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会?”萧珀一脸震惊,却快速又冷静下来:“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泗郁怎么会被抓?被谁抓了?”
隋光叹了口气,才将事情的始末告知我们。
半个多月前,他到处寻找泗郁的身影,兜兜转转数日,才发现泗郁早前在飞羽城租了一间屋子。泗郁虽不属修仙之人,可他因为拥有看穿古今未来的能力,赋予的生命也是无限的,他不敢固定的在一个地方住下去,不然很快便会让凡人发现他无穷的生命和不老的容颜,所以他每隔十五年会换一个城市居住,隐姓埋名。
在飞羽城遇到泗郁的时候,隋光说泗郁的模样苍白了几分。无论如何他都不肯和隋光来天昼群山与我们碰面。最后在隋光的百般商量下,才勉强同意与我们碰个面。
第二日隋光在飞羽城的城郊等他,一直到日暮西斜,却不见泗郁赶来的样子,他担心是泗郁临时反悔,便急急赶到他落户的屋子而去,然而屋内干干净净,衣物银两一切生活用品都在,如果他要离开,他绝不会连衣物盘缠都不整理便走的,隋光脑子里顿时出现一个可能。
——泗郁他,被绑架了。
说到这,隋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简,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对面的萧珀:“我想,依泗郁的聪明,应该是不会任由对方摆布的,他一定会留讯息给我们。果不其然,我发现他将这枚玉简封藏在屋内某处,只可惜……”他顿了顿:“似乎需要什么,才能打开玉简。”
隋光话音一落,整个石洞内突然一片寂静。
萧珀紧紧攒着这枚玉简,抿唇深思,可我却发现他漆黑的眸底是深深的焦躁和无助,泗郁对他意义非凡,他难维持冷静,也是常理所在,可是最懂泗郁的也只有他,他如果不冷静,怎么解开玉简的秘密?
我往前跨了一步,轻轻的唤了他几声,萧珀这才似回过神来,瞧着我。
“我想,那人之所以抓他也是为了这玉简,得不到这玉简的行踪,他便不会轻易伤了泗郁的。”我看着他,眼神轻柔:“不要方寸大乱,最了解他的,是你。你一定可以解开这玉简,把他救回来的。”
萧珀敛了敛眉,地垂下眸子:“我明白。你们先让我静一下吧。”
眼看琼倦还要再说什么,我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摇了摇头。
我想,萧珀应该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我们现在应该给他足够的时间去冷静、去思索,才能抓紧时间,将泗郁救回来。
……
在洞外等待的时候,我余光里看到隋光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瞧着我的脸色,几次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他:“隋光,你有话对我说吗?”
他一愣,急急过来拉住我:“我们单独谈谈……”
心中的不安再次划过,看着他现行离开的背影,我只迟疑了几秒,便快速追了过去。
在一处树林掩映的草丛地里,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我跟着停下,见他背对着我胸膛起伏了几下,我只觉得心跳如雷,有什么事情即将呼之而出。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他突兀道。
“什么?”
他突然转过身,大步跃至我的面前,两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重的力道,却让我浑身僵硬如灌铁般沉重。
“前日我从飞羽城回来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他看着我,目光沉沉:“下月十五,是清逸仙君和师侄雪芷结成道侣之日!”
轰隆一声,我只觉得整个人如遭电掣一般僵在原地,我颤抖着唇,想问为什么,是不是骗我的,可我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嘴唇的颤抖似乎迁延到了身体,最后我浑身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成真了,真的成真了。
三百年后,冥宣真的要和别人结成道侣了。
为什么?明明半个月前他还在将我圈在怀里,那么温柔的亲吻我、占有我。在我被冤枉成魔修的时候,那么坚定如神祗地立在我的身侧,告诉我说:“羽,别怕,无论如何,我只相信你一人。”甚至在面对朝我们绞杀而来的弟子们时,他执着认真地告诉他们:“今起众人要污蔑我妻,休怪我出手无情。”
我才是他的妻啊,他却要和别人结成道侣?
难不成那日的醉香迷梦都是逢场作戏?那生死相随的誓言都是空口白话?
如果我不曾离开那么久,如果我一直坚守在他的身边,是不是,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不会有机会和雪芷发生这样的事?
看到我眼中肆虐的风暴,隋光摇了摇我的肩膀:“白鸢羽,你冷静一点。”
我对他凉凉一笑,满眼都是苦笑和讽刺:“你叫我怎么冷静?”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问个清楚!
我一把甩开隋光,正要掏出幻凝剑御剑而起,隋光突然从斜旁里插手,阻挠我。此刻我满心都是去找冥宣询问清楚的疯狂,只对他的阻碍回击的又快又狠。
耳边响起一声闷哼,才将我混沌的大脑划过一丝清明。
侧转身看到倒在地上的隋光捂住胸口,嘴角有一丝淡淡的血迹,我才恍然大悟,隋光他的修为早已在我之下,而我却又在干些什么?
“白鸢羽,你冷静冷静。我……”他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呲牙咧嘴了一番,才继续道:“我一听闻这个消息,就,就连夜潜入了望仙宗,他——冥宣让我,把这个给你。”
说着,他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根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