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号轻手轻脚的从兜里拿出一小瓶蜂蜜,看看伤口上还有水,就俯□子给他吹,直到创面干爽了才将蜂蜜倒在伤口上。
粘稠的蜂蜜顺着肩峰往下淌,她想用手指涂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来,用舌尖一点点的推匀。她的手不干净,没有嘴巴干净,她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对于这个客人,虽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她知道他不是坏人,她时常会想,这个人一定很没有安全感,要在风月场上寻得一会儿安静,她不是多嘴的女人,从不问也不跟人讲,所以他很累很累的时候就会来。
两个钟很短,叫钟的铃声尽管欢悦也很刺耳,39号停下手,她的额头微微冒汗,他的背被揉的发热发红。王建凯一如往常翻身起来,客气的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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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天了,自从那个电话之后,韩蒙再也没有上线,落也没有。
这令沈嘉儿无比抓狂,她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他们不会再上网了,他们发现了她,他们消失了。
这是报到军训的第三天,百无聊赖的夜晚,坐在蚊帐里无事可做只剩发呆的夜晚。沈嘉儿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一串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下来,她在想他吗?那么他呢?嘉儿点开他们的聊天记录,那些快乐美好的过往就没有一丝值得他留恋?怎么连一句话都没有就不要她了?
有人敲门,嘉儿赶紧擦掉眼泪,钻出去开门。
来人并不认识,高高瘦瘦的女孩,一见嘉儿就微笑,不等嘉儿说话就递给她一张宣传单,快活的说:“需要兼职就好好看看哦。”女孩说完又去敲下一间宿舍。
“神经病!”嘉儿愤愤的,每天都有这种派传单的人来宿舍敲门,真不知道这学校的安保是怎么做的,如果是居心不良的人呢?她把广告拍在桌子上,刚要进蚊帐,对床的舍友说:“嘉儿,给我看看,我得兼职啊。”
嘉儿把小广告递给她,依旧没心思说话,已经不早了,她关了电脑静静的躺着,却还是不死心,又用手机登上去,傻傻的抱着手机出神。
“嘉儿,你说这都什么工作啊,应该报告保卫处,把那女的赶走!”
“嗯。”她有耳无心的应付。
“还什么夜总会雪茄促销!还限女生!还底薪3000!我擦!”舍友把小广告揉成个团,从蚊帐里扔进了门后的字纸篓。
“你说什么?”嘉儿坐起来,钻出去,捡出小广告,摊平了仔细看……
“喂,你干嘛?”舍友问。
嘉儿看的很仔细,不理她。
“你不是要去卖雪茄吧,那种复杂场所不适合我们。”
嘉儿把联系人的手机记在自己的电话上。
“喂喂,你说话啊,别相信月薪3000,那都是幌子……”
嘉儿脱掉睡裙,穿上胸罩,又翻出条运动短裤。
“哎!神经啊你,干嘛去?”
“哧——”拉上裤链,她套好t恤衫,“我出去趟。”
“靠,几点了你出去。”
“要是太晚我就回家了,明天帮我请假。”
“喂——你不是吧。”
嘉儿一边扎头发,一边往外走,“我回家给你短信,要是天亮没我消息,你就报警。”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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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凯从水乡出来,身上轻松了许多,这几天亏待了自己的胃,此刻很想吃东西。他看看表,急忙驾着车往鼎泰丰赶,十二点前的最后一笼蟹黄蒸包归入王建凯的打包盒。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跑出鼎的场子赶。
暗场位于唐城的新野别墅区,通往那里的必经之路上,从距离场子一公里处就架设了摄像头,王建凯一进入监控范围,就有人通知了八百米处得暗哨,他的车速降下来,打开车窗,让例行公事的小兄弟们看看车上只有自己和一笼屉热包子。
“落哥好久没来了。”小兄弟跟他过招呼,就跟对讲机报安。即便是王建凯也不能带生人进场,无论谁的客人都要去集合地坐专用车过来,这是荀渐的规矩,很好的规矩。王建凯按按喇叭,加速过去。
暗场设在二十九栋别墅,正碰见一辆丰田面包车载着一批客人从集合地赶过来,七八个男人戴着眼罩鱼贯下车,由小兄弟们领着往屋里走,
王建凯跟在最后,他笑着跟每个人点头,不停脚的径直往后面去。荀渐早就从监视器上看见了他,静等着他进来。
他敲敲门,不等应声就推门,荀渐不冷不热,瞟了他一眼,他叫声:“二哥。”
“你怎么来了?”荀渐把脚搭在桌角问。
“想您了。”王建凯嘿嘿笑着,把手提袋放在桌上,打开打包盒是依旧温热的十一个包子。
荀渐瞅了瞅,先拿一个填进嘴里,一口咬着了蟹黄,汁水顺着口角流出来,他“噌”的把脚放下,擎着身子,以防油汁滴到衣服上。王建凯看荀渐的吃相笑道:“都给您的,我不抢。”
荀渐嗦着嘴唇把包子咽下去,抽了张纸巾边擦嘴边说:“我也得信!”
“嘿嘿,还是二哥了解我,饿了。”他也拿了个一下子塞进嘴巴。
“这是没事了,来邀功的?”其实荀渐不饿,他续了根烟,给王建凯倒了