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殿下,您怎么也和弟弟们一样在殿外候着,陛下没召见您吗?”/p
君后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沉声道:“高淑君的脸可养好了?”/p
高淑君脸一僵,咬着牙低下头。/p
什么养脸,那是明晃晃的禁足。/p
就因为一只畜生,陛下居然禁了他的足,让他在整个后宫都成了笑话。/p
现在,连君后都没有被召见,反而那个小贱人日夜陪在陛下身侧。/p
君后也是个没本事的,不说去争一争,反而在常青面前话都不多说,一副任其作为的样子。/p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呢!/p
君后摇头,不想说什么。/p
高淑君大概是后宫中对陛下最有心的人了吧!/p
他看的出来,常贤君对陛下没什么感情,就如同他。/p
常贤君是个有大本事的,他也看的出来。/p
甚至有时候他在面对常贤君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短了一截。/p
他没什么大志向,无法理解常贤君的心思。/p
但是他知道,常贤君不是个喜欢阴谋诡计的人,常贤君的见识远远超过了他们所有人。/p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而他也相信他的感觉,所以,他退一射之地。/p
君后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大门,他的心很乱,他不知道他想听到什么消息。/p
脚步声在门后响起,君后看见常贤君一马当先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尽是淡然。/p
朝臣们在他后面出来,君后看着这一幕恍惚间常贤君像是天子出巡一般,高高在上俯瞰众生。/p
“君后。”/p
苏殷问候了一声。/p
君后颔首,然后看着大门,发现朝臣们都出来了却没看见他女儿的身影。/p
“君后放宽心,殿下被陛下留下说话了。”/p
苏殷知道君后在担心什么,他站到君后身边微笑着开口道。/p
“哼!”兵部尚书斜着眼看苏殷,然后冷哼一声。/p
苏殷撇了她一眼,冷淡的收回视线。/p
兵部尚书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所有的朝臣基本上都不盯着他了,她还盯着不放。/p
没遇见就算了,遇见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又不欠她的。/p
苏殷却不怕她,最多不过是无视她罢了。/p
……/p
“皇儿……”/p
赵远芳拉住女皇的手,哽咽道:“母皇……女儿在。”/p
“你可知,你的名字是谁取的?”/p
赵远芳犹豫道:“不知。”/p
“是你的祖父。”/p
“祖父?”/p
赵远芳惊讶的问了一句,母皇说的应该是她的生父,可是,祖父不是早就死了吗?/p
女皇笑着道:“你的名字,是你祖父还在世的时候取的,可惜……他没等到……”/p
他死的时候,还年轻。/p
他的女儿还没有坐上皇位,还没有独当一面,他就离开了。/p
死在了阴谋之下。/p
女皇捂住胸口,大力的呼吸着。/p
“朕……放心不下你啊!”/p
“母皇……”/p
女皇盯着赵远芳,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道:“常青……见识卓远,你要听从他的建议……皇儿……”/p
赵远芳犹豫不定,她承认常贤君是个非常优秀的异性,但是她不认为他有多大的见识。/p
“母皇……”/p
“答应母皇。”女皇紧紧的盯着赵远芳,眼神里满是哀求。/p
“……好,女儿答应,女儿都答应。”/p
……/p
次月初,女皇病重退位,唯一的皇女登基。/p
二月二,女皇驾崩,举国同哀。/p
新帝亲自扶棺徒行七百里,历五日而返。/p
先帝遗诏,新帝年幼,命林首辅为摄政大臣,君后和常贤君共同垂帘听政。/p
“君后就算了,常贤君垂帘听政是什么道理?”/p
对这道遗诏最不满的就是兵部尚书文赋,她本来就对先帝偏宠常贤君不满,现在居然还让常青同君后一起垂帘听政。/p
简直,太过分了。/p
“常贤君,母皇是不是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赵远芳垂眸,不敢去看容貌过人的常贤君。/p
苏殷轻笑一声,对新帝的问话置若罔闻,依然无比淡定的摆弄着他的棋盘。/p
赵远芳看了一眼棋盘,皱着眉道:“这是个死局,活不了了。”/p
“哦?”苏殷抬起头笑着道:“陛下真的这么认为?”/p
赵远芳仔细看了看棋局,十有九伤,就算强行改变也是死局。/p
确实活不了了,赵远芳肯定的点点头道:“这局,如何救?”/p
虽然是问话,但赵远芳不认为还有能救的可能。/p
苏殷将视线放回棋局内,挑眉拿起一颗黑棋放在一处缝隙内。/p
棋局的局势却一瞬间改变了,本来十死九伤的局面,黑棋却突然多了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p
这么一直攻击下去,说不定真的能起死回生。/p
可是,太冒险。/p
那一颗棋子落的冒险,之后的棋局也同样冒险。/p
哪怕之后出了一点意外,都会被覆灭。/p
“这样,不就有生机了?”/p
赵远芳拧着眉,深吸一口气道:“可是这样,太冒险。”/p
她好像明白了常贤君的意思,可是,真的太冒险。/p
大部分执棋者都不敢下这样的决定。/p
苏殷继续落下棋子,看了一眼赵远芳点了点对面的位置,示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