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晚跟着邱妙竹弄完手头的事情后赶忙朝酒会的地点赶了过去。邱妙竹不知听旁人说到了什么,脸一直拉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勾着嘴角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变化,这样的邱妙竹让秦归晚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p
其实当如邱妙竹这种类型的职业女性真正生气的时候,往往不会是那种没有理智地撒泼,而是会理性分析,计划出最优方案,带事情定了下来时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p
秦归晚穿着露肩礼服,冷气吹得她鸡皮疙瘩爬了一胳膊,她赶忙搓了搓,将其忽略了过去。/p
邱妙竹对着秦归晚微微笑了笑,危险的笑容让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邱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p
邱妙竹低下头扫了扫自己的裙摆:“没什么——就是知道了有一个人在自残,觉得有点搞笑罢了。”/p
“是重要的人吗。”/p
“重要,也不重要。”邱妙竹说完这句话仿若如释重负:“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p
秦归晚见邱妙竹纠结不已的表情,终于忍不住道:“邱部,别想了,想太多也是自己一个人累。”/p
邱妙竹听此终于吐了一口气,最后缓缓道:“我明白,我知道的。”她将手中的酒杯放置在桌面上,撑起了胳膊扒着自己的脖子。/p
“我当然知道——要说是放不下,也不是,要说是希望,我也一直有过,可是就在那么一个恍神我就总会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回过神儿来才知道自己到底丢了什么。”/p
这几句话说得秦归晚一阵恍惚。/p
“不想了,想这些干什么?”邱妙竹笑了几声,摇了摇头似是感叹自己的想法和一切:“想也没有用,就是徒添烦恼罢了。”话刚说完,旁边有人看邱妙竹一个人坐在长沙发上,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你好,我是钟亦。”/p
“你好,邱妙竹。这位是我的助理,秦归晚。”邱妙竹伸出手和钟亦握了握,笑道:“钟先生,我记得上次见您的时候还是上次师傅和您谈合作的时候。最近生活的怎么样?”/p
钟亦一面洒脱地笑一面对着邱妙竹举了杯:“还行。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不过,你师傅怎么样了?”/p
“他——还好。最近到埃塞俄比亚去了,听说想去那里看看,就带了卫星电话和一个相机。还给我说没事儿不要打扰他。”/p
钟亦愣了愣:“他可真的是……洒脱。”/p
“谁说不是呢。”/p
“对了,你们这次过来是拿着什么项目,听别人说朗杉还挺重视。”/p
邱妙竹抿了口带着花果香的鸡尾酒,垂眸浅笑道:“还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固定人选,现在还在谈。”/p
“进度怎么样?”/p
邱妙竹微微撇了撇嘴:“停滞不前。不过我相信这个项目就算朗杉不要,别人也会争抢着要的。”/p
“怎么,他们想空手套白狼?”/p
邱妙竹挑了挑眉毛,没有回钟亦的话只是顾左右而言他道:“钟哥,要不我师傅认识你,我都觉得你现在这是在刺探情报了。”/p
钟亦没想到邱妙竹会直接挑来来说,但下一秒却立马反应过来:“不,怎么说呢,这样就太见外了,就不说你师傅的原因,单单说今天的这些,我相信咱们双方应该也会成为一个好的合作伙伴。”/p
邱妙竹不置可否地笑笑,二人均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p
秦归晚坐在旁边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认真地品着果酒。/p
……/p
夜晚。/p
蒋勤躺在床上,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呼唤他,便费力地睁开双眼朝四周寻找。/p
四周空荡荡,天地一体,没有边界。/p
天是蓝的,地亦是蓝的,唯有在他面前的一张弧形地类似于门的东西存在着。/p
他脚下凌空踩着,背部像是羽化一般散出点点萤火。蒋勤试着触碰了一下自己,却直接从身上透了过去,身后散去的萤火就像是他的翅膀。/p
这是哪?/p
蒋勤向前迈了两步。/p
我是谁?/p
他走到大型拱门旁边,用手细细的描摹上面的花纹,触感异常真实,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汉白玉拱形门的冰冷。/p
你是谁?/p
忽然有个声音响起,声音字正腔圆。/p
蒋勤愣在了当场。/p
你是谁?/p
他抬起了头看着天空,在天空的末端似乎也有一个人有着同样的动作。/p
你在找什么?/p
我不知道。/p
他皱着眉头,朝四周走动寻找这声音的发源地:“你是谁?你在找什么?”/p
蒋勤看着眼前的拱形门,狠下心猛然冲了过去。/p
眼前依旧是一道门。/p
“怎么回事?”蒋勤在心中狠狠地质问自己。/p
突然间,箴言响起,不光是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天地中,还在他心里。/p
愿赐平安的,神亲自使你们全然安圣。又愿你们的灵与魂与身子的蒙保守,在我主耶稣基督降临的时候,完全无可指摘。那召你们的本是信实的,他必成就这事。/p
请弟兄们为我们祈祷。/p
与众弟兄亲嘴问安,务要圣洁。/p
我指着主嘱咐你们,要把这信念给众弟兄听。/p
“愿我主耶稣基督的恩常与你们同在。”/p
蒋勤跟着心中的声音刚说出这句话便猛然间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p
他转头在屋里来回看看,屋内整洁一新,似是有人曾经来过。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