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p
“我说灼灼啊,难道顾先生不记得了吗?”郑绵绵抬眼质问,顾夜寒愣了一秒,便别过头去。/p
他怎么也没想到,新婚那天,自己会情不自禁犯下那样的错误。过去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是灼灼她也不记得了,因此这样的错误对她来说,一定会伤她的心的。/p
现在想想,之前的困惑好像都没有了,怪不得她会在新婚第二天就提出回学校住,怪不得她那几天总是对他阴阳怪气。/p
“绵绵,你听我说,我从不拿婚姻当儿戏,如果你对我不重要,我是绝不会娶你的。”/p
“顾先生不用解释了,这些我一点都不在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们之间本就是契约关系,顾先生提出让我听话的要求也是合理的。毕竟就算是演戏,也要演得真一点。”/p
“所以说,这几个月以来,你跟我相处的种种,都是在演戏吗?”她不带感情的话,让顾夜寒的心里如同滴了血。/p
“对呀,不然呢?”郑绵绵垂下眸。/p
他都可以这样伤害她,她凭什么不能伤害回去?/p
“所以直到现在,你都觉得跟我结婚,是委屈了自己吗?”/p
“我不觉得,您给了我住的地方,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如果顾先生用我用的不顺心的话,您大可以提前终止合约,这样的话,我们两相自由,各自欢喜,也挺好的吧?”/p
这些话,他曾在他们结婚前就在心中想过无数次,逼她嫁给他,她终有一天会说出来的。/p
可真真切切地听到之后,他还是觉得比想象中更痛,痛极肺腑的话就这样从她嘴里无关痛痒的说出来。/p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要让一个人的心里装下你,除非她自己愿意。/p
否则,你无论如何强求,也得不到。/p
倏忽间,顾夜寒的眼神黯淡了许多,久久才淡淡吐出几个字,“恐怕我们两相自由,欢喜的也只有你一人。”/p
郑绵绵还未反应过来,顾夜寒就站起身,出了卫生间。/p
过了一会儿,她也站起来,肩上还挂着顾夜寒留下的血迹,原来跟他在一起三个月,她还是揣摩不了他的内心。/p
她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过去造就了这样的顾夜寒,就像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右手总是受着伤。/p
权当他是犯了病,她总是这样宽慰自己,这样一来,除了搞不定他的内心,至少他的行为有了合理的解释。/p
想不通的事她就不再去想,打开莲蓬头,任水流冲击全身,洗净她肩头的血迹。/p
郑绵绵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约莫六点多,她听到敲门声,李婶从外面向她喊话,将她叫了起来。/p
餐厅里摆了一桌子菜,全是依照她的口味做的,只是空荡荡的,只有她和李婶两个人。/p
两人闹成这样,依顾夜寒的性格,自然要狠狠生一段时间她的气,更不愿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但郑绵绵还是问了一句:“他,还没回来吗?”/p
李婶的眼中透着忧愁,“唉,夫人先吃吧,先生说他今晚不回来了。”/p
“哦,那好。”/p
李婶答完话便去厨房忙了,偌大的餐厅里,只剩郑绵绵一个人。她没有什么胃口,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夹了几下,喝了半碗粥就上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