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出来混>110叫他哥来

【9】

小凯看着他俩,像偷嘴被捉的小孩儿,二哥还挠头呢,他就“嘿嘿嘿嘿”的笑,北风呼呼地往脖子里灌,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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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大年夜,在小洋楼凑了两桌,大大小小的兄弟们陆续的来,纷纷叫着弈哥,韩奕咧着大嘴也不管人家看没看着小凯,就拍拍小凯的肩,说:“这小凯,我弟。”

荀渐吃味儿的坐在位子上抽烟,不时看看跟在韩奕屁股后面左一声哥,右一声嫂子,屁颠着叫人的小凯。

南风笑着逗他,说:“你咋不去跟他们胡扯吹牛,光坐着干嘛?”

荀渐也不知是真痒,还是习惯,挠着小平头,说:“哎呀,扯屁啊,扯我没有当哥的命?好容易相中一个,还让你爷们儿抢了。”

南风捂着嘴笑道:“呀,吃醋呐?”

荀渐“哼”了一声,把个烟屁股弹出去,说:“吃的着么我!”

南风哈哈大笑,说:“你俩都是瞎忙活,这孩子是我的。”

“你的?小南风,你勾搭韩奕就算了,童男也不放过啊?”荀渐损的生口疮。

“滚!”南风白了他一眼,却并不真恼,淡而坚定的说:“就是我的,我儿子!你俩挣着当他哥?好啊,先叫我声小姨!”

那之后,南风真把小凯当儿子似地看着。

开了学,可就是六年级的下学期,面临小升初。小凯就没当回事儿,可南风催得紧,每天追着他检查作业,俨然一副毕业生家长的范儿。

没出正月,韩奕跟荀渐就忙了起来。

先是跟方大陆的合作,并非酒桌上说的那么简单。人家要插足,且做足了功课,插得名正言顺,大大方方。几轮茶楼会晤掰扯的结果就是以后韩奕每挣十块钱都得分给他三块,他还屁事不干一丁点儿。韩奕说不出道不出,心里窝火,寻思着怎么找机会把这碍眼的玩意踢出局。不但踢出局,还要拿下他在严河的掌控,这叫利息,这是让世人知道,他韩奕的便宜沾不得!

另外有人给荀渐推荐了一个正在转让的夜店,他看着不错,想盘下来,韩奕让他查底,结果他给人查了个底儿掉。原来这老板仗着自己人脉不浅,学人家做民间借贷,仨月融到三百六十万。通过一个叫周五的全都放了出去,半年下来该付息了,周五跑了。几个债主把他告上法庭,这厮一审判赔,又找不到周五,只好拆房卖地先还钱。

可即使这店盘出去,也差着个大窟窿。荀渐觉得这是个机会,周五这人他知道,有三成把握能把人找出来。于是他跟那老板谈,说:二百万现金换周五打给你的三百六十万收据。那一百六十万,我能要回多少都是我的。同意就合作,不同意这二百万也没着落。

老板早已后悔涉足这行,以为全部家当打了水漂不说,还天天遭人威胁,当下也顾不了很多,把荀渐当成救命稻草那样抱住。

生意成了,不是盘下了夜店,而是转为债主。于是荀渐一天二十四小时倒有十八个钟头带着三五兄弟,别着三棱刮刀,游街窜巷找周五。

四个人各忙各的,难有聚在一起时候,这一天是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小凯早早放学回家,南风跟几个姐妹儿逛完街,小凯已经把饭煮了,菜也择了,肉也切了,就等嫂子回来。

南风觉得他反常,哪天不是六七点才回家?可任是怎么问,他就说没事。炒菜的功夫,小凯在屋里打电话,南风避在门边听,似乎是给他叔叔打的,似乎是要钱,似乎是对方不想给。

小凯把电话塞进兜里,气哼哼的坐在床上,一脚踹翻了椅子。南风站在门口,皱着眉头问:“小凯,你要钱?”

小凯腾地站起来,忙摇着头说:“没。不要。”

一顿饭只有他俩,吃的落针可闻,小凯有心事,且是不小的心事。南风却故意不追问,直到签完功课,就要就寝了,她才说:“你跟老家要钱干什么?我问你,你不说,要不叫你哥问?”

的手停下来,小眉头凝成了疙瘩,南风又说:“或者我去问问你老师?”

“别!”小凯反弹激烈的嚷,旋即低了头说:“不是……不是学校的事儿。”

南风坐在床边,大有不说清楚就过不去今晚的架势。带,说:“嫂子,他们赔给我爸妈陪的钱,有我一份儿吧。”

“有啊,但是你爷是监护人,这钱不是判给他帮你存着,等你满了十八才能支配吗。”

“我现在就想要,不要多,两万。”

“咋啦?出什么事儿了?”南风警觉起来,一个六年级的孩子要那么多钱干嘛?

小凯忽然站起来,吞吞吐吐的说:“没有,没出事。就是……嫂子……”他的手在腿上蹭汗,像是在下决心,又像是不情愿说。

南风也站起来,把他的身子板过来,轻斥道:“有话说,有屁放!”

“就是……是我姥需要钱。”小凯说着就把头转到一边儿,低垂着眼皮儿,“我姥身体不好,以前都是我爸妈给钱看病,每年都给,今年……没给。”他声音小小的,透着无可奈何的无力感。南风一紧眉,心也跟着一抽。

第二天,南风就给他提了两万块钱,这次小凯没拒绝,但非要打欠条,还特认真的写了“利息比照银行计算”并跟南风说:“嫂子,这事儿别跟我哥说,怪没脸的。”

南风点点头,说:“行,嫂子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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