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我问……她走的时候，有戴着这个对戒吗？”/p
单微微听着云川龙的问题，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直到外面都有人忍不住朝病房里看进来的时候，笑声却戛然而止。/p
谁知，单微微的接下来的这个答案让云川龙直接悔恨到痛哭出声。/p
“我妈，把戒指吞了。”/p
云川龙霎时像被按了暂停建，只是急促地呼吸声还昭示着这个人还活着，并不是一个僵尸。/p
“既然您一直问我我妈怎么了，那这样，我给您把收录机放在这儿，每天二十四小时播我刚才说的那番话。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已经录好了。”/p
说罢，单微微将收录机放在了离云川龙较远的茶几上，并且按下了播放键。/p
收录机的声音缓缓响起。/p
“没人告诉你吗？您的妻子，单素娥，跳湖自杀身亡了。”/p
单微微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故障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看着床上泪水丝毫不停歇的云川龙，心道：“云川龙，我要让你在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为你曾经做过的错事，赔罪。”/p
做完了该做的事，单微微便提着包离开了医院。/p
“下一个，梦屿泽。”/p
……/p
“没人告诉你吗？您的妻子，单素娥，跳湖自杀身亡了。”/p
云川龙对着天花板笑了一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人。/p
他将手中攥着的戒指缓缓地移到嘴边，用牙齿咬住后艰难地咽了下去。然后一把揪掉了自己手上的针管儿和氧气管，翻身想去关掉收录机。/p
“没人告诉你吗？您的妻子，单素娥，跳湖自杀身亡了。”/p
云川龙从床上下来，一个没扶稳，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他一点一点向前挪动着，试图够到那个收录机，将这段话关了去。/p
“不……不……素娥……”/p
“您的妻子……素娥，身亡了……”/p
“素娥……你不会的……”/p
“您的妻子，素娥，身亡了。”/p
云川龙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视线迷离之间他仿佛看到了素娥站在收录机旁对他招手。/p
“我就说……素娥……你不会的。你不会像微微说的那样，你……和我在一起，是开心……的。”话毕，便慢慢停止了呼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