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清儿闻言琉璃般的眸子,凝视了他良久,终是略有气闷道:“明天,望南城百里处的青河亭,我会在那里等你,到时来不来,由你。”/p
任无休知道,她这是答应了。/p
所以,他淡笑点头:“谢了。”/p
舞清儿听得他感谢,终是有些心中气闷般的转身离去,至于,为什么会气闷,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明白。/p
“舞清儿。”/p
然而,正当她走到院子口时,任无休却是忽然又喊住了她,他眸起波澜道:“如果,我真的出事了,麻烦你,替我照顾我母亲。”/p
舞清儿听得他这难得没有把握的话,玉手不由微微紧握。/p
然后,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你的那柄剑,修好了么。”/p
“嗯。”/p
“我可以,给它取个名字么。”/p
“可以。”/p
“那便,叫它白霄吧。”/p
舞清儿琉璃般的眸子,凝望向那昏黄的苍穹,粉唇轻启:“希望,你的人生,能够和它一样,白虹贯日,展耀九霄,惊世而不灭!”/p
她说着终是径直踏步而出,彻底离开了此地。/p
任无休闻言看着她那离去的倩影,平静如水般的心湖,难得的泛起几缕波澜。/p
他知道,她已经在心底答应了他的话,只不过相对的,她更不想他死。/p
所以,才说出这意味深长之语!/p
“舞清儿。”/p
黄昏下,任无休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悠悠道:“你等我,无论是青河亭,还是舞家,我都会去,活着去...”/p
.../p
翌日清晨。/p
云景剑宗,迎剑殿内。/p
此时的这里,和数天前一样,汇聚了不少的人。/p
只不过,和那天不同,他们此次汇聚在这,不再是因为刻剑盛典,而是因为,任晋轩将任南山的吊唁地点,放在了这里。/p
至于他放在这里的原因,不言而喻。/p
“方槐。”/p
殿内左侧,那一身素缟的任晋轩,静静地注视着那棺木里的任南山,低语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么。”/p
方槐恭敬道:“一切,都已备好,只等鱼儿出现。”/p
任晋轩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p
“对了,少爷...”方槐见他未语,继续道:“舞家的人,已经动身了,想来,他们应该是打算带着云惜若,离开北秦皇朝了。”/p
任晋轩轻点头,淡漠道:“随他们去吧。”/p
他要的只是任无休,既然任无休没走,那他便没必要为了夺云惜若,而得罪舞家!/p
嘭嘭.../p
几乎在任晋轩这话落下的一刹,那大殿外,陡然响起了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众人举眸望去,便是看得一道熟悉的单薄身影,于殿外缓缓走进。/p
“任无休!”/p
众人看得这道身影,皆是神色变了变,他竟然,来了?!/p
此时的他们,着实有些难以相信,毕竟,眼下的局面,是个人都知道,应该立刻离开云景剑宗,前往圣金学院,保得一命,而不是来吊孝。/p
这一吊孝,那恐怕连他自己的命,都会吊进去,/p
任无休,竟然这么蠢?/p
大殿内.../p
此时的任晋轩看着任无休的走进,那嘴角不自觉的掀起了一抹弧度:你果然,还是来了。/p
而在他这么想间,那余晋等一部分死忠于任无休、任南山的人,率先反应过来,然后他们齐齐踏步而出,来到任无休面前,拱手道:“少宗主。”/p
这一声,少宗主,也算是差不多表达了他们的态度了。/p
只可惜,像他们这样的人,终究在少数,接下去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称呼任无休为九少爷,无人再喊他少宗主!/p
甚至,诸如钟天傲之辈,他们连喊都懒得喊了。/p
而对于这一切,任无休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在和余晋等人点首示意后,直接走至了那棺木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p
然后,他便是转身,向殿外走去。/p
那整个过程,不悲不喜,无声无息,平静的让人窒息、紧张!/p
“九弟。”/p
陡然的喊语终是响起,那任晋轩直接在众人的目光下,喊住了那已经走到殿门处,仿佛都要离开的任无休。/p
“你便就这样,走了么?”/p
任无休闻言背对着大殿,语调生冷:“你还有什么事。”/p
任晋轩嘴角一掀,侧转过身,看向他道:“把父亲留给你的流云剑令,交出来吧。”/p
唰.../p
余晋、蔡蓝萱等人听得此语,神色大变,他竟然于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问休儿索要流云剑令?!/p
流云剑令,是什么?那可是云景剑宗宗主的宗令!是宗主身份的象征。/p
任晋轩当众问任无休索取剑灵,便等于是在当众夺位!/p
“任晋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蔡蓝萱率先忍不住,寒声道。/p
“呵呵...”/p
任晋轩冷笑了一声,然后他没有理会蔡蓝萱,直接笑着看向任无休,道:“九弟,把东西交出来吧,不要逼大哥在父亲的灵前,和你手足相残...”/p
“那样,不好看。”/p
嘭嘭.../p
随着他这话的说出,无数宗卫直接于两旁踏步而过,来到任无休的身前,拔刀挡住了他的去路。/p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