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我……”/p
郑绵绵说得对，他的确有太多太多的机会可以解释，可他偏偏等到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就算解释也没用了。/p
沉默良久，仿若无声的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对不起。”/p
郑绵绵紧紧咬着唇，深吸了下鼻涕，“所以你承认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为了不让我去聚会，竟然让李婶在牛奶里给我下安神药？还有，就算温故有错，你也不该那样对她啊！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有多重要？”/p
“夫人您冤枉先生了，先生他是担心您的身体才会出此下策的，您那天生理期还没过，先生是怕您再受凉！”/p
“担心我就可以这样对我吗？那你谎称程锦云是你大学同学又怎么解释？”/p
“绵绵，你真的误会他了，这我可以替他解释。”陈锦云叹了口气，“你可能自己没发现，你前段时间有点精神过敏，轻度抑郁，所以顾先生才找到我的。我确实是他同学，我们是在我出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p
“不过我不是什么项目负责人，我只是个心理医生，他之所以骗你，是希望你能一直开开心心的，不去乱想。那天的游戏也只是个心理测试，我们这么做是想帮你早日摆脱心理阴影。”/p
“摆脱心理阴影？我能有什么……”郑绵绵突然大脑缺氧，眩晕了一下。/p
顾夜寒立刻扶住她，“绵绵，你没事吧？”/p
“你……放开！”被他碰到，她身体本能地弹开，“我懂了，我现在都懂了。顾夜寒，你早就调查过我的背景了对不对？你也早就知道四婶就是我妈妈是不是？所以你才会帮我找心理医生对不对？”/p
顾夜寒神情痛苦地看着她，不肯定也不否定。/p
“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顾先生真是好本事！”/p
亏她还怕他难过，一直瞒着没告诉他。/p
没想到，她所有的心思都不过是一厢情愿。/p
像顾夜寒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去查她的背景？/p
“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顾先生装得不累吗？”/p
郑绵绵狠狠瞪了他一眼，擦着他的肩出了门。/p
程锦云又拉住她，“绵绵，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宜出去，你刚刚感到晕眩很可能与精神问题有关，我们还是要做个全面检查。”/p
“生病的不是我，你要治就去治他！我不会再待在这里了，你们谁都别拦着我！”/p
“绵绵，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你这样出去，万一出了事怎么办？”陈锦云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不放，“顾夜寒，你快拦住她！”/p
“绵绵，你……”/p
“你别碰我！顾夜寒，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太可怕了！”/p
虽然她很抗拒，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退却，继续拉住了她，“你听话，有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也不迟。”/p
“在你身边，我只会病得更严重，你让我走！”/p
“郑绵绵！”/p
“顾夜寒！你放开我！”/p
“不放！”/p
郑绵绵此时眼中已添了猩红之色，牙齿狠狠咬在了他的胳膊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