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绵绵说完，便不带任何感情的离去了。/p
顾夜寒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追过去，千年前他没能互她周全，他到底是惭愧的。/p
郑绵绵走后，去了赵家打听赵之之的下落，家里人说她去国外旅行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具体行程，后来从宿枫那里得知，他伤了她的心。/p
之后，郑绵绵也去旅行了。/p
三个月后，她生日。/p
在外游荡了三个月，她又回到了云城，没想到一从机场出来，顾夜寒就在等他。/p
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很重，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过的样子。/p
郑绵绵像不认识一样继续走，顾夜寒主动靠近，“今天你生日，可以请你吃个饭吗？”/p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p
“你别忘了，三年期限还没到，你还是我妻子，我的要求你还是要完成。”/p
明明是威胁的一句话，从现在的他嘴里说出来，却有气无力的。/p
郑绵绵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好，我答应。”/p
夜幕降临，顾夜寒没有订餐厅，而是把她带回了家，曾经的属于两个人的家。/p
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餐桌上早已摆好了烛光晚餐。/p
房间的灯很暗，郑绵绵看不清他的脸，这样倒让她觉得更舒服。/p
她曾经也想象过给顾夜寒庆生的画面，也是在一个夜晚，穿上她最喜欢的汉服，化上最好看的妆容，亲口告诉他：“顾夜寒，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不是一时兴起，是想和你天长地久。”/p
我想和你没有期限的，一辈子在一起。/p
可惜这些都不可能了。/p
想到这儿，郑绵绵的眼睛略有些湿润，她举起酒杯，“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吧？”/p
顾夜寒夜端起酒杯，碰杯的声音震荡在他心间，多了些酸楚的意味，“是啊！干杯。”/p
过不久，他又问：“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p
郑绵绵想了一会儿，苦笑着说：“大概就是，希望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吧。”/p
说完后，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泪流了下来。/p
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过了不知有多久，顾夜寒像是下定决心般说：“绵绵，你不想要的记忆就让我来记得吧，不管你信不信，和你在一起的记忆，就是我的全部。”/p
说着，他站起来，用切牛排的刀划破了掌心。/p
鲜血一股股流出，郑绵绵夜慌乱起身：“你要干什么？你疯了？”/p
“这大概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p
说完，郑绵绵的身体一动不能动，仿佛又进入到了幻境之中。/p
她听到顾夜寒说：“等你再醒过来就不会记得我了，我们不会有相遇，更不会有离别。”/p
她的世界开始颠覆，从小到大的那些画面不断出现又重叠，但就是没有顾夜寒。/p
渐渐平静下来，突然，世界中闯入一道白光，脑海中出现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p
那是灼灼被取了心之后，北堂夜寒将她的心放入一个盒子里，“灼灼，对不起，只有这样你才不会魂飞魄散，下辈子，我一定早点去找你。”/p
下一幕，郑绵绵的世界被血腥填满，海水被血染红，顾夜寒脚下堆满尸体。/p
为了她，他竟屠戮了整个龙族。/p
她听到他喃喃说着：“你的仇，我替你报，你受过的伤，我替你还。”/p
然而屠戮龙族的代价也是惨重的，顾夜寒被罚入寒潭千年。/p
千年之后，他一醒来，就来找她了。/p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顾夜寒爱她这么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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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郑绵绵拉开窗帘，阳光照耀到顾夜寒脸上，他慢慢睁开眼睛，入眼便是灿烂的她。/p
“亲爱的太子殿下，同我在人间快活可好？”他听到郑绵绵柔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