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就足够吸引眼球。/p
祁清琰走过来小声道：“你出来干什么？小心别人认出你。”/p
沈言卿笑着摇了摇头，但目光却一直看着那对抱在一起的人。/p
季言生抱着穆晓婧，两人似乎都没想到会遇见她，一脸吃惊的看着她。/p
不过季言生倒是没什么表情，但沈言卿看得出来，他也很意外。/p
不然他不会下意识想要把穆晓婧放下来，但被穆晓婧抢先一步，死死搂着他的脖子，“我腿疼。”/p
沈言卿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看着她们，她不知道她脸上什么表情。/p
但相对于他们，她应该镇定许多。/p
“这位小姐，请注意您的言辞。我们没想撞你。不过这件事我们确实也要负责，”沈言卿向前走了两步，“只是，不知道是公了还是私了？”/p
她看着季言生，季言生也看着她。/p
眼神交汇的时候，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再无其他。/p
只是她读不懂他，他也读不懂她。/p
穆晓婧眼看着自从沈言卿出现后，季言生再未看她一眼，如今她怎么可能由着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p
穆晓婧搂紧了季言生，故作虚弱道：“我头晕，送我去医院吧。”/p
季言生好一会儿才垂眸看她，刚想说“好”，一抬眼就看见沈言卿额角的血迹。/p
那血迹并不明显，但架不住季言生看的仔细。/p
沈言卿知道他看到了，下意识拿头发挡了一下，她没想在他面前来这一出。/p
刚刚明明处理好了，没想到居然又流血了。/p
“我手疼，腿也疼。”穆晓婧趴在季言生怀里，轻声道。/p
季言生站了大概一分多钟才收回落在沈言卿身上的视线，也收回即将踏出去的步子。抱着穆晓婧转身上了车。/p
沈言卿一直在看着季言生，直到他转身她才微不可见的冷笑一声，闭上了眼。/p
她明知道会是这样，可还是忍不住赌上一赌。/p
结局一如往昔，她败的惨烈。/p
每一次他的选择都是她。/p
可，这一次，不同。/p
季言生，这一次让我先走吧。/p
季言生，我爱过你。/p
季言生，我们……就此为止。/p
“阿宁！”祁清琰忽然脸色大变，飞快跑过去接住沈言卿倒下的身子。/p
“阿宁！你……”在她最后着地前他及时护住她的头，祁清琰刚放下的心在看到沈言卿额角的血迹的时候再次提了起来。/p
----------/p
“你别去好不好？”/p
“卿卿，别闹。”/p
男人扯开她的手，朝着另一个女人走去。/p
偌大的空间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p
漆黑的夜像恶魔一样对她微笑，她很害怕，可她最后的依靠也离开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暗吞噬，一点一点，残骨也不剩。/p
沈言卿惊醒的时候，祁清琰正趴在她床边睡的正香。/p
沈言卿看了祁清琰一会儿，然后轻轻坐起身把放在床上的外套搭在他身上。/p
盖完之后，沈言卿靠在床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又一次在医院醒来，次数多了都习惯了一睁眼就看到满目白色。/p
如今正是半夜，她睡了大半天已经睡不着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窗外的黑夜。一如梦中模样，漆黑，可怕。/p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季言生了，而且她还是第一次梦到这样的场景。/p
或许他们终究有缘无分吧。/p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把她和季言生的感情去向赌在今天。/p
她知道季言生是什么人，他不在乎的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动一动眼皮。他在乎的对错都是对的。/p
而穆晓婧于他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卡在在乎和不在乎之间。/p
他在乎她的生死，她的感受，却不在乎她的感情。/p
他可以对她好，就是不能爱她。/p
季言生把这一切分的很清楚，清楚的让人觉得可怕。/p
清楚的让沈言卿绝望。/p
她在一次次绝望中磨灭了对他的爱。/p
以至于，她把感情取舍放在今天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p
今天的事在以前发生的太多了。无论她和穆晓婧发生什么，季言生都会在最后义无反顾的站在穆晓婧身边。/p
她只想有一次，不论大小事，只要有一次季言生能站在她身边。/p
可，从来没有。/p
四年后的再见，季言生说明了其中缘由。她以为他已经打算对她真心相待，她以为他这一次能站在她这边。/p
这种想法其实很无厘头，甚至没有逻辑，但她就是这么想的。/p
她知道他或许有隐情，从他说出穆晓婧的事的时候她就更加笃定。但有些事一旦错过，再说已无意义。/p
她被季言生伤的太多，今日之事比起以前算不上什么。/p
但这一段感情就折在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p
“咯吱——”/p
沈言卿听见声音，立刻去看门口，眼睛里都是警惕。/p
但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沈言卿微微一愣，心里却莫名欢喜。/p
沈言卿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过来了？”/p
岁寒九小心走到她身边，刻意压低的声音愈发撩人心弦，“本打算在外面看看就走的，没想到你居然醒了。我忍不住想进来和你说说话。”/p
他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