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来去带季刘氏出来的两个官差瞬间上前,给她戴上镣铐,二话都不说,直接拉着她就往外走。/p
李红梅也被捂着嘴,带着镣铐,一直在挣扎,不知道被官差打了多少次。/p
李氏跟李大才在人群里看着女儿被抓走,全程都在嘶吼大哭,但依旧阻止不了女儿被带走。/p
至于李大虎,昨晚上被季清月打得下不来床,听到外面的闹声,知道是官差来抓自己妹妹,他满眼阴鸷,但一动就感觉骨头都要碎掉的痛,看着自己没用地躺在床上,李大虎恨恨地拍了拍床,心里暗暗地想着一定要报这个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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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季宸远跟季清月一起去了镇上,看着官差把李红梅跟季刘氏关带进了衙门,从审讯到断案,过程十分顺利,但季清月跟季宸远都笑不出来。/p
仇虽报了,但娘亲也回不来了。/p
最后李红梅因蓄意谋杀,判三日后斩首,季刘氏因婆母不慈,帮凶的身份,判了二十大板,被打完后,去了半条命。/p
季宸远给了钱,让衙门里的官差在给季刘氏行刑后,给大房那边递了消息,做完这些,他仁至义尽,再也不再理会季刘氏的事了。/p
“爹,我们去一趟宋掌柜那,买些笔墨纸砚回去,大哥最近需要看的书多,时不时要作文章,你们交流起来也需要不少的纸张,我们多买一些。”/p
“对了,爹,整个冬天都让大哥在家温习吗?翻年县里就要开始县试了,大哥若是能过,以后就有秀才的名头了,我们家就有两个秀才,也能免不少赋税呢。”/p
“不过我也不知道县试难不难,也帮不到大哥,不如我们出钱让大哥进县里的一个私学怎么样?”/p
官学是最便宜的,又有季宸远这个现成的秀才作保,季弈然进官学很简单,学费跟住宿等一切的费用还是需要的,不然之前家里也不会过得那么惨。/p
而跟官学比起来,私学里的夫子更好,但价格也更贵,几乎是官学的两倍,且束修一月给一次,住宿也需要自掏腰包,就连吃的,也要比官学里贵得多,虽然价格高些,但质量确实好些,从这几年县里的成绩来看,许多过了县试的都是私学里出来的,虽然也有很多在家自学的一些穷才子,但那些人,年纪平均都二十五以上,显然是苦读了多年才有的效果。/p
季清月一直觉得资源很重要,为了大哥的前程着想,送他去私学,应该是最好的打算。/p
季宸远听了季清月的分析,只道:“这是你大哥的事,我们不能替他做决定,回去问问他,如果他愿意去,就送他去,若是他自己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p
“好的,爹。”季清月不明白为什么,总感觉季宸远不仅仅单纯的尊重季弈然,相反,她觉得从小到大,季宸远都季弈然的要求都很高。/p
小时候,季弈然帮助几个弟妹干活儿是必须的,去进学后,买不起纸张,就让他自己在沙土上写,能有钱送他去官学,也要他自己凭真本事考上,季宸远就送。/p
等进了官学,季宸远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显然,季弈然若在里面表现得不是最好,他就算去了县城也不会去看他。/p
这种过度严厉的感觉,跟他对季清月的溺爱比起来,相差不要太大。/p
但更让季清月觉得奇怪的是,季弈然本人很尊重季宸远,遇到事情会跟他商量,并且对季宸远的严厉反应相当平淡,从一开始就淡然地接受了。/p
若是季宸远这么对季奕风,季清月甚至可以想象两人闹起来的模样。/p
也不是季奕风不乖,而是季清月觉得季宸远的过于严厉,并不像正常父子之间会出现的。/p
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干脆不想了,都是她的家人,只要双方开心,顺着心来就行。/p
季清月:“爹,大哥很优秀的,我一点都不怀疑他考不上秀才,反而我觉得大哥连状元都能拿到。”/p
季清月十分自信,乐呵呵地道。/p
季宸远揉着她的脑袋,满脸宠溺:“囡囡是小福星,你说的话哪里能不成真。”/p
“爹,你不能因为喜欢我,就觉得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呀。”季清月气呼呼地撒娇。/p
季宸远笑了:“难道不是吗?我家囡囡难道不相信自己想的?”/p
季清月托着腮:“好吧,那就像我想的那样好了,我肯定开心到爆。”/p
“你既然喜欢,回去那个地方又有何不可。”季宸远声音极低,自言自语。/p
“啊?爹,你说什么?”季清月正在看街上的稀奇玩意儿,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在说话。/p
季宸远摇头:“没什么,走吧,早些买了纸,一会儿还能去给你买些好吃的。”/p
“爹,我自己做的东西就够好吃的了,干嘛还在街上买。”/p
“那就买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首饰。”季宸远煞有其事的点头。/p
季清月本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哪里想到他后面真的给她买了许多衣服和首饰,他挑选起东西来十分快,但基本上样式都是季清月喜欢的。/p
季宸远俨然十分了解她的喜好。/p
“囡囡,脚走疼没,爹去叫个马车过来。”逛了一会儿了,季宸远看到她额头上的汗水,满脸心疼。/p
季清月刚想喊他不用了,季宸远已经走远了,离开前还叮嘱她不要乱跑。/p
季清月想到娘亲刚过世,自己好歹还是帅爹的一个念想,也就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