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过后,苏殷和修罗段言继续在江南待了半个月,将沿路的风景看了个遍。/p
吃遍了路边的小吃,逛遍了幽深神秘的古巷,领略过江南烟雨,走过了鱼米之乡,坐在独木舟上看碧波浩渺,看小桥流水……/p
“堂主,长老,现在去宿城吗?”玄裕躬身问道。/p
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是不是该去查查宿城分堂的事儿了?/p
修罗段言看着苏殷,没说话。/p
“不,去汴州。”苏殷站起身,走到门口。/p
天色暗沉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啊!/p
差不多该结束了。/p
“是。”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玄裕听话地下去安排了。/p
堂主明显是听元长老的,自己要是还瞎逼逼堂主不得恁死他。/p
汴州?/p
汴州有什么特别的吗?还是说幕后推手在汴州?/p
“要结束了?”修罗段言问。/p
“嗯。”/p
……/p
南宫晋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下面跪着一名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p
“这么点消息都查不出来,南宫家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声厉呵伴随着一只滚烫的茶杯砸在中年男子面前。/p
本以为拿出那个东西作为筹码,怎么都能灭了宿城的七杀堂。/p
结果,灭是灭了,可那儿早成了空壳。/p
连元子执的身份都查不出来,七杀堂堂主的信息更是一点都没有。/p
那群人,可真会做生意。/p
万万没想到的是元子执那种性格孤高的人,居然会直接转移七杀堂。/p
跪下地上的人身子抖了一下,低垂着头却不敢躲避。/p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南宫晋瞥了一眼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立马站起来候在一旁。/p
“进来。”/p
李云绣端着一蛊甜汤推门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地上碎掉的茶杯和潮湿的地面,皱着眉道:“阿晋,你还有伤在身,莫……少动怒。”/p
本来是想说莫要动怒,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动怒,可能吗?/p
南宫晋握紧拳头,眼神阴翳。/p
李云绣放下托盘,双手覆上南宫晋捏紧的拳头,抬头担忧地看着南宫晋。/p
曾经天真无忧的少女,经过了那件事也长大了。/p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宫家在其他势力的打压下实力受损大部分,但是南宫家的底蕴给了南宫晋崛起的能力。/p
南宫家师祖给南宫家后人留下的东西,一直被藏在落石山脉被南宫家后人守护着,除非生死存亡之际不得动用。/p
南宫晋的伤也是在去取那件东西的时候受的。/p
将甜汤几口喝干净,柔声支开李云绣。/p
“我没事,你先走吧!”/p
南宫晋始终在乎李云绣的感受,不想让她知道这些担心。/p
李云绣目光有些黯然,勉强地笑道:“那你注意身子,我先走了。”/p
“嗯。”/p
李云绣离开,眉宇间尽是担忧。/p
不知道阿晋能不能渡过这一关。/p
……/p
玄裕在包厢外面看见了白术,那厮像没事儿人一样木登登地站着。/p
“哼!”/p
瞪了他一眼,推门而入。/p
被瞪了的白术无辜地看着门被关上,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p
“长老,信已经送到了。”/p
长老来到汴梁后就直接明目张胆地给南宫府送了封信。/p
可是,那封信上的内容也太挑衅了吧!/p
南宫兄亲启:/p
不知南宫家主可安好?/p
多日不见南宫兄,元某甚是想念。/p
今日酉时,暮合楼,不见不散。/p
元子执。/p
哎呦我去,明知道南宫家主已经死了,还故意问候人家爹,过分了啊!/p
不知道南宫晋看见这信,心情如何。/p
应该,不怎么美妙。/p
苏殷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闭着眼享受地品茶。/p
云若山的天骄果然跟它的名声一样,味若骄阳,非常独特。/p
可惜马上就要离开了,不然还可以研究一下怎么制成的。/p
……/p
收到信的南宫晋心情就跟品茶的苏殷不一样了,看完了信他愤怒地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脸色阴沉难看。/p
“元子执,欺人太甚!”/p
距离酉时不过两刻钟,他现在去刚刚好。/p
就算知道是陷阱,他也要去。/p
“来人。”高喊一声。/p
“去告诉李小姐……”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打算不告诉绣儿,自己一个人去就算遇到危险至少绣儿没事。/p
“算了,马上准备马车,去暮合楼。”/p
来人躬身退下。/p
……/p
“南宫公子楼上请。”早就等在门口的店小二将南宫晋带到包厢门口。/p
南宫晋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术,但是知道罪魁祸首是里面的人所以冷笑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p
“南宫兄,别来无恙。”/p
稳稳地坐着,然后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瞥到南宫晋包着纱布的手,轻笑道。/p
南宫晋拳头一紧,开门见山地问:“你叫我来做什么?”/p
至于坐在苏殷旁边的男子,他没多在意。/p
苏殷笑笑,指了指空着的椅子道:“别那么剑拔弩张的嘛,咱们坐下聊。”/p
站在苏殷身后的玄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p
祖宗喂,您弄死了人家亲爹,搞垮了人整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