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一阵阵恶臭袭来,呛得她猛一阵咳嗽,顿觉肝肠寸断。/p
还好,除了胸口还在隐隐做痛外,身体恢复得还算可以。/p
四周一边漆黑,除了恶臭就是恶臭,她踉跄着摸索前进,拍拍打打,终于找到一扇门。/p
费力地晃动了半天,却只堪堪扯出一条缝隙,紧接着一道强光打了进来,刚要通过其观察下外面。/p
这门就突然被踹开了!/p
她也被震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飞去!/p
眼睛突然收到大片强光的刺激,怎么努力睁大,却都看不清那门的方向,就像是一个大大的耀眼白团之中,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p
她暗叫“不妙!”/p
这会儿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径直朝后方飞去了,原来......原来,她失去了玄力,已然变成一个废人。/p
她呵呵苦笑一声,任由身体重重地斜砸在地上,鼻尖再次涌上那股恶臭,不一样的是,她终于发现了这是一个猪圈,新鲜的猪粪,满身满脸都沾满了这臭臭黏黏的脏东西。/p
又是一阵恶心作呕。/p
那踹开门的黑影穿着一身精致丝绸打造的黄色衣衫,肥硕的腰间系着一条翡绿丝带,一只胖手捏着鼻子,另一只圆滚滚的手用手帕捂着口鼻。/p
“臭死了!来人!把这臭东西给我拉出去洗洗!”/p
很快几个粗布麻衣的粗使婆子就走了进来,看她躺地上不起来,先是照着她的脸狠狠地踹了两脚,只叫她口鼻流血不止,这还不算,口中还大骂着:“xx的,赶紧给我滚起来,装什么死?!起来!给我起来!”/p
她却是双手抱着脑袋,任由遭到何等毒打,就是一动也不动,只是双手环抱着脑袋,脸上的泪水、汗水混着血水流了一地。/p
“行了!行了!打死了怎么给老娘干活!”/p
有了那黑影的这一尖嗓子,终于那些个拳脚的主人还算是理智,纷纷收住了袭击,但是嘴里却是不依不饶,依旧是什么话脏,专挑什么骂。/p
最终几个粗使七手八脚,愣是把她连拖带拽地抓了出去,扔在一片空旷的谷场上。临走,还不忘吐上口唾沫。/p
她依旧是蜷缩着,连最爱的天空都懒得理。/p
突然起来的几盆冷水浸得她一个激灵,紧接着又是一番不堪入耳之言的狂轰滥炸。/p
她觉得她这一世的委屈,这一生的屈辱,这一季的眼泪,都在这一日肆意地报复着她。/p
明明是六月天,她却如坠冰窖,心如死灰。/p
突然不知道从哪来的一阵孩啼声,像是一阵风吹尽了灰烬,却在最后留下了一点点火星。/p
内心一个声音在呼喊:对呢,自己的宝贝在哪里?我的孩子在哪里?阿苏又去了哪里?/p
心中的这发自天然母性的牵挂,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要找到我的孩子。/p
正在那几个粗使,又要上前收拾她这个“装死”之人时,她一把握住了那婆子的手,冷冽一甩。然后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朝向大门的方向走去。/p
“想走?!来人!给我上家伙!”/p
又是一尖嗓子的命令,婆子们一个个卖力地表现着,很快就摁住她,手脚都锁上了镣铐。/p
这镣铐不但极沉,而且脚上的链条上还系着两个巨大的铁球。/p
已经没有玄力的她,走起路来已经是堪堪费劲,却还要带着这些镣铐进行洒扫、洗衣、做饭等苦役。/p
昔日尊贵无二,享尽世间荣华富贵。/p
转息间,却已然是物是人非。/p
时间在无情中流逝,命运却在悄然磨耗着一个人。/p
在经历过几个婆子的一番“教导”之后,终于她越来越像一个粗使了。/p
干得活不管从质量还是数量上来说,终于成了一名合格乃至优秀的粗使。/p
也终于获得了那黑影和婆子们的认可和信任。/p
脚上那颗碍事的大铁球算是取了下来,至于那镣铐,那黑影说:“先带着吧,等彻底磨掉了性子,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下等人再说。”/p
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和观察,她终于判断出来这是一个驿馆。/p
专供来往商人居住,所以院子里总是注满了来自各方的商人。/p
她一开始是偷听他们的对话,以得知当今极光之国的状况,另一个方面小心翼翼观察他们,遇上心善的,她便偷偷着央求客人帮忙注意、打听一个小孩。/p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再等等,或许有消息。/p
又一个月过去了,却依旧是没有孩子的一点消息。/p
不行,她不可以再等下去!/p
她决定要逃走。/p
终于在一个药材商人那里她偷来了一包用méng_hàn_yào。/p
在一个驿馆杂役大团圆举办聚餐的时候,她将那些杂役和婆子迷倒。/p
用早就偷到的钥匙打开镣铐,又换上男装,混在异国商团的队伍里逃出了驿馆。/p
做女王时期由于好玩儿而学会的易容术终于第一次派上了用场。/p
偷,呵呵,谁曾想到这个没有廉耻的小偷,会是以前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p
她四处打探女儿的下落,历寒跨暑,她也终于成了一个整日里东奔西跑,被狗追的乞丐。/p
身上还时时散发着阵阵恶臭,偶有跳骚调皮地啃噬着她布满污垢和油腻的身躯。/p
终于,她把自己活得比乞丐还乞丐,连追击她的官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