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宁结婚了。/p
看着台上笑得一脸幸福的木子宁,古绿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p
幸福是什么?/p
一直到今天,她才有了些许明白:/p
幸福就是牵着一双想牵的手,一起走过繁华喧嚣,一起守候寂寞孤独;/p
是陪着一个想陪的人,高兴时一起笑,伤悲时一起哭;/p
是拥有一颗想拥有的心,重复无聊的日子不乏味,做着相同的事情不枯燥。/p
只要心中有爱,就会幸福,幸福就在当初的承诺中,就在今后的梦想里。/p
幸福,就是能跟自己爱的那个人白头偕老……/p
犹记得,木子宁还没有重遇宋沉时,那时她还没懂真正的爱情是怎么样的?/p
爱,又是怎么样的?/p
怎么活得好好的,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呢?/p
多不值得啊。/p
她不明白,她也不屑。/p
她也曾经问木子宁:/p
这辈子你相信还能等到他找到他?/p
原想开导开导一下木子宁,说,别等了,别找了,一个可能连存不存在都说不定的人,怎能等得到找得到?/p
可是没想到木子宁会那么的执着。/p
她说:/p
缘起缘灭,全靠我自己,我放弃了,那我跟他的缘分就真的灭了;/p
如果我继续等,那我跟他还有一丝缘分;/p
哪怕只是一份幻想也好。/p
她说:/p
这个世界六十多几乎七十亿人,如果我继续找,去遍每一个角落。/p
那么我也许还有七十亿分之一的机会重遇他。/p
她说:/p
这是她仅剩的一丝希望了。/p
也是她活着,是她努力坚持着,是她好好照顾自己的动力了。/p
她说……/p
她说了好多好多,古绿欣已经有些记不住了。/p
能记住的,是木子宁每一次说起宋沉时的沉迷,是那一脸的幸福,洋溢得比太阳还要刺眼。/p
最终,古绿欣放弃了让木子宁放弃宋沉的想法。/p
宋沉是木子宁的灵魂,作为旁观者的她,如何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p
那与她亲手杀了木子宁,又有什么区别?/p
现在,看着木子宁终于等到了她心里的人,古绿欣更是无比的庆幸,庆幸当初没有多此一举。/p
只是……/p
可怜了那宋安城……/p
这些年她刻意的逃避,刻意的不去打探宋安城的消息。/p
可是心里终究有那个人啊。/p
哪怕只是紧紧听到他的名字,哪怕是听到很像他的声音,哪怕只是远远看到那个像他的身影……她的心底还是忍不住为他而颤抖。/p
以至于,她还是多多少少得到了他的消息。/p
她怎么也没想到,宋安城竟然是帝都那赫赫有名的宋家的人。/p
宋家那是怎样的存在?/p
宋家,就好像古代里最至高无上的皇族。/p
至于她……/p
那不过是某个不知名的乡间山里的小村姑而已。/p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再仅仅只是一个“不爱”的距离,而是皇族与底下烂泥、是神仙与凡人、是太阳与月亮中,那永远不能跨越的鸿沟与距离。/p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p
他们不是在一个世界里的,是根本无法走到一起的……/p
也罢。/p
她想,这样也好。/p
这样她又可以多了一条说服自己不要再爱他的借口了。/p
只是……/p
若是真的那么容易放下曾经那么爱的人,就好了……/p
后来,在听到宋安城结婚了的消息,她那努力拼命阻止的眼泪,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p
一切的坚强,如玻璃碎裂,碎成了一地的毫无价值的渣滓。/p
犹记得,那是一个雨夜,他与她天各一方。/p
那时,她还在米国,他以影屏的方式,也出现在米国,出现在她的上方。/p
那时她刚被打劫了,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一身狼狈,彷徨徘徊,只能蹲在街上无处可去。/p
而他,则是在金碧辉煌的殿堂里,万众瞩目下,温柔的牵起了别人的手,喜笑盈盈。/p
最终,在她眼里,他与别人交换了戒指,他与别人相拥,他与别人亲吻……/p
泪,仿如洪水缺堤,奔涌而出。/p
与冰冷刺骨的雨汇流成河,葬了他们的爱情。/p
不。/p
是葬了她自己的爱情………/p
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吧,他与她再无可能了。/p
…………/p
“诶!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怎么?怕自己嫁不出?”/p
古绿欣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一道男声,将她拉回了现实。/p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嫩,根本不像成年男性那般温厚沉韵。/p
也贱贱的。/p
古绿欣偏头看过去,是站在自己身边的伴郎。/p
“你可别再一脸苦瓜相了,这样吧,你看我也不差吧,要不我俩凑合凑合一块,这样你就不用愁嫁不出去了,我的好伴娘?”/p
那人眯起了细长的丹凤眼,笑得更加的贼兮兮的。/p
古绿欣思绪回笼,她记得这人是木子宁的堂兄,叫木梓旭。/p
是木子宁婚礼上的伴郎,而她是伴娘。/p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才嫁不出去!”/p
“我当然嫁不出去,我又不是ji的!老子是要娶老婆的!”/p
说罢,扭着身体扭着手臂,摆弄着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