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出来混>28鸡毛掸子

“我?嘿嘿,我叫......”他还没说完,突然有人敲车窗,王建凯探头一看——

立马下车叫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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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渐瞪了他一眼,指指后面,王建凯没会意是啥意思,愣在那儿。

“坐后面去!”荀渐张嘴就是呵斥。

“哦。”王建凯绕过荀渐,刻意离了一尺远,拉开后车门钻进去。

荀渐也上了车,看着那少年道:“这谁?介绍介绍。”

“额,他……”王建凯用手指蹭蹭鼻尖。

“我叫年十六。大哥您好。”小年及时解围。王建凯画蛇添足的补充了句,“那个,他今晚跟车的。”

“哈哈,”荀渐笑的冰凉冰凉的,系安全带、发动、挂档……边倒车边说:“你口味换了?”

王建凯顿时被噎的一个字也上不来。他是圈里出了名的快车辣妹,哪个妞能坐上落哥的车飚一圈,都得吹半年。他十四岁跟着荀渐摸车到现在成为城市赛车会的风云人物,依荀渐对他的了解像今晚这种彩头的赛事,怎么也得找个靓妹跟车吧。

十六还是一脸灿烂的微笑,他歪着身子看着荀渐和王建凯,弄不懂俩人在说什么。摆正车头,荀渐点上烟,吐出大朵的烟花,说:“下去。”

十六还笑呢,听见这俩字立时垮了笑脸,看着王建凯。

“那什么,你自己回吧,回头再去找我拿钱。”王建凯只能这么说。

十六憋屈的轻轻叹口气,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说:“好吧,可是东哥他?”“他没事。”王建凯打断十六的问话,偷眼看荀渐的脸色,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年十六是不会让人觉得麻烦的孩子。他下了车,推上车门,还不忘说声,“再见。”

这一路再也无话。

凌晨的唐城分外安静,经过改装的蓝三菱发出着呜呜作响的轰鸣,撕开无边的黑夜,消失成一点……

荀渐依旧住在几年前四人合租的那个小阁楼上。

两年前韩奕逐渐转行做贸易,但是荀渐不喜欢。贸易?做贸易就光明正大吗?那不过只是经过了法律授权穿上生意人刻意裁剪的华丽外衣的另一种欺骗,依然是尔虞我诈的讨生活,跟赌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赌场更简单,遵循最原始的规则——愿赌服输!想赢回来就抱着老本去拼。

于是,兄弟二人在南港拼下的这片江山悉数交在荀渐手上,直到王建凯十八岁,才把新东方娱乐城跟西区几条街的管辖事物交给他打理。他十一岁开始跟着韩奕和荀渐生活在这个小阁楼上,整个童年和青春期的喜怒哀乐都扔在了这里。

荀渐不露声色的脱了衣服去冲凉。王建凯环视小屋,还如先前那么凌乱,只是不再拥挤。奕哥跟嫂子结婚,自然买了房子搬走,他照应新东方的生意也在场子附近租了新屋,荀渐念旧的说:“这儿是发家致富的根据地,地气好,得坐稳江山。”于是曾经喧闹的小阁楼就剩下了二哥。

在他十一到十八岁的八年时间里,在这个四壁呈斜面,要小心躬身以免撞墙的空间里,荀渐教给他并不比韩奕少,更多的时候弈哥就像是旗,让他知道朝那个方向走,而荀渐则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容许他有失误偏差,歪了就捅一捅,斜了就抽几下。他自己总结说,没有弈哥就没有王建凯,没有二哥就没有刀落。

赛车是荀渐带的,打拳是荀渐教的,就连泡妞的那些小手段,二哥都不吝赐教……如果说对韩奕是因为敬重而不敢使他失望,那么对于荀渐就是因为太了解而惧怕犯错。

水声还在哗哗作响,洗的时间真长。王建凯推开小客厅的门,露台还是原先那样,小小的矮矮的饭桌,一溜八号铁丝拉起来的挂衣绳,十年前到他胸口,现在只到他腰部的山墙,就连露台一角斜倚在山墙跟上的搓衣板都没有改变……

他的心一沉,场子出事他谁也没说,他想凭自己的力量让场子复业、找出梁子再跟弈哥和二哥认错,可是今晚……

连日的奔忙让他无比疲惫,没有着落的复业更让他担心。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了,他本来有七成的把握能赶在嫂子生日前搞定,可以不扫兴的给嫂子庆生,之后他会把事情交代清楚,去请弈哥的罚,可是今晚……

他折回客厅,在二哥喜欢的藤椅前跪下。

荀渐冲完凉,从卫生间一出来就看见小灌木一般挺立的王建凯。他围着浴巾走过来,水珠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干嘛啊?”

边说边换上宽大的居家服,按开电视机,他少有晚上在家的时候,这藤椅也有日子没坐了。

“我……”他想说句道歉的话,可是说不出口,二哥说过认错认罚就足够,道歉只不过是变相的求饶,于是他无言以告。

荀渐把自己放进摇椅,一晃还吱呀吱呀的响。

“二哥,如果您都知道了,我就不解释了。”他选择最直白的表达,这样还能省些力气。

“我只知道今天晚我介绍朋友去场子那喝酒,伙计跟人说装修。装哪儿啊,生意都不做了。”他点烟,透过升腾的烟朵儿注视王建凯。

“没,是——停业整顿。”他艰涩的说出这四个字。

“嗯?”荀渐一愣,意外不小。

王建凯低下头,“临检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意外?怎么回事?徐鸣没给你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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