的唇角明显牵了一下。伤了心的文傅扭头想走,陆峰主却突然轻唤一声:“等等。”/p
文傅扭头,师尊你要做什么。/p
只见陆峰主打开油纸包,伸出食指一根一根的清点起来,若是中间卡了壳,陆峰主眉头一蹙,又不屈不挠的从头再来,直至确定了这油纸包里的辣条不多不少,刚好一百根。/p
清点完毕的陆峰主长吁一口气,正待折返进殿,一抬头刚好对上文大师兄那幽怨愤恨的小眼神。/p
陆峰主轻咳一声,试图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毕竟你是有前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