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早期是做皇商,身为贵族世家,不知何时,因得罪了朝廷的某些大官,被人砸了招牌,现今,在京城做着小买卖,兴许是年代已久,那些朝廷后代已然忘却这段过往,又或许,苏家始终保持着令人忌惮的东西。/p
总而言之,苏家在京城里,混的还是不错的!/p
苏奇把门打开,让她出来透透气,她谢绝了他的搀扶,拄着苏奇刚给她拿过来的拐杖不断摸索着。/p
苏奇离她有点远,方便看她是如何靠她自己一点点走到门口。/p
“夫人,我说帮您,您不要,难不成,是怕我占您便宜。”说罢,他兴许自己都觉得好笑,不禁轻笑起来。/p
曲芝谣:“……”/p
真不知这个哪来那么多的脑洞!她只是单纯不想让他触碰了,不喜欢这个人离她近点罢了,只能说他想太多!/p
把曲芝谣带到了后院,给她准备了一桌的美味佳肴。/p
刚落门口,曲芝谣的食欲被勾引,大老远,便已经闻到了香味,随着不断的摸索,终于,香味就在她眼前。/p
她,忍不住了。矜持?淑女?在美食面前,通通不存在的。/p
哪怕是看不见,她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不耽误。/p
苏奇在一旁看着她,不禁觉得好笑,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优雅的女人。/p
以往他所见得,千篇一律斯斯文文,像只小猫最多一吃一碗米饭一点小菜。/p
像她这么能吃,还真的是头一次遇上与看见。/p
若是曲芝谣未失明,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难不成没有看见过别人吃东西?不然为何那么惊讶,不知道在惊讶什么哦!/p
“要给水吗?”他问。/p
“要!”/p
曲芝谣毫不犹豫给回答了。/p
这么简单的问题就不用思考了吧,是啊,吃饭喝水没毛病。/p
“那你要不要出去走走?”/p
曲芝谣果断拒绝,问这话的是段辰凌,她肯定点头,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好约的。/p
“你不好奇这里到底是哪?”他是纳闷的,女人并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反倒是安静出奇。/p
曲芝谣顺便把最后一根粉丝落入腹中,道:“好奇你会告诉我吗?放我走吗?再说了,告诉我也没用,我又不认路,更何况,眼睛也看不见,唉,只能当一只任由人宰割的羔羊咯。”/p
“……”/p
再次“………”/p
婢女不久前端入桌的点心,很快又要一扫而空,她的嘴角上,挂着点心屑,可她丝.毫不在乎,继续吃着呢。/p
记忆再次回到儿时,那年,她也曾在这树下的石凳上,吃着点心,戏着乐,只是,物是人非,此情此景,再无当时之意。/p
忽然的沉默让曲芝谣误以为他已离开,嘴里呋喃着:“把一个行动不便之人放在这儿,真的好吗?”/p
她起身,有些生气的拿着拐杖四处乱点,/p
拐杖四处乱点,苏奇不知出于何心理,没躲,于是乎,拐杖便打在了他身上,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他不知曲芝谣干嘛那.么生气,以至于使那么大力。/p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出声了,明明是他被打了,她这一副委屈样是怎么啦?/p
其实曲芝谣自己知道,她并不是委屈,而是装可怜,她又不是故意的,因为不会有那么小气的人吧。/p
“你就那么害怕我走?”不知怎么,他心里面很期待她的回答,最好是他想要的那个回答。/p
她怕黑,从刚醒来得知她看不见了,其实一直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假装努力暗示自己,没事的,看不见而已,只要能听见,能动就行了。/p
直到在暗室里,她多么的无助,身边人儿也没有,她害怕,希望有人能暂时当她的眼睛。/p
她刚来这里,他没有恶意,她想,也许可以让他,暂时顶替自己望向光明。/p
然,当她以为他已经走了之后,她心里的妃恐惧再也藏不住了,所以,她使劲的去敲打四周,可她哪儿知道,这货一直没有走,只是没有出声罢了,她的安全感,回来了,寄托在他身上。/p
“嗯,怕你走了,我又失了双眼睛,那便真的是个瞎子!”/p
曲芝谣说这话说的很小声,好像,不想让他听见。/p
总感觉这么做,对不起段辰凌。/p
毕竟,她是有夫之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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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被老者看在眼里。/p
紧握的拳头,皱的不能再皱的眉头,他仿佛,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p
这个臭小子,不会已经喜欢上了那么女人?/p
别说旁人没有见过他儿这般对一个女人上心,就连他这个当爹的,同样没有见过。/p
四周空气又开始了极速下降,谁也不敢靠近,谁也不想惹怒一个武功高强之人。/p
虎父无犬子,苏奇已经察觉到强大的气息来自父亲。/p
他同样用强大的方式表示他的意思,很快的,这两股强大的力气很快便消失了。/p
等他回头,她哭了,眼泪水还吊在眼角旁,一时间,他竟然手足无措。/p
是怎么了,他也不好问呐。/p
只能一个劲的给她拿帕子。/p
最后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p
谁知道,曲芝谣立马靠着她的肩膀哭了起来,“我,当时和段辰凌一起从马车里摔了出来,可是,我被你救了,他现在生死未卜,我心里很难过啊,现在我也看不清东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