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电话就在小黄即将崩溃的时候打到王建凯手机上,对方自称是“一看”的警察,说郝东来在人民医院急症室打针,想抽烟,让送两盒小熊猫。
王建凯冷冷的回答:“我弟弟是进去了,怎么会在医院?”
东来呵呵笑着,听他把两条改成两盒,不由得喊了起来,“不是两盒,两条两条!!”
对于真么明显的贿赂,警察回以象性的礼貌,对着听筒说:“你等一下。”
又严肃的对郝东来说:“别耍花样,就说事。”
东来点点头,接过电话:“喂,我。”
“东来?”
“熬夜,送两条小熊猫过来。”
“里面出事了?”
“不要07版的,里面跟说的不一样。”
王建凯琢磨东来的话,烟有什么07版得,他说的是七仓,里面不一样?“朱波不在七仓?”
“嗯。”
“我知道了。你怎么了?”
“两位警官陪夜不容易,带点吃的喝的。”
“懂了,等我。”
“嗯。”
东来把电话还给警察,说:“谢谢您啊。”
烟不是两条是六条,可以吃的是秘制馋嘴排骨饭,喷着香气,可以喝的是每人二斤上等铁观音和两瓶九五年出厂的贵州茅台。
当然,与这些吃的、喝的对等而来的是东来可以躺在病床上输完他的吊瓶。护士刚走,虎子就很委婉的往每人口袋里塞了个牛皮信封,俩人分别只是轻笑。
虎子又说:“辛苦辛苦,咱先把东西放二位车上吧。”收了硬货,俩人识相的都跟着下楼,王建凯掩住房门问道:“你怎么样?”
“我以为伤了能见着那小子,上午他在挂水。但是一直没有回监房。”
“徐大去问了,估计是临时情况。注意你自己。”王建凯有些担心。
“我没事儿,外边呢?”
“明天中午有可能拿到朱波的资料,有利用价值我就送话给你。”
“好。后天大嫂生日。”东来又报之以歉意。
“我知道。”
“老大指定问,你就往我身上推,反正十几天出去他也就消火了。”
“这你甭管。”王建凯给他点支烟,东来摇摇头,说:“饿得慌。”
王建凯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但他什么也没说,开了份秘制排骨,把肉撕下来搅着汤汁拌在米饭里,一口一口的喂他。
从医院出来已经十点五十,他遣虎子回场子看好家,让小黄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路疾驰的向环城高架3号口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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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十一点半,王建凯赶到了集结地,高架桥的匝道下已经聚集了二三百人,参赛的车辆在桥下停了一溜儿,他推门下车外面不但天气热,人们的情绪更热。
他伏在小黄耳边低语了两句,就让他滚蛋,自己在人群里穿梭。他要找个临时马子,不然没人给他抽签决定出发的顺次。
这种带马子的赛事一般是野场,为了防止对手恶意碰撞,会在赛程开始前互换女伴。这也算是车手之间没有办法的钳制时段。可是每个女孩似乎挽着不同男人。
王建凯落单了,很焦急。他翻手腕看表,已经十点四十。
有相识的跟他打招呼,他一一点头笑过,突然有人从后面拍拍他的肩,叫声:“落哥?”
王建凯回身看,一个清秀白净的少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嗯?怎么?”有点面熟,在哪儿见过。
“真实落哥啊。”少年见没认错人很是高兴。
“你是?”
“额,落哥不认识我。”少年递给他一罐汽水,王建凯接在手里,但是没喝。他从不和别人递的水,不抽别人递的烟,多年的习惯了。
“你给提个醒。”
“提醒你也不认识,我认识你们,你们都不认识我。”少年笑的灿烂,细密的刘海遮住眉眼。
“你自己?”王建凯再看看表,真没时间了。
“我跟朋友一起,落哥今天几号?我去买点。”
“这么的,你跟我跑一圈,我奖金给你。”
“啊?”
“很安全的,别怕。”
“哇塞,真的啊,哈哈哈哈,嗯嗯嗯好。”少年不是怕是兴奋。
少年的运气不错,抽到王建凯跟“冰暴”一组,只是有人调侃,“呀,落哥的口味变了啊。”
王建凯只是报之一笑,以前的那些“马子”也不是他的口味。
交换来的女孩很安静,带着小头盔,一上车就把自己所在安全带里。车子没启动手就握紧了车门上的把手。
赛制不复杂,环城高架桥一个来回七十九公里,进出有通行票据,每组走这么一圈,回来上缴通行票分输赢。
“你紧张?”王建凯把车开向引道,两车并列起来,王建凯扣死安全带,把易拉罐打开,放在饮料架上,说:“没事,水都不会洒的。”
女孩始终一言不发,看都不看他,只是望向旁边冰暴的那辆车。那辆车上,少年兴奋不已,透过
玻璃窗可以看到冰暴不停的制止着他的探究,把他乱动的手不止一次的抽回去。
信号旗摇动,一瞬间两车就呜的一声冲了出去……
比赛的结果无甚悬念,但具体成绩要次日才会公布,王建凯刚下赛车唐旺的电话就追过来,语气轻松而略带兴奋,他说,“好,跑的不错。”而那女孩几乎一路闭着眼,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