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秦公公进入服侍,他心里有再大的火,也没有向秦公公发泄过。/p
秦公公平时话不多,做事谨慎,对主子极其忠诚,宫人们说他冷漠,不适合这份差事,原以为皇上用不了多久便会换人,可谁曾想,他从来没有换过人。/p
地上还有些散落的奏折,秦公公继续将其捡起,放好。/p
很快收拾的干干净净。/p
干净整洁的环境让人的心情没有那么的烦闷,他的火,可算是下降了些。/p
“公公,把段平给朕唤来”段誉背对着秦公公,秦公公在段誉身边的时间长,他的性子,又怎会不知?/p
太子殿下过来,恐怕是难免遭一顿骂,皇上本来就与众大臣产生了分歧,导致大部分臣子不满。/p
太子殿下近来更是长被辱骂,照这样下去,唉,江山,不长久啊!/p
秦公公迟迟未去,段誉转身,冷着脸,不语,盯着他。/p
秦公公已过半百,却没太有这个年龄人应有的皱纹,像极了三十多岁的小伙子,平静的眼神对上段誉那要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p
许久,段誉软下来,再次背对着秦公公,心里很慌,那仿佛,像是面对着太上皇。/p
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p
“公公不去,那朕亲自去!”段誉想不通,甩下这么一句话便欲离去。/p
“皇上,您真的想看见太子殿下么?”公公声音不太,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架势。/p
段誉觉得他一定是太累,不然怎会把一个太监的话幻听成太上皇的话?/p
没等他回答,秦公公继续道:“皇上若是要发泄,冲着奴才发泄即可,又何必两败俱伤?”/p
公公的话虽犀利,却句句直击他心!/p
细想本是如此,终是叹息:“你下去吧。”/p
秦公公未曾走,笔直着身子,静候着。/p
“你说的没错,现在没错,以前更没错,辰凌不是废子,而是块宝,朕不该,悔曾经所作所为,更不该轻信他人将徐爱妃当成棋子引诱凌儿。”/p
秦公公不接话,这世间,哪有什么后悔药,错了就是错了,有些错误,再也不能弥补。/p
许久,秦公公脚步悄悄的退出去,关好门,在门口等候着。/p
不知何时,天空飘着细雨,参杂于风里,秋天真真正正的来了。/p
秦公公站的笔直,风吹在他脸上,雨打在他脸上,他丝毫不为所动。/p
一个小太监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公公,您该去躲躲雨,小心着凉…”/p
“你忙去吧。”秦公公闭着眼,仿佛要与风雨融为一体。/p
小太监慢慢的挪动脚步,直到走的有些远了,还时不时的回头看。/p
雨越下越大,秦公公丝毫没有要避雨的趋势,任由着风雨打在脸颊上。/p
天空像一个哭闹的小孩,雷声雨滴相交结合。/p
秦公公的脸,被雨水打湿的无法睁眼,忽然感觉不到雨水,一瞬间像是放晴了。/p
他睁开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给他撑着伞,把眼睛一擦,太子殿下!/p
秦公公连忙想行礼,段平阻止了他的动作:“公公无须多礼。”/p
秦公公接过他的伞,往一旁退去。/p
段平在进去之前,再次转头说道:“公公浑身湿透了,赶紧回去换衣服吧,着凉了可就划不来了”/p
说罢推门而入。/p
秦公公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久久不能回神。/p
“平儿给父皇请安,愿父皇身体安康!”/p
段誉并没有让他起来,也不回答他。/p
段平保持请安姿势一动不动,感觉整个人仿佛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座雕像。/p
段誉最终还是先开了口:“怎么,你倒是不请自来了?是闲得发慌,还是没事找事做?”/p
不屑,轻蔑,质疑,父皇这几种情绪他深深的记在了心里。/p
自从徐娘娘被劫走,父皇对他的态度一直冷冰冰,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疼爱。/p
原来他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呢。/p
不,棋子都有反复的作用,他只不过是一颗一次性的棋子,用完一次完全可以扔掉。/p
“是母后让我来看看您,据说您的心情不怎么好。”段平说这话说的很淡。/p
“哦,既然你知道朕心情不怎么好,那可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p
不就是因为儿臣呢?他心里想道。/p
只可惜不能说出来,只能这么说道:“儿臣就不用猜了,父皇的心思,只有父皇您自己知道。”/p
讲的就是废物,却真实,他能说吗?不能?他想说吗?不想!/p
“儿臣今日来,并无其他事,就是来看看父皇您,陪您说说话,让您心情愉悦些。”段平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p
让其他人等悄悄退下。/p
段誉冷笑:“算了吧,你出去就是对朕心情妃安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p
段誉说这句话说的很重。/p
太子身躯明显的一抖,但很快恢复原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行礼道:“既然父皇不喜儿臣在这,那儿臣走便是了,不打扰父皇您休息,儿臣告退!”/p
段平很快就出去了,段誉想说什么也没有时间说,他走的太快。/p
什么时候等有时间的时候在好好训他一顿!/p
还学会了和他作对,政治这一方面没有一点儿成就都没有,眼看着朝廷一点点的衰败,文考武考也没有一点用,考试通过的人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