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用她干裂粗糙的手,在她白皙的胳膊上狠狠拧了几下,上面立刻出现了许多青紫。/p
女孩紧咬着唇,一声不吭。/p
旁边的陈小芳抱着郑家宝,就那么看着,时不时露出微笑。/p
“有骨气,不吭声是吧?奶奶自有办法让你吭声!”/p
她又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p
郑绵绵本能地往后躲,双手却被紧紧扣住,“方红,你不要太过分了!虐-待是犯法的!”/p
“犯法?我教育孙女也叫犯法?”/p
说着,她将烧红的烟头直接往郑绵绵胳膊上按去。/p
“我今天就给你留个记号,让你永远记住,忤逆我是什么下场!”/p
“你应该庆幸,我不是捻在你脸上!”/p
赵姨哭着抱住她的大腿,跪下乞求,“老夫人,求您别再折磨小姐了,求您。”/p
“这个死丫头敢不回来,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这都是她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方红将她踢开,继续施展自己的暴行。/p
郑绵绵的皮肤被灼烧,接触烟头的皮肤被烫得生疼。/p
“说,知道错了吗?”/p
她咬着唇不说话,方红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她甚至都能听到细小的呲呲声。/p
“说话!”/p
“我让你说话!求我!”/p
郑绵绵疼得受不了,抬眼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父亲,最后的一点希望,没有了……/p
她终于绝望地淌出泪来,“知错了,奶奶。您是奶奶,您说了算。求您放过我吧。”/p
“哼!这还差不多!”听到她的求饶,方红终于罢了手,“好,三天后,你就给我乖乖嫁人。把她给我关进房间看好!”/p
将烟头拿掉,女孩胳膊上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黑疤。/p
镇静剂的作用,她很快睡去了,但即便在睡梦中,也断断续续流着泪,身体的疼痛感时不时让她抽搐一下。/p
她梦到自己处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触摸自己胳膊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一滩血,人在这种条件下是极度恐慌的。/p
她拼命摁住,想要止血,却不断有液体涌出,她疯狂的擦拭着,擦拭着……/p
终于惊醒,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p
她捂着胸口无力坐起,看时间已是新的一天上午九点左右,身上的疼痛感并没有因为睡了一夜而褪去。胳膊上被烟头烫过的伤口干了之后,变得更加丑陋。/p
房间还有半杯水,可能是上次在家住的时候留下的,她咕咚咕咚全部灌进了肚,好歹能润一润嘶哑的喉咙。/p
没有任何通讯设备,门口又都是看守,她想要逃出去,比登天还难。好在药劲儿过了,恢复了些体力。/p
她盼了三年,就在等这一天,上天却偏不如她的愿。/p
下床敲了敲门,门口的保镖粗暴地问:“有什么事?”/p
“我饿了,想吃点东西。”/p
“老夫人吩咐,今天一天都不准给您东西吃!”/p
这是方红惯常的作派,小时候她惹她生气,也会被关小黑屋,不给饭吃。/p
她有时候都想问问方红,到底为什么要给她治病?治了病又这么折磨她,还不如让她病死。/p
但她不敢问,怕挨打,她只能把这归结为有钱人的特殊癖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