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龙天影和夏西镜混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正看着刑场的情况。虽然是雪天,但人多倒也不觉得冷。
束手等着到了正午时分,薄尽斯似乎认命一般将头放在了石台上引颈就戮。无聊公子手中的签掷出,重重落在地上。傲娇侩子手大哥立刻手起刀落,顿时鲜血四溅。围观群众发出一声惊叹。
他们也只是啧啧称叹,这血飚得如此高,还真是史无前例。看来是这个人该死,不然也飚不出这么多血来。只是这刀功不太好,没有砍到点子上,刀口不是很平稳。
不少看惯了的百姓开始研究起来。但就在这一刻,他们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小龙,你怎么了?!”
他们探头瞧去,只见人群中一名女子面色惨白晕倒在一位粉面含珠的男子身上。
这女子也太娇弱了,不过是砍个头,怎的如此大惊小怪。无聊公子凑过去瞧热闹,赫然就见夏西镜晕倒在龙天影的怀里。他拨开人群走了过去,还没等他相询。后方又哄闹了起来。
四名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他们井然有序地一面砍到两旁的侍卫一面抢夺尸身。龙天影一把将夏西镜推给了无聊公子,匆忙道,“你送她就近就医,这些人我来对付!”说罢飞身跃至黑衣人中央。
无聊公子抱着夏西镜也是束手无策,但他想到就近就医。离这里最近的也就是王府了。于是他当机立断,飞身上马,扛着夏西镜就往源府跑。就在马离开人群的刹那,一道身影也紧随着离开了刑场…..
不多时到了源府,守门的人见是无聊公子,正要通禀。无聊公子已经抱着一名昏迷的女子闯了进来,家丁瞧见这情状,两忙跑去唤来了闵益。
但闵益赶到的时候,无聊公子正在源夕無门外敲门。源夕無没有应,他便道,“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我进来啦。”说着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赫然就见源夕無盘膝坐在榻上,双目微阖似看非看。闵益正要进去说道,无聊公子已经将夏西镜抛进了榻中,然后回身喘着粗气道,“快,把你们府中的大夫叫来。”
“什么?”
“叫大夫!”
闵益见无聊公子面色焦急,又见夏西镜昏迷不醒,只得先去找了大夫。而源夕無仍旧是一动不动坐在榻上。无聊公子只觉奇怪,但眼下也没心思管他。
不多时大夫被找了来,他看了看榻上的人,隔了一层丝帛给她把脉。不多时,大夫慢悠悠地收回手,不慌不忙道,“各位不必惊慌,这位姑娘只是受到了惊吓,需要静养。你们最好不要吵闹到她,让她睡一觉便好。”
无聊公子舒了口气,谢过了大夫便要出门。闵益忙叫住了他道,“王府岂是闲杂人等可随意出入的地方,你…你快将她带走。”
无聊公子啧啧啧了几声,痛心疾首道,“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受到那么大的惊吓,如今不过是借贵宝地躺一下又怎么样?你们王爷都没说什么,你乱叫什么!让她在这儿静
养,有什么事儿我担着。”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闵益无法,只得也跟着走了出来。
夏西镜躺了一会儿,听见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便瞧瞧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